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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泊道：&ldo;你不知道驾驶员资格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rdo;雷蒙道：&ldo;你太在乎这个了，欧泊。&rdo;欧泊愤怒地说：&ldo;你既然不在乎这个，为什么又来培训？&rdo;雷蒙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正要说点什么，欧泊道：&ldo;对不起，我心情不好，太失望了，让我静一静，搭档。&rdo;欧泊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转身走进战时培训中心的大厅，穿过走廊，雷蒙追在后面，大声道：&ldo;你想做什么？！欧泊！&rdo;欧泊挨间推开办公室的门，扳手抬眼懒洋洋地看着他。&ldo;你需要敲门。&rdo;扳手道：&ldo;虽然我也经常不敲门，什么事？&rdo;&ldo;为什么我九十三分不能上？他们比我分数低那么多却可以？&rdo;欧泊回头把雷蒙的日记拿来，两本日记放在桌上翻给扳手看。&ldo;哦。&rdo;扳手漫不经心地翻日记。欧泊的肺简直要被气炸了，他朝扳手道：&ldo;这不公平！&rdo;扳手道：&ldo;我又不是办事员，你朝我吼什么，我是你的战友。&rdo;&ldo;佣兵守则十二条，请尊重你的所有战友，不管是陌生人还是老相好，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为了救你而献出自己的生命。&rdo;欧泊：&ldo;……&rdo;欧泊彻底没脾气了。&ldo;你们是一个佣兵团，每个团必须有一人在地面留守接应，不允许全去当驾驶员。&rdo;扳手道：&ldo;这是制度，必须遵守。雷蒙前天来找到我，说你放弃了这个资格，只想玩玩机甲，我就把你们俩的名额给他了。&rdo;欧泊：&ldo;……&rdo;漫长的安静后，扳手道：&ldo;雷蒙，你们反悔了？&rdo;欧泊沉默地收起两本佣兵日记，一本还给雷蒙，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雷蒙道：&ldo;欧泊，听我解释。&rdo;欧泊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雷蒙道：&ldo;欧泊。&rdo;&ldo;嗨，欧泊！&rdo;燧衍从后面跑过来，揽着他的脖颈，朝雷蒙说：&ldo;借你搭档用一会儿，几分钟。&rdo;他把欧泊强行箍着脖子拖到一旁。燧衍道：&ldo;你得了多少分？心情不好么？课程完了，晚上来我这儿玩吧，散散心。&rdo;欧泊心情烦躁，一句话也不想多说：&ldo;不了，我不想喝酒。&rdo;燧衍：&ldo;不喝酒，来我房间玩，高兴点，把这事忘了吧。&rdo;欧泊：&ldo;玩什么？&rdo;燧衍以眼神示意，暧昧地笑了笑。欧泊：&ldo;？&rdo;燧衍道：&ldo;玩幻想天堂，来不来？教你玩。&rdo;欧泊：&ldo;！！！&rdo;燧衍：&ldo;别摆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嘛，教你怎么玩，不想试试么？快打仗了，来吧，咱们一起疯狂几天，做爱，做到筋疲力尽，起不了床。&rdo;欧泊：&ldo;不。&rdo;燧衍道：&ldo;你想不想当我下面的那个……我保证你会很喜欢我的，或者说你想轮流？&rdo;欧泊：&ldo;我说，不！&rdo;燧衍道：&ldo;你长得不错啊，美男子，帅哥与帅哥一起玩不是很正常的么？&rdo;燧衍拍了拍他的背，说：&ldo;天黑来我房间，或者我们一起吃个饭？&rdo;欧泊拍开他的手，道：&ldo;不玩，没心情。要玩也不和你玩，不，和谁也不想玩。&rdo;雷蒙转身走了。天色渐暗，红色的夕阳铺满战斗中心外的道路，又有人追了上来。&ldo;小欧欧‐‐&rdo;莉莉笑道。欧泊坐在路边，背后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黄金色的草海在风中滚动。莉莉道：&ldo;扳手让我给你解释。&rdo;&ldo;什么？&rdo;欧泊抬眼看她。莉莉背着手，围巾在风里微微扬起，一步步在路边小步地跳过去。说：&ldo;这是亚泽拉斯定的规矩，因为战争开始后，大家都有在战场中牺牲的可能，真正的战争很残酷，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懂。&rdo;欧泊道：&ldo;我宁愿战死在沙场上，也不需要任何人来代替我，而且如果雷蒙死了，我们的佣兵团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他一厢情愿地想替我去战斗，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rdo;&ldo;这是规矩。&rdo;莉莉笑道：&ldo;如果你们都死了，佣兵团就会被除名，只有你们其中一个活着，未来才有盼头。而且咱们留在地面，支援他们的武装部队也很重要，对不对？&rdo;&ldo;雷蒙来找扳手时我就在旁边，嗯……我听见他说，当他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背后的星球上有你，有大家，他会为了所有人努力地战斗，活下去。&rdo;欧泊没有说话，双眼微微发红。&ldo;我走了。&rdo;欧泊道。&ldo;别因为这个吵架。&rdo;莉莉笑道：&ldo;真正的搭档不一定要都在战场上，只要心在一起，就能解决一切困难，我们会赢的。&rdo;欧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与她告别，却不想上车，也不想联络雷蒙，这里景色不错，风吹得人很舒服，他漫无目的，沿着路慢慢地走。日渐西沉，远处有个人，身影在夕阳下拖得老长，那是雷蒙，他坐在栏杆上抽烟。欧泊停下脚步，雷蒙抬眼时有点儿诧异。&ldo;你怎么在这里？&rdo;两人同时道。雷蒙道：&ldo;我看景色不错，一路走过来了。你呢？&rdo;欧泊道：&ldo;我也是。&rdo;两人都笑了起来，雷蒙道：&ldo;吃晚饭去，走。&rdo;他跃下栏杆，搭着欧泊的肩膀去车站搭列车，回日光城吃饭睡觉。战争迟迟不来，佣兵们开始无所事事了。每天喝酒闲逛，去烈星的湖泊吃烧烤，冲浪度假打发日子，反正固定的钱与晋级积分会打到他们的账户里。日落之城外的暮色湖很大，大得一望无际犹如海洋，湖浪哗啦啦地卷来，拍在岸边又褪去。淡水湖里有不少水鲜与奇异的生物，欧泊在雷蒙的教导下开始学习游泳。&ldo;漂浮起来。&rdo;雷蒙道：&ldo;全身绷紧，像尸体一样。&rdo;欧泊喝了几口水，狼狈地乱扑，雷蒙把他半抱着，带到浅水区域。欧泊咳了几声，两人都只穿着沙滩裤衩，雷蒙的胸膛上，蓝色的项链还滴着水。欧泊注意到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这条项链，好奇地问：&ldo;这是谁送你的？前情人？&rdo;欧泊用手指拈起吊坠，翻来覆去地看。雷蒙道：&ldo;没有情人，你总是不相信，别碰它。&rdo;欧泊随手捏了雷蒙健美的胸膛一把，说：&ldo;我再去试试。&rdo;雷蒙脸上微红，松开握着欧泊手腕的手掌，示意他自己去练习，而他则不自在地整理沙滩裤，转身上岸。雷蒙走向岸边的时候，欧泊站在水中微微喘气，他的身体有点儿发热，舔了舔嘴唇，刚才那一瞬间他的下身硬了，有种要将某个冲动付诸实践的欲望。雷蒙好像总是很正经，关于性的事从来不与他交流，欧泊想到燧衍，还有初次见面就混在一起的迅与席德，佣兵们对这种事总是很随便，把幻想天堂当做一种娱乐……不过雷蒙的条件真的很好，虽然没有燧衍那么帅气阳光。欧泊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睁开双眼，阳光透过清澈的浅水区照在脚下的沙地上。&ldo;学会了？&rdo;雷蒙道。欧泊的肌肤上朝下滴水，躺到雷蒙身边的沙滩椅上，点了点头，雷蒙戴着太阳眼镜，说：&ldo;学会游泳能应付许多危机，你游得不够快，只要保证发生突发状况时，勉强不在水里淹死就行了。&rdo;欧泊侧头看雷蒙，两人对视片刻，雷蒙不自然地屈起一脚，仿佛在遮掩着什么，说：&ldo;怎么？&rdo;欧泊说：&ldo;你的项链有什么意义吗？&rdo;雷蒙没有回答，说：&ldo;你很喜欢这个？送给你吧，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rdo;他一手想解项链，欧泊忙道：&ldo;只是好奇问问，不想要。&rdo;欧泊其实只是借着看项链的机会打量他，雷蒙身材完美匀称，脸庞不如燧衍帅气，却也是美男子一个，有佣兵们的硬朗与阳刚，比不上欧泊浓眉大眼的英俊，却别有一番气质。他古铜色胸膛上的汗水折射着阳光，六块腹肌坚硬性感，肚脐下露出几缕沙滩裤压不住的耻毛。&ldo;去滑水吧。&rdo;雷蒙起身道。欧泊喝完饮料，跟着他踏上分浪板，&ldo;哟呵&rdo;一声叫，两人拖出长长的浪花，在湖面左右拐弯，时而擦肩而过，时而一前一后地追逐，雷蒙在高速疾冲中一跃而起，漂亮地在空中划了个圈，朝欧泊臭屁地笑了笑。欧泊不服输，也学着他一踩分浪板，跃上空中，转了一圈半，啪一声摔进水里。雷蒙哈哈大笑，忙转回来，拉着欧泊的手把他带出水，喊道：&ldo;抓紧！&rdo;两人共踏一个冲浪板，被雷蒙提到最高速，风驰电掣地冲过暮色湖，冲向无边无际的湖心深处，欧泊几次站不稳，雷蒙反手把他双臂拉过来，让他抱着自己的腰，欧泊的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