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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这句我知道啊,这是《诗经》里的《将仲子》啊,原来她们唱的是《诗经》啊,我一顿足,以前语文课本上不是说,《诗经》不就是春秋各国歌谣的采风么,郑歌就是郑风啊,可惜以前觉得《诗经》里的句子太过

26、灿烂年代

生涩,远没唐诗宋词来得感染力强,我只知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几首高中被强制默写过的,故而爱了这么久郑歌,都不知道就是《诗经》。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这句我倒是一直挺上心,小时候看“咆哮马”和“许仙”演的93版《倚天屠龙记》,却被孙兴演的杨逍深深吸引住了,但却觉得纪晓芙太过迂腐,若是我,定随了杨逍去坐忘峰,而后翻了金庸先生的原著,看到,题目便是《不悔仲子逾我墙》,才明白纪晓芙对于杨逍,是“将仲子兮,无逾我墙”,叫仲子的我的爱人啊,请你不要翻墙过来,你过来了,大家会怎么说我的闲言碎语啊,峨眉又怎么与明教的人结亲呢?

但是,我不悔,故而十多年后,才会有一个丫头在光明顶护着杨逍说“纪晓芙是我娘,我叫杨不悔。”

而后渐渐大了,对这记忆也淡了,大学临近毕业时一个朋友与我偶尔说起倚天,我们发现我俩不谋而合,喜欢的是杨逍不是张无忌,然后在网上搜索,才发现,原来那么多人同我一样痴迷着那个杨逍。网上竟有人将倚天里杨逍晓芙二人的二十多场戏截下来,做成合集,然后我便看了,才发现,一晃十几年,从未对他人说出的痴迷,原来,依旧。不悔仲子逾我墙。

哎,我又开始不断忆古伤今,陷入无尽的回忆中,其实我很讨厌这样,因为每每此时,自己的心态总是特别老,而自己也仿佛随着心态一同老了几十岁,成了一个做什么都没有动力的怪阿姨。我试图努力从心中驱赶走这种老年心态,却还是失败了。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却听见一声清脆地“姐姐”。

我回头一看,不远处正是那日在客栈里遇到的灰衣少年,他还是那身粗布灰衣,他看着我,脑袋微微左偏,咧嘴一笑,露出不齐的牙齿,英武异常却又年少可爱,他牵在身后的白马前蹄轻起,“小狄,别闹”他抚了抚马鬃,徒手翻身上马,身形修长,从容矫健。

“走了,姐姐。”他在马上朝我挥挥手,回眸一笑。

心里刹那一暖,清如溱河水。

虽说小清新容易被鄙视,但哪个怪阿姨和女流氓,心里总还是有那么片刻,有一颗小清新的心。

可惜小清新再怎么清新,肚子也还是会“咕”的一声叫的,当年从楚宫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息妫还是熊恽,托宫娥送我了一袋盘缠,确实丰厚,只可惜用了这么两年多,我摸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下掌中这两个贝壳状的钱币了。

起身,走了,看来我吃完这顿饭,得去打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两首歌,分别出自《诗经·国风·郑风·野有蔓草》《诗经-国风-将仲子》,而“不悔仲子逾我墙”是《倚天屠龙记》的标题,题目词句是借用典故来说明纪晓芙不悔于失身杨逍。

27

27、我不过是混口饭吃

吃完饭,问饭馆老板缺不缺人手,居然被无情的拒绝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这个时代找工作也这么难么?

心里想起以前那些和重瞳一起流浪的岁月,我那时真是三餐不愁,清闲无忧啊,重瞳很厉害,他总能弄到钱,哎,想他做什么,都是过去时了我好想留在新郑好像留在新郑的说,哼!姐我就不信找不到工作!

坑爹了啊!

我我我还真找不到工作。

到了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时候,我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我在一处妓院前停了下来,放心,我要发型没有发型,要feelg没有feelg,要g奶没有g奶,甚至连脚底都没有一双内增高汗血宝靴,你看我像是去天上人间工作的人么?

所以客官请自重,小女子打算只卖艺不卖身。虽说我低素质低修养低气质,但我绝对不做任何有关三俗的活动滴人滴。

我只是看到在这妓院门口,挂着几个木简,我起先以为是妓院红牌的名字,但我吃力的读了读,发现是些招工的告示,有一张,说是招鼓瑟的琴师。

恩,就是这样。

我只是想做个本分的手艺人,靠手艺混口饭吃。

还没到未时,这妓院还未开门,我叩门禀明了来意,便有人出来引我进去,这人长相奇特,双手十指少了三根,面相还长的很像只狗,鼻子不合常理的突出一节,不和谐撅出的嘴中那又薄又扁的舌头伸出在摩挲着下唇。他也不看我,只是说了句“姑娘这边请。”便带着我进来。

我进了这妓院的门,方才发现这楼竟然是楼套楼,里面还有一个楼,牌匾没有镶金刻花之类,形状很清雅,我辨认出刻的是“狡童”二字,想来就是这妓院的名字了吧,狡猾的儿童?到也有创意。

踏入楼内楼,便见着一个中年女人,虽说她一身素雅穿着,不带钗不带镯,只是随意绾个簪儿,但看她那气场,好似春梅绽雪,必定是老鸨无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细细拉起我的手端详了一番,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而后她对那个引我进来的那个怪人道“娄老,把二楼里间顺手第二具瑟拿来。”

那长得像狗的怪人,便恭恭顺顺去取了瑟,老鸨手一挥,他便退下了“我们家敢叫‘狡童’,自然是弹这曲子出名的,那你便弹一曲吧。

“弹弹什么?”我一时感觉反应不过来。

“《狡童》”老鸨重复道。

“不会”我低下头,心想这下完了,就当到这妓院围观了一趟了。

“那弹曲你会的。”

弹什么呢?重瞳教过我不少曲子,但不知为

27、我不过是混口饭吃

何,凡是他教的曲子,我偏偏一首也不想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弹《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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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瑟看着普普通通,但弹起来音色倒是俱佳,虽然,不及重瞳那具至宝

“叫什么名字?”老鸨听我弹完,问道。

“文吟”我答道。

“我家是新郑首屈一指,大家自然有大家的规矩,每隔五日一场,未时开门,开歌舞,申时散场,之后你干什么,我不管你,我只供养你吃穿住,你怎么赚银子,我也不管你。但歌舞的赏钱,我九你一,你若愿意,便收了这瑟。”

老天开眼,老鸨这是决定录用我啊,只是可恶她居然给我开出赏钱九一开的合同,我一她九但转念一想好歹包食宿,且每隔五日才演一场,再加之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浮云,浮云么,于是也罢,也罢,我小心翼翼的抱起这具修长的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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