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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述：【严乐达进ccu了】

  章述：【我现在开车去找你】

  温叶穿上外套就下了楼，深冬寒意刺骨，野猫窝在物业临时搭的棚里一动不动。章述刚到，正跟季南打着电话。临近竞标，严乐达却进了医院，这对于他们而言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1dquo;怎么回事？”看见章述挂断了电话，温叶问他。

  章述倒着车，&1dquo;心梗，听说做完手术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ccu里观察。”

  &1dquo;那我们能做什么吗？”

  &1dquo;什么也做不了，”章述说，&1dquo;刚刚严乐达把季南的堂哥季蕴康叫了进去，后天就要竞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什么变动。”

  温叶摇下车窗，伸手帮章述交了停车单，&1dquo;去医院？”

  闸口打开，机器大声喊着&1dquo;出入平安”，章述&1dquo;嗯”了一声，&1dquo;季南也在过去路上，我们在那附近碰个头。”

  &1dquo;明明下周一就要竞标了，”温叶把刚刚摘下的围巾攥在手里，&1dquo;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1dquo;我也是，”章述打着转向灯，&1dquo;温叶，你说，万一这次真的是徒劳无功呢？”

  温叶转身看着章述问，&1dquo;你是很在意结果的人吗？”

  章述说，&1dquo;不是。”

  &1dquo;真巧，我也不是，”温叶说，&1dquo;那就让它徒劳无功吧。”

  医院停车场没有空余的位置，章述开着车在附近转了几圈才找到一个车位。时间将近零点，来往的行人很少，只有马路对面的几家商铺还亮着灯。

  逆着晚风，他们走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温叶看见季南和谢佳予正坐在窗边，面前各放着一瓶苏打水。

  &1dquo;现在什么情况？”章述走到季南对面坐下。

  季南说，&1dquo;严乐达说要延期招标。”

  温叶问，&1dquo;延到什么时候？”

  谢佳予回答她，&1dquo;可能是年后。”

  温叶转头跟章述对视了一眼，&1dquo;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吗？”

  季南摘下口罩，拿起瓶子喝了一口水，&1dquo;具体的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季蕴康就被人叫回公司了。”

  章述伸手搭在温叶的椅子靠背上，&1dquo;那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谢佳予托着腮，&1dquo;事已至此，再生什么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季南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认同。

  季蕴康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学院的阅览室里放有《道城日报》，大二的时候温叶到阅览室值班，她在报纸上见过这个名字几次。之前聚餐，谢佳予跟她科普过乐达内部的故事，总结起来就是一对针锋相对的父子需要一个外人来保持表面和谐。

  温叶看向窗外，店员走过来向他们推销最的打折商品，相较于北方的萧瑟，南方的冬天更多的是凄清。年关将近，街道两旁的路灯都被挂上了红灯笼，便利店里正循环着一些贺岁的歌曲，旧交接的时候总有一种囿于生活的忙碌。

  接下来是周末，他们都没有什么工作，四个人坐在店里，随便就着一个话题聊到了清晨。

  趁着太阳还没升起，季南和谢佳予回了附近的家，温叶向章述提议一起去附近的老街逛逛。省一医院位于道城的市中心，再往北走三个路口有一条去年建成的仿古老街，在老街尽头有一家精品市，他们过去的时候，市刚刚开门。

  章述推着购物车，&1dquo;要不要带一些道城特产给叔叔阿姨？”

  &1dquo;不用，我已经给他们买好年礼物了，”温叶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指向一旁的货架，&1dquo;你喜欢吃酱鸭吗？”

  章述想了一下，&1dquo;还行。”

  &1dquo;吴子衿跟我说，这个牌子的伴手礼都不错，”温叶把酱鸭礼盒拿下来放进车里，&1dquo;到时候你加热一下就能吃。”

  &1dquo;好，”章述拿过中岛货架上的方便面，&1dquo;你家一般会怎么过年？”

  &1dquo;我感觉旁边那个冬阴功味的更好吃，”温叶说，&1dquo;我家啊，除夕那天中午会去姥姥家吃饭，然后晚饭就在家里吃。”

  章述把方便面换成温叶推荐的口味，&1dquo;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在国内过年了。”

  温叶懒洋洋地靠着他，&1dquo;前段时间，阿廉还给我了你跟朋友一起包饺子的照片。”

  &1dquo;那好像是去年的。”

  温叶抬头瞥了他一眼，&1dquo;阿廉没说。”

  章述拎起两瓶可尔必思和一提百威啤酒，&1dquo;那个朋友叫Fe1ix，是一个美籍华人，每年春节他的父母都会把我们叫去一起吃饭。”

  温叶点点头，&1dquo;这样过节也挺有意思的。”

  &1dquo;假如你想的话，我们去santaBarbara的时候可以顺路去找他玩。”

  走到收银柜台，章述把购物车推到队伍的末尾，温叶问他，&1dquo;Fe1ix是什么性格的人？”

  &1dquo;他跟阿廉有点像，也是园林专业的，”章述顿了顿，看见温叶打开付款码，抢在他前头买了单，&1dquo;你们肯定能聊得来。”

  温叶帮他提着一袋零食，&1dquo;你怎么这么确信？”

  章述笑起来说，&1dquo;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女朋友世界第一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