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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研討會結束,學部的生和老生,以及大學院的生先後離場。
其餘大學院的眾人這才站起身來。
真是累啊,聽這種沒完沒了的長篇大論。
神宮寺律默默小幅度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這才走出了室外。
初春的天氣多少還帶著些料峭,她望著冷色的天空,嘆了口氣,抬腿往前走去。
「神宮寺……前輩。」
有人在路邊喊她。
神宮寺律停下腳步,循聲望去。
一頭柔軟的淺黃頭髮的少年正安靜地站在那裡。
「啊,是月島啊,你考到東北大來了嗎?」
「嗯,文學部,剛剛還跟前輩一起聽學部主任講話……」
明明坐得並沒有離她很遠,偏偏這個人全程不知道在想什麼,完全沒注意到自己。
月島螢想起剛剛瞥見她偷偷用手機查「禿頭用洗面奶洗整顆頭嗎」就覺得連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博士都在關注這種鬼畜的東西日本大概要完了。
「雖然知道你的腦子還不錯,不過會考到這裡來還是挺意外的呢。」
「不是意外。」他冷不丁地回答。
「誒?」正跟過路的一個後輩打完招呼的神宮寺律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月島螢卻沒有再說話。
「對了,烏野的大家,都還好吧?」
那一年之後,考慮到還想繼續升學,在研究和課業雙重壓力下,神宮寺律就很少再去烏野町了,只是偶爾會收到烏養繫心的消息,抽空分析分析排球部的訓練情況之類的。
「神宮寺不過來,我跟老師還是覺得有些寂寞的啊。」烏養繫心總是這麼說。
「不要說這種老頭子才會說的話啊。」
「下次來的時候必須要帶好酒過來哦,不然饒不了你。」
「好啦好啦,下次一定。」
然而下次復下次,神宮寺律去烏野町的次數銳減,甚至連之後排球部進了哪些人都說不上來了。
聽到她問話的月島螢應了一聲,但也沒什麼展開講講的欲望。
「東北大的課業還是挺緊張的哦,你可別懈怠啊。」
「真令人意外呢,天才居然也會有這種想法。」他還是忍不住恢復了嘲諷模式。
「不是啊,我只是站在月島君這樣的普通人的角度講的呢。」她利落地反擊,說完逕自笑了起來,「嘛,這才是你嘛,剛剛那種溫情的氣氛真是不適合我和你。」
「……」月島螢像是想說什麼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只能緊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