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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化整为零（第1页）

在土匪离开后不久，现场不远处有几个“野草堆”正在快的移动，这是龙家军的特种部队。

其实龙越作了两手准备，一是利用土匪杀了沈阔，打乱沈宁的布局，迫使沈宁无法及时顾及雅县南边战事，无法监控龙越对雅县南边土匪用兵，以免被沈宁现不该现的事物，减少自己的损失。另一手准备是直接用特种兵杀了沈阔，然后嫁祸给毒蛇，只是要做到万无一失，显然第一种准备的理由更加充分。其实龙越也知道，如果被迫用第二种方法，那和沈宁开战只是时间问题，虽然现在已经有完全碾压沈宁的实力，哪怕沈宁调集整个渤海郡的兵力，但是缺少一个契机，龙越需要的是一个反抗的理由，也就是所谓那“正义之师”的名号。

在顾同出兵到现在，又过去了两个多月，龙越的军服厂又开了适合好几种地形环境的迷彩服，防弹衣已经开始装备大部分的军队。又开全新的通信装备--对讲机，经过研电报机，得到了很多实验数据，现在的对讲机已经可以实现十里范围内的无障碍沟通，对于接收信号波的距离，科研人员还在努力。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接收的流民加原来的人口，已达十五万之多，比之县城里的人口都不差多少，龙家军的数量更是达到了三千之众，还不包括龙广带走的兵力，虽然大部分都是新兵，但好在武器精良，又有火箭炮、迫击炮、手雷、地雷的协助，实力上升了几个台阶。最有力的武器还是对讲机，信息的及时往往是战事成败的关键。

在傍晚的时候，十人队还没见到沈阔回来，派人回城里向顾同汇报。当天夜里，顾同就向知府梅大人禀报了沈阔失踪的情况，梅德高虽心生疑虑，但想到沈阔身边的护卫都是些军中高手，在沈宁的亲卫中不管是个人武艺还是配合作战都是顶尖的存在，再说唯一可以对沈阔造成威胁的就是顾同的人，可是顾同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就没有那么太过担心，决定第二天天一亮，就带领衙役五十人，要求顾同派军队五百人进山搜寻沈阔等人。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照在人的身上还没有灼热的感觉，顾同和梅德高已经带人到演习地作过大营位置。梅德高询问了十人队一些情况，现在他开始比较担心了，他倒是没有担心沈阔的死活，担心的是沈阔出了事，沈宁的怒火会不会泄在自己身上。心绪万千，捋到头来，关键的一根是要先找到沈阔，如果还活着倒好，如果死了，把责任推给顾同，甚至直接污蔑是顾同杀了沈阔也未尝不可。

大队人马都被派出去搜寻，每五十人为一个搜索队，每个搜索队里有三到五个衙役跟随。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有一个搜索队现了沈阔的尸体，顾同和梅德高都一路小跑的赶到了事现场。

现场现了沈阔和所有护卫的尸体，周围一圈全是土匪的尸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明显有大批人员械斗的迹象。梅德高眉头紧锁，命人先把沈阔和护卫的尸体抬出来，方便仔细查看。就在搬动那个和沈阔一起被一枪穿杀的护卫时，现那个护卫的身体还非常柔软，没有一具尸体该有的硬挺。顾同探了探他的鼻息，大叫道：“快叫大夫，他还活着。”

那个护卫被急救了一会，大夫说需要马上回到军中，军中才有更好的条件可以救活他。

顾同和梅德高命令兵卒把所有人的尸体都搬回了县衙，经过仵作的查验，结合沈阔等人吃午饭的时间，推算出沈阔等人应该是吃完饭两个半时辰左右被杀，而那个时候，龙广的演习大军已经快到县城，那个十人队又没有能力袭杀沈阔，这样的结果令梅德高要祸水东引的想法落了空。

仵作又对土匪的尸体进行查看，现这些人必是土匪无疑，有几个人的身上还有被烙铁烙出“囚”的字样，因为大丽国的法律规定，不是罪大恶极的悍匪大盗是不会在其胸口烙上“囚”字的。显然，这几个人以前犯过大事，还被抓住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逃了出去，现在又成了土匪。

梅德高现在头痛的厉害，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对着顾同严声喝道：“顾将军，本官要到沈大人那里参你一本，沈大人命你早日剿匪，现在你却迟迟不肯出兵，导致去前线查看敌情的监军沈大人被土匪所杀，我看你还有何狡辩之词。”

顾同并没有搭话，就是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梅德高，梅德高怕了，真的怕了，现在别说顾同的军队人数，就是单单送尸体到县衙来的兵卒就有一百多人，自己的衙役虽然也有八十来人，但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如果现在顾同杀了县衙里的所有人，再嫁祸给土匪，来一个土匪流民冲击县衙。军队收到消息，赶过来后现监军沈大人和知府梅大人都已遇害，然后顾同起兵出城攻打土匪，那说不定就有完美解释了。

梅德高随即强装讨好道：“顾将军误会了，其实本官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和将军开个玩笑，顺便提醒一下顾将军，也要早日对土匪开战了，不然这样的事情还是会生的。”

顾同道：“有劳梅大人费心了，我看不如你我联名上报郡守大人吧，放心，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但不是我的责任，如果有人想嫁祸给我，那也要看我手里的横刀答不答应。”

顾同其实已经把威胁之词用到了极致，如果用手下军队做威胁，虽然可以让梅德高更加惧怕，但这话到了郡守那里，就变成有谋反嫌疑证据。

顾同现在是说什么也不肯把那个重伤的护卫送到县衙医治，还派兵重点保护起来。其实在随军大夫的医房内，有五名女扮男装的龙家军军医在为那个护卫治疗，随军大夫只是在一旁学习，因为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医术，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一会动刀，一会打针，一会挂吊瓶的给伤员治疗，随军大夫感觉自己这辈子学的医术可能都是错的，如果有机会，自己应该要多向这些新来的大夫学医，虽然他们都很年轻，还有些女孩子才又得娇美。

找回沈阔尸体后的第二天，沈宁收到了沈阔身死的消息，大雷霆。这沈阔其实是沈宁的儿子，是沈宁在一次喝醉酒后，强行与嫂嫂生关系，后来食髓知味，多次与嫂嫂媾和，最终嫂嫂怀了他的孩子，诞下了沈阔，在有了沈阔之后，为了不被哥哥现，这两个狗男女倒没有继续通奸，只是每次去哥哥家时，就抱着沈阔不肯放手。而沈阔也没有让沈宁失望，从小就聪明伶俐，虽然现在还没有显山露水，但只需稍微经历些磨炼，成长的度绝对飞快。沈宁把沈阔从哥哥家中要过来磨炼，可是现在，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怎么能叫沈宁不伤心。

沈宁毕竟是要干大事的人，经过了一番的敲打砸扔后，终于平复了心境，走了出狼狈不堪的书房。

沈宁写了一份谴责令和一份命令分别送到了梅德高和顾同手里，谴责梅德高没有尽到保护沈阔的责任，有负重托，罚俸三年，另三年内没有重大功绩，不得升官。

命令顾同杀了那个护卫，把护卫的尸体交给梅德高处置。五日内必须出兵围剿土匪，要在年底前结束雅县的战事。

其实梅德高还收到了一封秘信，要他派人时刻监视顾同，在军中要培养一些军官为自己所用，必要时可以取代顾同。

顾同杀了那个护卫，送了一具没有头颅，胸口被洞穿的尸体给梅德高，梅德高没有多想，下令把尸体运到乱葬岗喂野狼。

再说卓忠，设计杀了沈阔后，得到了岳群山的器重，现在岳群山又在向他讨教应敌的对策了。

岳群山道：“莫军师不愧为军师，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早早的在县城就作了安排，令岳某刮目相看呀。”

卓忠道：“老大过讲了，小弟也是运气好些罢了，刚好作的准备有所收获而已，实在不值得老大赞誉。”

岳群山道：“好，不骄不躁，果然是人杰。只是现在我们的危机并没有离去，官军应该很快就要对我们动攻击了。不知道军师可有妙计退敌？”

卓忠道：“小弟倒有一计，只是怕大哥不会赞同，因为有些匪夷所思了。”

岳群山道：“无妨，军师只管言来，行与不行，自会在议事后决定。”

卓忠道：“其实我们有优势。官军经过这些天的打探，应该已经大概知道我们的兵力人数，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每个山头的具体位置，也有可能知道了一些，但绝对不会多，连我现在都没有完全清楚各位当家的具体驻扎地。”卓忠看了岳群山一眼，想知道越群山的反应。

岳群山没有打断卓忠，示意卓忠继续说下去。卓忠没有现越群山有怀疑的迹象，继续说道：“既然我们的兵力部署官军不知道，那他们就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打探我们的虚实，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可以把现在主寨的位置挂上特别高的大旗，吸引官军往这边摸索攻击。但他们的行进度不会太快，还会派出一半或以上的兵力出击。我们先把大部队调出山寨，埋伏在适合大军驻扎的地区附近，等官军大队人马攻击我空着的山寨时，袭击官军大营，一举歼灭官军大营剩余兵力，运气够好，那顾同也无活路。再配合预先埋伏起来的剩余兵力，剿灭攻击山寨的那路官军。只是此计还需多加推演，对兵力部署的把控，位置的变化都要求比较严格，不可以有太大的出入，否则会功亏一篑。那个时候就只能用备用方案，化整为零，分多批小股部队，与官军进行游击，保存我们自己的有生力量，乘机消灭官军的有生力量。只是这样非常被动，不是我怀疑谁，是真的不敢保证会有人投降官军，出卖大哥和各位当家换取他们活命。”

岳群山脸色一变，他们本来的意思是化整为零，占着自己熟悉地形，以小股兵力突袭搜山的官军，可是经卓忠这么一分析，好像真有这样的风险，特别是如果战事逆风，这样的风险将被无限放大。岳群山立即带着卓忠召开了议事大会。

而另一边，龙越和顾同商量后，由顾同带着官军以到野外进行为期一天的训练为由，交换了龙家军部队，现在顾同的手下除了明面上的将领，差不多已经全部都是龙家军。龙越感觉时间紧迫，想要用老兵带新兵的方式，以实战练兵。

五月十一，范天兆被抬到菜市口，刽子手大刀一挥，本来的人棍瞬间变成了一块长方形物体，为祸一方的土匪头目彻底被遗忘，成为茶楼里说书先生塑造英雄时的垫脚石。

在杀了范天兆祭旗后，顾同带领除了守城的五百兵卒外，其余四千五百余大军出击南县土匪。而现在卓忠传回来的消息，土匪已经合并，拜越群山为大哥，古留芳为二哥，原来越群山势力的二当家现在成为三当家，这个家伙是个既有武力也有头脑的人物，颇得岳群山器重。现在土匪的总人数有八千多人，山寨数量大概有五十三处，还不包括暗处的据点，俗话说狡兔三窟，难免岳群山等人会有一些安排。

顾同大军的中间，有很多辆驴车运送粮草辎重，只是看着驴拉的比较吃力，应该非常重。待大军到了一处被特别安排的平地后，大军安营扎寨，只是现在实际在大营里的人员比出城的时候少了不少，不过看营寨的规模却是应该有四五千兵力的样子。

于此同时，岳群山得到了消息，官军驻扎地非常适合动突袭，周围都是山，完全就是一个易攻难守的地方。不过这也是唯一适合顾同大军驻扎的地方，在没有打探清楚敌人兵力布局时，贸然的深入敌军控制区域，可能就要面对敌人全面围攻。

岳群山经过卓忠的鼓动，本来也就愿意使用卓忠的计谋，虽然议事时也有不同的声音，可是经过卓忠那三寸不烂之舌和越群山的态度，突袭官军大营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而现在时机已到，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第二天，顾同派了很多的斥候出去打探土匪的情况，到了下午，就有斥候回来报告，在越过几座大山后，可以看到东南方向有一杆大旗直立天际，迎风招展，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这样的事全都被民夫里的有心人看在眼里。

知道了大概位置后，顾同看着舆图，有两条路线可以行军攻打。其一走官道绕过去攻打，军队行进路线平坦好走，但面临的危险也会更多，路边的山上到处都有可能是土匪袭击的埋伏地。另一条是大军越山朝东南方向攻击前进，虽然危险一样会有，但山林里两方人马可以展开的兵力差不多，比的就是双方的战斗力，武器的精良程度。而现在，需要的是卓忠的情报。

为了更好的迷惑土匪，顾同特意在大营门口召开了简短的战事布局会，安排一半以上的兵力带着辎重营里取出来别人看不懂的武器，有些看着像香瓜，有些像西瓜，有些像水烟筒，有些像烧火棍，反正全身就一样武器看着顺眼，每人插在背囊上的长刀。

在将军们开完会不久，有几个民夫要城里去，官军放他们出了大营。不久后又有几个斥候回到大营，带来了卓忠来的最新情报。

从情报上来看，现在官军大营已经被至少七千的土匪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