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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湛白便挂了电话。
林青鱼摸了把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挠了挠了脸,好奇怪,总觉得接电话的这个人声音好有气势啊,他是他哥什么人?
难道是水水另一个爸爸?
林青鱼想到什么,忽然一怔,在他的推理中,水水的爸爸一直是当年那个跟闻溪哥躺在一张床上的、在学校里极其有名的大学霸学长,学长跟他的人生偶像一样都姓蒋,声音跟刚才那个也对得上啊!
难道两人破镜重圆了?
林青鱼万分好奇,又不敢立刻打第二个电话,只能耐心等待。
蒋湛白挂了电话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才现闻溪已经醒了。
他睁着双眼,似乎没有回神,神情有点儿呆滞,莫名跟水水呆呆的看着他的表情重合了,还挺可爱。
蒋湛白悚然一惊,他为什么要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一个成年男人?太不严谨了!赶紧划掉。
“你醒了,饿不饿,还是先喝水?”
闻溪呆呆的“嗯”了一声,直挺挺的躺着,双臂规规矩矩的捧着小腹,没有动弹。
蒋湛白似乎明白了什么,拿着吸管杯去接水,顺便把一直温着的粥端了上来。
闻溪全程呆滞的模样,像是乖巧型的醉汉,蒋湛白把他竖起来倚在床头上,喂了几口粥,他都乖乖吃了。
蒋湛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有的人睡醒会犯迷糊,但闻溪这都迷糊多久了?
“你怎么了?”蒋湛白放下碗,试试额头的温度,没问题啊。
却见闻溪双目一眨,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坏了。”
“嗯?”蒋湛白靠近一点准备去抱他,“我给你检查一下,上点药。”
“呜呜呜呜。”闻溪双手捂着脸,孩子一样哭起来,“你把我干坏了。”
蒋湛白:“!”
简直是猝不及防,他下腹瞬间紧紧的一缩,片刻后又缓缓平复,赶紧拉开抽屉找到药膏,把闻溪直接抱去了浴室放在宽大的浴缸里。
拉开腿检查了一下,蒋湛白惊叹的现闻溪果然天赋异禀,昨晚那么折腾这里都没什么变化,结束洗澡的时候只是有些红肿,现在再看红肿都消退了。
重逢后蒋湛白也查过一些资料,自己这种时间比较长的不太正常,非常少见,但闻溪这种的就更不正常了,难道是因为能生的原因?
保险起见,他还是帮人抹了一点药,甚至耐心的扶着人小解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伺候人的一天,甚至不觉得有任何不快。
蒋湛白虽然家世很好,但并不是娇宠长大的,甚至从小就远比同龄人自立的多。
他出生的时候,正是家里人最忙的时候,从上到下没个能带孩子的闲人,蒋湛白成年之前跟父亲见面的机会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跟妈妈稍微多一些,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呆着。
自己呆习惯了,就不会习惯身边有第二道气息。
闻溪和水水是例外。
蒋湛白越来越有一种自己已经成家有娃的责任感,这种感觉来的并不强烈,但是徐徐渐进,将他慢慢包裹进“家庭”的氛围中,变成束缚他,盛装他感情的场所。
可惜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点。
傻乎乎懵逼状态的闻溪醒了,但又没完全醒,他像喝醉了酒,也像在梦游,幼稚的跟水水差不多,吃饱喝足后被放到床上,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闻溪闭着眼睛,听到屋子里还有另一道呼吸声以及消音的鼠标键盘轻微的动静。
他缓缓、缓缓的侧过身,把自己蜷缩了起来,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