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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宿国公府门前请命 程砚终入军营（第1页）

大唐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四日，随着突厥大军在渭水北岸的集结，仿佛预示着大唐这个新兴的帝国将要与已经展起来的东突厥势必存在着一战。虽然此时的大唐并不具备与东突厥大战的条件，但是作为马上皇帝的唐皇李世民并不想直接向突厥求和。因为唐皇李世民知道，就算大唐直接求和，突厥也不会同意。现在的大唐能做的正能是以战促和。好在前段时间尉迟恭在高陵之战中活捉突厥俟斤阿史德乌没啜，阵斩一千余级。虽然没能够阻拦突厥大军对长安的进攻，但那是因为尉迟恭手下的兵马数量太少的缘故。现在想要以战促和，还是要将计划的重心放在高陵的尉迟恭大军身上。

随着战争集结令的下达，包括程家庄在内的长安周边的所有府兵无不是整兵备甲，在各自的军营之中集结，只等着兵部的军令到来，然后依据军令向着各自的目标出。而此时的程砚看着程家庄内已经完成集结的叔伯，各个都是顶盔掼甲，摩拳擦掌的准备着痛宰突厥，心中却又是不是滋味，族老们答应他的事情，虽然他也知道族老们当时就是在敷衍他，可是作为人子，他又没办法放弃自己戴孝出征的念头。没办法，只有找宿国公程咬金想办法了。程砚相信，作为战争狂人的程咬金一定能够看在他戴孝出征的孝心上，同意程砚参加到支援高陵的军队之中去。

一念及此，程砚也不在族老们这里过多的浪费时间，匆匆回到家中，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二弟程墨，然后在自己的房中趁着二弟三弟还在外面的机会，从自己的兵器库空间中拿出了一套黑色麒麟山文甲，仔细的叠好，放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木盒之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孝衣，提着木盒拿着自己的双锏和霸王枪走出房间，对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又是一番叮嘱后，来到马房，将木盒和兵器放在寒月的背上系好，仔细检查了寒月和旋风的蹄铁，现没问题后，又分别给寒月和旋风装配上马鞍，在两个弟弟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翻身骑上旋风，向着宿国公府而去。

程砚骑着旋风来到宿国公府的大门前翻身下马，此刻的程砚因为身穿重孝，所以也不方便进入到宿国公府，只得在府门前请门房进去将程咬金给请出来。门房看着身穿重孝的程砚二话没说就直接去请程咬金了。

也许是程咬金知道程砚此时的境况，门房进去没有多久，程咬金就带着门房走了出来。程砚看着走出大门的程咬金连忙叉手行礼：“小侄程砚见过伯父。”

程咬金连忙上前扶起正在行礼的程砚：“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如此多礼。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禀伯父，小子听说陛下有意调兵一万驰援高陵。如今我阿耶在高陵战没，身为人子理应前往高陵，一则为国征战，以全阿耶忠义之心；二则我阿耶战死在突厥人之手，身为人子应当为父报仇。请伯父准许我加入到驰援高陵的军队中去。”程砚说着对着程咬金直直的跪了下去。

看着跪在身前的程砚，程咬金捋着胡须久久不言，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程砚高昂的头颅和他的那一双倔强的眼睛。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程咬金看着依然面不改色的程砚，深深地叹了口气：“你阿耶刚刚战没，你家中还有两个弟弟需要你的教养，若你在高陵出事，你让我日后下到九泉怎么向你阿耶交代？”

“伯父，如今小子国仇家恨在身，怎能惜自身而忘大义。家中小子也已安排妥当，二弟程墨虽然年幼，却也可以在家中照顾幼弟。若我真有不测，相信二弟也可以撑起小家，这点还请伯父放心，再者当初我阿耶从军出征我在家中照顾幼弟时还没有现在二弟的年龄呢。至于我阿耶，我相信阿耶对于我留在家中照顾幼弟，他更想让我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国征战。三者我如今武艺也算有了小成，请伯父准许我为国征战，为父报仇，全我忠孝之心！”程砚说着，对着程咬金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也不起身，只等着程咬金的回复。

看着一身重孝然态度坚决的程砚，程咬金没办法，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程砚扶了起来：“你这娃子，哎……罢了，此次支援高陵，陛下已下令牛进达为行军总管。我与老牛还算有些交情，你现在这等一下，我安排下家中事宜就带你去见老牛。”

“多谢伯父！”

自己答应了程砚，程咬金也不过多考虑。说来也是，程咬金作为沙场上厮杀惯了的老将早已经看惯了生生死死。如今程砚已经决心征战突厥为父报仇，作为自己比较看重的后辈，程咬金也比较愿意给程砚一个锻炼的机会。

程咬金将自己家中略做了些安排，就命人拿出一套玄色明光铠出来：“砚儿如今执意去高陵，伯父也不再阻拦与你，这套铠甲乃是当初伯父初入玄甲军时陛下所赠，如今我将它赠送给你，望你在沙场上能够平平安安，为国建功，为父报仇。”

程咬金说完也不待程砚拒绝，当下安排身边的亲卫为程砚披甲。待穿戴完毕，程咬金蒲扇一般的大手重重的拍了拍程砚的肩膀：“莫要辱没了我程家威名，出征在外事事小心，凡事谋定而后动，切不可鲁莽行事，遇到事更要静心。”

“诺，小子记下来，请伯父放心。”

一切收拾停当，程咬金也不过多废话领着一帮亲卫带着程砚骑马出城，向着牛进达的军营而去。待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牛进达大营一里地之外，程咬金命亲卫前出通报，以免闹出误会，趁着这个时间，程咬金又对着程砚反复交代一些他的经验，拳拳爱护之情，令程砚感动不已。

一众人到达牛进达的军营的时候，牛进达早已在营门口等候程咬金，二人略作寒暄，程咬金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了牛进达。起初牛进达看程砚年纪还小，不愿答应。后来在程咬金的再三保证下，还是让自己的亲卫试了试程砚的武艺，最终因为程砚已经是仁勇校尉，还有程砚自己的坚持，程砚最终被牛进达安排在先锋营中担任旅帅。将程砚介绍给先锋营将军上官元良，就这样程砚正式进入军队，开启了他为国征战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