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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年三（第1页）

西域的暗夜女巫对血液的研究显然比其他学者更为透彻，他们甚至用特殊的药水将血液通过离心沉淀，观察到血液可以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一层淡黄色透明液体，而下层一般是红色不透明的沉积粘稠物。

对于西域的女巫们能做到这一步着实让白皓感到惊讶，但当白皓想进一步了解魔力到底是存在于哪一部分时候，手稿却戛然而止。

对此，白皓计划着将来一定要去一趟西域，找到后续的血液研究手稿。

之后白皓又参考了精灵学者与烈阳教派的学说以及相关文章，最后总结出各家的相同点。

即魔力来源于新鲜的动脉血液，由动脉血将心脏产生的魔力运输到全身各处囊泡。

白皓通过实验现，心脏囊泡外的其他身体囊泡并无法长时间地储存魔力，一段时间之后里面储存的魔力便会逸散。

但白皓却偶然间现即将逸散的魔力会变为像白皓开源时的魔法球里面的纯净魔力。

白皓用自己的魔法赋能神明视界观察到除心脏囊泡的其他囊泡中，魔力大致会经历三个由强变弱的进程，即最初具有本人元素属性的魔力、元素属性微弱的弱魔力、魔力强度最弱的纯粹魔力。

白皓在精灵学者的手稿上看到过一个实验，这个实验曾经一度成为最经典的魔法实验。

一个火元素大魔法师要释放一个大火球术，他将大量的魔力从心脏调转到手掌处的囊泡，但他并不急于念咒释放。

在等了大约一天之后，火元素大魔法再次释放大火球术，结果只射出一簇飞出不到2米拉就消散的小火团，要知道这可是用来摧毁城门的大型魔法啊。

运输到身体各处囊泡的魔力强度变弱只是其中之一，最致命的还是使用者自身的元素属性也会随时间而逸散，这会直接使本来作为元素魔法的火球术根本无法释放。

瓦尔特兰大6上的许多学术团体都在探寻着使身体各处的囊泡拥有魔力保质的方法，但上千年过去了，这仍然是魔法界的一大未解难题。

白皓估计自己短时间内若是没有契机的话也无法解决这个千年难题，毕竟还有其他的问题需要研究，将魔力与囊泡的问题记录在月神备忘录之后，白皓便暂时不去深思了。

释放魔法的第二个步骤便是吟唱咒语，而吟唱咒语大概是白皓最异于常人的地方了。

这个世界的法术咒语只有两种语言，一种是中文，另一种则是英文。且词语的顺序、语调、再到时态都不可更改，若是弄错其中一样，则会变成完全不同的魔法。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浩偶然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吟唱咒语，仅仅只需要在脑海中想象这个咒语所对应的中文与英文，再运转魔力即可。

白皓查阅了许多书籍，又问了许多人，最终得出结论：当今世上，只有被称为6地神明的大元素使阶级才可以无需吟唱咒语施法。

哪怕是跟大元素使最为接近的被称为蜕变凡躯的元素使阶级都无法做到无吟唱施法，月神这次的玩笑似乎开的有点大。

白皓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当未知成为恐惧，愚昧就是一把双刃剑。

若白皓已经是元素使或是大元素使，大可以毫无顾忌，一些蠢货甚至会将白皓奉若神明。

然而事实却是，白皓仅仅只是一个魔能使阶级的孩子罢了，坎贝尔军队可抵挡不住那些喜好打压异端的众多狂热宗教徒与恨不得将白皓切片研究的各学术组织。

纵使白皓身后站着月神，但白皓仍不敢去赌，用自己的性命去赌月神是否会再次出现，而且似乎月神也并非绝对自由的，序列三便是最好的解释。

尽管无需吟唱便可以施法，但白皓仍然花费时间去研究吟唱咒语的原理。

在最古老的精灵神话、人族传说以及矮人的历史中，白皓惊奇地现，几乎所有种族第一次施法的咒语都是通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突然出现在施术者脑海中的。

许多教派将施法的咒语称之为神明的语言，咒语的出现则是神明对凡人降下的恩赐。

这样的话语在众多教派的教义中惊人的相似，哪怕信奉的神明各不相同，但久而久之对咒语源头解析毫无头绪的学术团体们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说法。

整个瓦尔特兰大6至今都没有任何人能够明魔法，哪怕有许多奇思妙想的组合魔法，但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明魔法。

许多新的魔法，往往都是在法师们日常生活工作时候毫无征兆地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甚至是需要运转到身体的哪一处囊泡、施法所需的咒语以及释放魔法后的效果都是一起突然出现在法师的脑海中，这使得法师们得以更快领悟新魔法。

种种事例更加坐实了魔法是神明的恩赐这一说法，这也是瓦尔特兰大6宗教盛行的最大原因。

上层的信仰便决定了下层人的思想，瓦尔特兰大6的上层人永远都是拥有绝对力量的法师们，因此顺带着无法使用魔法的普通人也开始崇拜神明了。

国家的皇室，总会将继承权交给有魔法天赋的皇子，嫡长子继承制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找死。

想象一下，若是嫡长子是一个无法使用魔法的普通人，那群高傲的法师们能看着一个普通人去统治他们吗？

而其他有魔法天赋的皇子们甚至是上一任皇帝的兄弟们只要振臂一呼，这国家基本就会陷入无休止的内乱。

咒语的原理很简单，将魔力从心脏运转到对应的囊泡之后，念出咒语，那团本来毫无目的没有意识的魔力，便会响应施法者的意志，进而转换成对应的魔法。

在白皓看来，咒语相当于解锁魔力权限的身份验证码，在未念咒语之前，施法者对自身魔力只有一个权限，便是运转至身体的各个囊泡中去。

念咒语之后便解锁了魔力的第二权限，即将魔力组合成咒语对应的形态，期间施法者可以获得魔力转换成魔法的具体控制权限。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同样的火球术，施法者在念出咒语之后便可以控制火球术的具体输出值，施法者完全可以在一个1到5的强度范围内决定这团火球强度的大小是1还是5，也可以决定这个火球射后飞行的度快慢。

烈阳教派的学者们将施术者对魔力的掌控早早就划分出第一控制权限与第二控制权限了，但白皓却好奇是否有第三甚至第四种对魔力的控制权限呢？

白皓奇思妙想着，例如将魔力变成火球术射出去后仍可以操控火球加、减、悬停等等，宛如自己的手臂一般驱使。

又或者将火球术射出去后突然后悔了，于是将其撤回，并且重新转化为无序的魔力又回到心脏处。

白皓在暗夜女巫关于火球术的记录中，现一则有趣的日志，这则日志曾经是传播最广泛的市井笑话，就连不会魔法的普通人都会说上几句。

一位有着自我牺牲精神的烈阳教众，释放了一个飞行度极慢的火球术，然后自己又跑到火球术飞行的路径上，想看看自己是否会被刚释放的火球术所伤害，结果显而易见，火球术将其红色的头变成了炭黑色，而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这本来疑似暗夜女巫专门抹黑烈阳教派而故意宣传的市井笑话，但却恰好说明了法师释放离体魔法的魔力不再受法师操控的事实。

白皓认为，魔力或许有第三种权限，而解开这个权限的钥匙或许是某种特别的咒语，又或者与魔法释放的最后一步释放能量有关。

白皓为此做了许多实验，而悲催的卡莉娅也因此对火球术这一初级魔法异常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