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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铭心。”言采被谢明朗这句话勾起往事,轻轻笑了笑,停下手来,“都切好了,余下的你来。”

谢明朗虽然刀工欠佳,做出来的菜味道却不错,吃完之後两个人各自倒了酒,真的开始拼图。两人拼一张图难免起争执,这小小的争执对於此时的气氛来说实在不算什麽,谢明朗争到一半总是会先忍不住笑场,如此一来言采也觉得没奈何,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消磨著时光,倒是难得的清闲静谧。

谢明朗瞄到壁炉,顺口一问:“这个壁炉能用吗?我总是好奇这些老东西。”

“市区防火,所以壁炉的烟囱都堵住了。当年我刚刚搬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还买了柴火……”这次忍不住笑出来的是言采,“结果可想而知。”

“什麽叫可想而知。你这个故事讲得太差。讲过。”

言采坐起来,看著壁炉说,“当然是烟雾大作,幸亏没有引来火警,但邻居都来抱怨过。然後就是烟把整间客厅熏得变了颜色,要重新装修。没被起诉在老建筑物内纵火,已经很幸运。”

谢明朗乐不可支的态度终於引起言采的不满。他凑过去,压住谢明朗的肩膀,慢腾腾问:“就有这麽值得幸灾乐祸?”

“不。”谢明朗慢慢收起笑容,“只有听到这些故事,才能稍微想象你年轻时候是什麽样子。我觉得很愉快。”

听到这个答复让言采忡怔片刻,终於再次露出笑容来:“真是年轻人。”

谢明朗不解,正要问个究竟,密密的吻压过来,亲吻中的缠绵意味弄得他短暂地忘记了所有问题。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分开,谢明朗的脸已经红了,眼睛闪闪发亮,好像蒙了水汽,言采盯著他,忽然站起来,说:“你明天哪儿也不去?”

“明天是新年,我能去哪里?”

“那好,我们走。”

谢明朗奇问:“去哪里?”

“去有真正壁炉的房子。”

直到车子离开市区,谢明朗才确定了这次的目的地。雪依然在下,早有尽职的工人清理好路面,但车子依然开不快,好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著急,谢明朗蜷在座位上,看著茫茫的雪景发呆。

“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在想什麽?”

谢明朗随口说:“没有的事情。我哪里有时间心不在焉。”

“在你现在在做什麽?赏雪?”

“好久没有看到这麽大的雪了。”谢明朗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白天的展览好看吗?”

“其实是去会朋友,全部聊天去了。感觉上大家都进步了,而且都很明白自己要什麽,相比之下,只有我一个人裹足不前。”

言采说:“你在烦恼这个?”

“没有的事情。”

“谢明朗,每次你心不在焉,同样的话就会说两次。”言采冲著他一笑,目光中一片了彻。

“嗯?”谢明朗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说,“古人都还伤春悲秋,你就不能让我对雪感怀一下?”

言采再没说话,让谢明朗自己发呆。越来越大的雪片飞到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刷毫不留情地撇去。

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谢明朗在途中睡著了,看他睡得这麽沈,言采直到把车停好才叫醒他:“我们到了。”

谢明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子在雪夜就像蜷在黑暗中的兽类,静得让人几近不安。谢明朗不喜欢这个想法,甩了甩头,仿佛如此就能把这个念头挥去。言采已经先一步打开门,玄关的灯开了,他又不知道按了什麽地方,整个一楼的灯也在同一刻亮了起来。

房子果然很大,客厅尤其大,装潢得很考究。从温暖的车里来到冰冷的房间里,谢明朗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初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觉得别扭,站了一会儿才坐到沙发上,看著言采一个人忙碌。

“这房子多久没有住人了,没有一点人味。”

“上一次过来住是两个多月前。我喜欢大房子,但是不常住。”言采走到壁炉前,里面已经堆好了柴火,他翻找一阵,把火点著了,看著炉火慢慢升起,先把灯都熄了,朝谢明朗招手,“你过来坐。”

谢明朗没动,挑一挑眉说:“你不带我先参观房间?”

言采笑了:“现在的电影都不好意思用这个桥段了。我还准备先让你暖和起来脱一件衣服,再骗你喝一杯酒,等你晕晕乎乎了才提。”

谢明朗坐到他身边去,火燃得正旺,他还是再往炉子里扔了一块,火一下子窜得老高,火星四溅,眼看著就要飘到身上,却出乎意料地不太疼。

“那就更像……”谢明朗本想说“偷情”二字,话到嘴边,觉得不妥,笑笑收住了。却不防言采靠过来,似乎看出来他本要说什麽,眼波一闪,笑意盎然:“像什麽?”

“偷情。”谢明朗说完自己觉得好笑,带著一点窘意悄悄别开了头。

这个答案却在言采意料之外,他本有心说笑,听完笑容消失了,扳过谢明朗的脸,说:“这麽说来,是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你了。”

谢明朗想了想,的确有这麽回事,他耸耸肩:“不过话说回来。比起这样时不时见一面,我更不能想象的是天天在一起。这样挺好,就是彼此更需要适应一下。”

说完他觉得完全说的不是那麽回事,但又懒得多说,谢明朗索性勾过言采的颈子,伏在他耳边说:“参观卧室可以缓一缓,我倒是很想试一下客厅的毯子。你知道,这种老式作派,色情电影里都不太用了。”

言采还是笑:“我知道什麽?好像什麽都知道的人是你啊。”

这段时日来两人逐渐熟悉彼此的身体,一些小的撩拨都很见效,很快就渐入佳境起来。在炉子边上并不觉得冷,身体反而比平时暖得还要快一些,真不知道是火还是身体对於并不太熟悉的环境的过度反应。谢明朗睁开眼,看见言采的半边身体被火光染成淡淡的金红色,沾了汗,隐隐闪著点点金光。他一瞬间被迷惑住,伸出手去触言采的脸,谁知道言采也伸出手,摸了摸他靠近炉子那一侧的肩膀,才知道原来彼此都是受了光线的迷惑。他又看见笑容在言采眼中一寸寸退去,火光映到眼底,蒸腾出更激烈的情绪来,微蹙的眉心总是让谢明朗忍不住想伸出手抚平它们。

情动体热之际觉得有汗滴在脸上,定睛一看,却是言采的手指;谢明朗张口欲咬在他唇边徘徊的手指,言采的手动得更快,先一步滑到谢明朗下巴上,吻也跟过来。耳鬓厮磨,肢体交缠,两人之间倒是比几步之外的炉火还要更加炙热了。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谢明朗觉得那种稍微窒息的快感又回来,他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之中某个想不起来的名字从脑海中冒出来,噎得他想咳嗽,然而他颤抖得太厉害,不得不紧紧攀住身边的人,让这战栗感平息,那声音哑在嗓子深处,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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