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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第1页）

  莱姆问：&1dquo;铁链上的血迹呢？”

  塞利托说：&1dquo;是我们自己人的。他在试图打开那把锁的时候，狠狠地把自己割了一下。”

  &1dquo;这么说铁链已经被污染了？”莱姆皱起眉头。

  &1dquo;他一心想救她出来。”莎克丝对他说。

  &1dquo;我知道。他是好样的，不过铁链还是被污染了。”莱姆回头望向库柏身边的桌子：&1dquo;指纹呢？”

  库柏说他已经检查过了，铁链上只有塞利托的指纹。

  &1dquo;好吧，换艾米莉亚找到的那片木头，检查有没有指纹。”

  &1dquo;我做过了，”艾米莉亚马上说：&1dquo;在现场就检查了。”

  p.d.，巡警之女。莱姆想起她的绰号。她似乎不像有绰号的那种人。长得漂亮的人很少有绰号。

  &1dquo;我们用重装备再检查一次，只是为了确认。”莱姆说着给库柏下达指令：&1dquo;用dFo或宁海德林，然后用nit-yag照射。”

  &1dquo;那是什么东西？”班克斯问。

  &1dquo;钕钇铝石榴石激光。”

  库柏从一个塑胶喷雾罐中喷了些液体在木片上，然后调整激光束对准木片。他戴上有色护目镜，仔细检查了一遍。&1dquo;什么都没有。”

  他关掉激光，把木片移近一些细看。这是一块大约六英尺长的深色木片，表面涂着一层黑釉，像是柏油，上面沾有泥土。他用镊子夹起木片。

  &1dquo;我知道林肯喜欢用筷子做这种事，”库柏说，&1dquo;但我每次去明华中餐馆，都会向他们要叉子。”

  &1dquo;你这样会把细胞压碎的，”那位刑事鉴证学家嘟哝道。

  &1dquo;有这种可能，但我不会。”库柏回嘴说。

  &1dquo;这是什么木头？”莱姆问：&1dquo;要做烬象检查吗？”

  &1dquo;不用，这是橡木，毫无疑问。”

  &1dquo;有锯齿或刨痕吗？”莱姆探头向前。突然，他的脖子抽筋了，猝然而至的肌肉痉挛疼得他难以忍受。他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扭动颈部伸展筋骨。他感觉到汤玛士强有力的大手正在帮他按摩肌肉。疼痛终于慢慢消失了。

  &1dquo;林肯？”塞利托问：&1dquo;你没事吧？”

  莱姆深吸了一口气。&1dquo;我很好，没事。”

  &1dquo;看这个。”库柏举着一小块木片走到床边，低头把眼罩式放大镜戴在莱姆的眼睛上。

  莱姆检视着这块样本。&1dquo;这是用框锯顺着木纹的方向切割的。切口的差异很大，所以我猜测这可能是上百年前制作的柱子或梁木，大概使用的是蒸气锯。拿近点，梅尔，我想闻一闻。”

  库柏把木片移到莱姆鼻子下面。

  &1dquo;有木馏油味——煤焦油蒸馏物，这是伐木厂在开始使用高压法之前，用来给木材防腐的东西。这木头可能来自桥柱、码头或铁路枕木。”

  &1dquo;也许我们遇到的是一个火车迷，”塞利托说：&1dquo;今天早上的事也是生在铁轨边。”

  &1dquo;有可能。”莱姆命令道：&1dquo;梅尔，检查一下细胞压缩情况。”

  库柏把木片放到复合式显微镜下面。&1dquo;它是有受到过挤压的迹象，不过是顺着木纹，而不是逆向。这不是枕木，而是柱子或桩木，承重用的。”

  一块骨头&he11ip;&he11ip;一根旧木头柱子&he11ip;&he11ip;

  &1dquo;我看到木头里面嵌有泥土，这能告诉我们什么吗？”

  不明嫌疑犯823号

  外表住所交通工具其他

  ·白种男性，个头瘦小

  ·穿深色衣服·可能有安全的房子·黄色出租车·熟悉犯罪现场工作

  ·也许有案底

  ·熟悉指纹

  ·o.32口径柯尔特手枪

  第3o节：用火烧它

  库柏拿了一大包白报纸放在桌上，撕开外包装。他把木片移到纸上，从木头缝间刷下一些泥土，然后仔细检查着这些落在白纸上的小颗粒——点点散布有如黑白颠倒的星空

  &1dquo;这点泥土够做密梯度测试吗？”莱姆问。

  所谓密梯度测试法，是将泥土倒入盛有不同特定比重溶液的试管中。泥土会分离，每个颗粒会依据各自的比重悬浮在不同的位置。莱姆曾经搜集了纽约市五个行政区各种泥土的样本，建立起一个巨大的密梯度资料库。可惜的是，这种测试需要使用大量的泥土，而库柏认为他们从木片上得到的泥土不够多。&1dquo;我们可以试试，但这样一来就会用去所有的泥土样本。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就没有样本做其他实验了。”

  莱姆指示他先用肉眼观察，然后再用色层分析质谱仪检测。

  库柏拨了一小撮泥土到载波片上，放在复合式显微镜下观察了好几分钟。&1dquo;很奇怪，林肯。这是表层土，含有奇高的植物成分，但构成的方式却非常古怪，是一种完全分化、彻底腐烂的形式。”他抬起头说。莱姆现他的眼眶下方被接目镜压出一道黑黑的印痕。他记得以前在实验室连续工作数小时后，这种痕迹会更加明显，有时刑事鉴证人员一走出资源调度组的实验室，迎接他的就是一片&1dquo;浣熊来了”的呼声。

  &1dquo;用火烧它。”莱姆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