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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页（第1页）

  &1dquo;她不在旧金山了。”他说。&1dquo;在我家。”

  停顿。

  &1dquo;杰克逊，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有点歇斯底里。她只说有个包裹在cdc等她去取。好了，我不能再说了，得回到她身边去了。”

  停顿。

  &1dquo;我会把她留在这里的，别担心。不过我要你尽快赶来。”

  停顿。

  &1dquo;不，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我敢保证。再见。”

  玛丽莎抓紧了柜台台面，以防自己会晕倒。有如晴天霹雳，拉尔夫，这个她最信任的人，竟是他们一伙的！还有那个杰克逊，一定是她在拉尔夫家晚宴上见过的那位了。他就是医生行动大会的主席！他正来这儿。噢，上帝！

  知道拉尔夫正来厨房，玛丽莎迫使自己继续做菜。在往平底锅沿上磕鸡蛋时，却把壳也一起打碎在锅里了。正当拉尔夫拿着酒进来时，她手中还有另一个鸡蛋。这一次她的手稍微灵巧了一点。鸡蛋下了锅。她把它们连壳搅在一起。

  &1dquo;闻着好香啊！”拉尔夫轻快地说。他放下给她的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玛丽莎触电似地跳起来。

  &1dquo;噢，你还那么紧张啊！怎样才能让你镇静下来呢？”

  玛丽莎没有开口。尽管她现在饥意全消，还是继续炒了鸡蛋，在烤面包上抹了黄油，又拿出果酱来。看着拉尔夫昂贵的丝织衬衫，沉甸甸的金链扣，带流苏的古西牌平底便鞋，她觉得有关他的一切都变得虚伪不堪，包括这座精心布置的屋子。它们都代表着一个富有的医生摆阔性的挥霍。就是这种医生，又在害怕的竞争，害怕时代的变化，害怕医疗业不再是卖方市场。

  无庸置疑，拉尔夫也是医生行动大会的成员，也就顺理成章地支持马卡姆议员。是拉尔夫，而不是塔德，无时不知她的行踪。玛丽莎一面盛鸡蛋，一边想，即使她能逃出这儿，也无处可去。她当然不再能用拉尔夫请的律师。一知道拉尔夫的真面目，她马上想起来为什么他推荐的那个律师的名字听来耳熟了。库柏，霍杰斯、麦奎林和汉克正是医生行动大会的服务代理人！

  玛丽莎觉得自己落入了陷阱。对手有庞大的关系网。虽然她不清楚他们打入cdc有多深，但已确定这个集团跟那个控制着cdc财政来源的议员有关了。

  玛丽莎思潮起伏。她真害怕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因而更刺心地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唯一铁证，那支接种枪，却还躺在特级控制实验室的某个角落里。那里，她凭亲爱的痛苦经历得知，对手也有出入权！眼下她心里像水晶般一样清楚的唯有一点，那就是得赶在杰克逊，或许还有更多的暴徒赶到之前，离开拉尔夫的家。

  她拿起叉子，眼前突然浮现出在旧金山那金男子撞开浴室门的一幕。叉子当地掉在地上。她再次害怕自己会晕倒。

  拉尔夫抓住她的胳膊肘，扶她到餐桌上，又把食物盛进盘子，端到她面前，催她快吃。

  &1dquo;你刚才还挺好的么，”他说。&1dquo;如果你吃点东西下肚，一定会感觉更好。”他捡起叉子扔进水池，又另从抽屉里拿了一把。

  玛丽莎把头埋进双手。她必须控制住自己。宝贵的时间正在消失。

  &1dquo;一点不饿吗？”拉尔夫问。

  &1dquo;是不太饿。”玛丽莎承认说。鸡蛋的气味催人欲吐。她浑身抖。

  &1dquo;我楼上有镇静剂。给你来点，怎么样？”

  &1dquo;好，”玛丽莎说。

  &1dquo;马上就来，”拉尔夫说，搂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正是玛丽莎祈求的机会。等他一出门，玛丽莎就站起来抓电话。可是听不见拨号音。拉尔夫一定是把线路切断了，叫警察的希望落了空。她放下电话，在厨房里搜寻拉尔夫的汽车钥匙。找不到。下一步她去了相连的家庭娱乐室。那里有一个小花岗岩石瓮放在博古架上，里面有几把钥匙，但都不是汽车的。回到厨房，她走向通后门的小厅。那儿有一块软木记事牌，一张老式的学校用的课桌和一张梳妆台，&1squo;另有一扇门通厕所。

  她先查看课桌，掀起桌面翻了一遍。只有几把老式的房门钥匙。再看小梳妆台。抽屉里是一堆手套、领带和雨具。

  &1dquo;你找什么？”拉尔夫问，突然出现在身后。她心虚地直起身来，一边寻找借口。拉尔夫期待地望着她，右手握成拳，左手端一杯水。

  &1dquo;我想找一件毛衣，”玛丽莎说。

  拉尔夫惊讶地看着她。这屋里如果有什么不对，那只能是太热了。毕竟是快到六月了。

  &1dquo;我把厨房的暖气开大一点好了，”他说，领她回到椅子上。他伸出右手。&1dquo;接着。”他在玛丽莎手掌上放了一粒胶囊，象牙白夹着红色。

  &1dquo;戴尔曼1？”玛丽莎问。&1dquo;不是说给我镇静剂吗？”

  1是安眠药的成药名。

  &1dquo;这也能叫你安定下来，又能让你好好睡一觉。”拉尔夫解释说。

  玛丽莎摇摇头，递回胶囊，说：&1dquo;还是吃镇静剂吧。”

  &1dquo;瓦利蒙1怎么样？”

  1是镇静剂的成药名。

  &1dquo;好吧。”玛丽莎说。

  一听到他又上了楼梯，玛丽莎便奔向前门门厅。精致的大理石半圆桌上和中央的柜子里都没有钥匙。她又飞快地打开壁橱，捏了捏上衣的口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