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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咬她白嫩的耳垂，哑声道：&ldo;你说呢？&rdo;尚萌萌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下去，用力挣开他站到一边，双手环胸，冷笑，&ldo;穆总欠的风流债，我怎么会知道。&rdo;&ldo;叮&rdo;的一声，穆城点燃一支烟，想起中午的那场饭局。这个小东西虽然表面上妖娆骄纵游戏人间，内心深处却十分传统害羞，从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过分亲密。今天种种故作亲密的举动，显然都是有意为之。他吐出烟圈，抱着肩好整以暇地看她，语气淡淡的，&ldo;我不是已经尽力配合你了么。怎么，还是不高兴？&rdo;尚萌萌转头看他，眯了眯眼，&ldo;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rdo;&ldo;不是。&rdo;她冷哼，显然不太相信，&ldo;刘老将军这么关心老夫人，由此可见，你们穆家和她们刘家的交情一定匪浅。她爷爷认识你祖母，那你们两个，一定也从小就认识吧？&rdo;穆城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没说话。尚萌萌勾起嘴角，俯身朝他贴近，声音很轻，&ldo;青梅竹马？&rdo;他仍不做声。她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不善，&ldo;刘采薇喜欢你？&rdo;&ldo;尚萌萌。&rdo;穆城挑眉，叫她的名字，修长食指慢条斯理抚过薄唇，嗓音沉沉，波澜不惊：&ldo;你在生气？&rdo;&ldo;……&rdo;四目相对，他黑眸含笑，她略微怔忡。未几，尚萌萌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皮笑肉不笑缓缓摇头，一字一顿，&ldo;没、有、喔。&rdo;穆城嘴角勾起很淡的笑容，换了种说法，&ldo;你在吃醋。&rdo;这一次，尾音平缓，一个从容冷静的陈述句。话音落地，尚萌萌愣了下，旋即失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笑完之后美眸一掀，长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媚声道：&ldo;我只是觉得，今天那种场合，我还是有必要宣示一下主权。&rdo;他将烟戳熄在烟灰缸里，一手握住那把纤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平静：&ldo;刘老将军是我祖父的挚友，他一直希望我能娶了刘采薇，亲上加亲。&rdo;&ldo;……&rdo;果然，女人的直觉真是神他妈准。她吸了口气吐出，表情很快恢复如常，挑挑眉，&ldo;嗯哼。然后呢？&rdo;&ldo;我不会娶她。&rdo;穆城淡道。尚萌萌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故作好奇：&ldo;为什么？我看她挺配你的啊，家世好，端庄大方，长相身段样样都没得挑耶。&rdo;他亲她的脸颊，&ldo;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rdo;她轻声问：&ldo;那你喜欢什么类型？&rdo;穆城低笑，忽然抱起她压在办公桌上，埋头重重吻上去。尚萌萌低呼了一声，随即勾住他的脖子乖巧热情地回应，很快便长发微乱双颊娇红。&ldo;我喜欢……&rdo;意乱情迷里，她目光迷离神思混沌，听见他低哑的嗓音近在咫尺，他咬着她的耳朵说，&ldo;我只喜欢妖精。&rdo;我没有喜欢的类型。你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就是什么样子。无所事事中时日过得飞快。启程前往加德满都的前夕将好是秦静涵的25岁生日，几个姑娘约定中午在四时景吃饭，下午唱歌，晚上去酒吧。尚萌萌负责取生日蛋糕，自然需要早起。然而闹钟刚响，她身边沉睡的男人就被吵醒了，顺理成章把她拖到了身下，又吻又哄地开始做。等那人终于餍足，尚萌萌已腿软得下床走路都困难，躺在他怀里又踢又踹地骂人。穆城把她圈在怀里，修长有力的双臂箍得死紧，声音慵懒，&ldo;什么时候回来？&rdo;&ldo;不知道。&rdo;她一脸不高兴。&ldo;11点之前。&rdo;他语气平淡。尚萌萌瞪眼，&ldo;怎么可能？我们吃了晚饭还要去玩儿！&rdo;他直接无视这句大呼小叫，轻描淡写道，&ldo;到了酒吧给我发地址。我去接你。&rdo;说完便将她放开，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ldo;……&rdo;她一时懵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不可置信：&ldo;你要来接我？不必了吧。&rdo;顿了下又道，&ldo;我不喝酒，自己可以开车回来。&rdo;穆城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冷淡提醒：&ldo;你拿蛋糕的时间是十点半。&rdo;尚萌萌蹙眉，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五十。知道他态度强硬，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更改，她只好不再做声，翻了个白眼，下床进了洗手间。拿完蛋糕，尚萌萌直接就开车去了四时景，提着蛋糕走到之前定好的四人座。季如烟三人已经到了。刚刚进门，秦大小姐标志性的大嗓门儿就遥遥传来，捏着嗓子道，&ldo;萌萌，这两次的聚会你都来得最晚，为什么啊？&rdo;季如烟则道，&ldo;还用问么？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当然得做晨间运动。&rdo;两人一唱一和，揶揄打趣，配合得相当默契。可尚萌萌是什么人物，虽被&ldo;晨间运动&rdo;四个字弄得面红耳赤，表情却仍旧稀松平常。蛋糕往桌上一放，压根不搭理她们，&ldo;点菜了么？&rdo;荣伊笑盈盈的，给她倒了杯茶，推过去，&ldo;已经点了。渴了吧，喝水。&rdo;&ldo;ua！&rdo;尚萌萌隔空飞个吻，娇嗲道，&ldo;还是荣宝宝对人家最好。&rdo;季如烟恶寒，夸张至极地搓手臂，直嚷冷，要服务员调高空调的温度，尚萌萌飞起一脚给她踢过去，笑笑闹闹开心至极。正聊着，季如烟却忽然干咳了一声，伸手把尚萌萌脖子上的丝巾往上拉。她下意识地低头，瞥见白嫩脖子和玲珑锁骨处的吻痕，顿时满脸通红，遮好，掩饰什么般闷头灌进去一杯水。&ldo;啧啧。&rdo;季如烟笑容戏谑，朝她压着嗓子附耳，&ldo;你们城哥果然生猛。&rdo;尚萌萌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她，引来她哈哈大笑。饭迟到一半，秦静涵擦了擦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ldo;哦，对了萌萌。&rdo;说着清了清嗓子，语气明显多了些试探和小心翼翼的意味，&ldo;上回，宋芝然那件事……&rdo;&ldo;……&rdo;尚萌萌脸色波澜不惊，一笑，&ldo;没什么，一个误会而已。&rdo;&ldo;孟家那个老妖婆，没有为难你吧？&rdo;&ldo;没有。&rdo;秦静涵迟迟地点头，&ldo;嗯，那就好。&rdo;荣伊往尚萌萌碗里夹了块儿虾，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看向季如烟，&ldo;上次忘了问。萌萌跟着宋芝然走了以后，你打了通电话。打给谁的啊？&rdo;季如烟垂眸，脸色淡淡，&ldo;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而已。&rdo;&ldo;我听见你让人去接萌萌……&rdo;荣伊的视线落回尚萌萌脸上，笑盈盈的，&ldo;那天晚上，是谁去孟家接的你呢？&rdo;&ldo;哦，是我的……&rdo;尚萌萌思考了须臾，垂下眼，嘴角微勾，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打扰一个沉静的梦，&ldo;我的男朋友。&rdo;季如烟脸色微变，抬眼，视线中的年轻女孩眉眼宁静。窗外阳光透过层层云翳，在那精致脸庞上镶嵌了一道柔光。秦静涵挑眉，低声朝季如烟道，&ldo;你觉不觉得，她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rdo;&ldo;嗯？&rdo;&ldo;好像，格外漂亮。&rdo;季如烟静默了会儿，低头勾起唇，笑道，&ldo;大概幸福的女人都很漂亮吧。&rdo;尚萌萌的心情果然不错。她不喜欢唱歌，以前2403在ktv聚会，她从来都只是坐在一旁玩儿手机，今天却破天荒地点了好几首。拿着话筒一首接一首地唱，整个包间里都充盈着她的歌声，温和，清甜，像从山野间吹过的风。晚上去酒吧，秦静涵还另外叫了一些朋友，有她们公司的同事，也有她的富二代朋友以及大学同学，灯光旖旎，浮光掠影，热闹非凡。走到门口，尚萌萌刻意看了眼街道名和地址，想起早上穆城的叮嘱。她忽然一阵失笑。走到哪儿都得发地址这种事，只有高中时她爸逼着她干过。已经好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她下了晚自习，她跟着几个同学去附近大学城买吃的，忘了跟她爸说，回家之后被狠狠痛骂一顿。从此她爸就给她立了个家规，晚上出门，无论在哪儿都得给发地址到爸妈的手机上。11点之前必须回家，这个要求，哪里像对待一个成年人？尚萌萌呼出一口气，翻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名字，编辑信息发送地址。b市的二代圈子几乎没有几个不泡夜店，刚一落座，几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就把秦静涵和荣伊季如烟扯进了舞池，尚萌萌不喜欢那种氛围，独自一人站在台下观望，偶尔举起鸡尾酒杯朝她们遥遥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