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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页（第1页）

  刹那间鲜血四溅，曹氏盯着掌心鲜红的血dong，晕死过去。

  在此之前阿弦有意bī问曹氏，问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孩子，曹氏否认说不是她，但曹氏并没否认阿弦指出的&1dquo;杀死”一句。

  佛堂内一片寂静，或者说是&1dquo;死寂”。

  半晌，欧添道：&1dquo;无稽之谈！我府内人人安好，哪里有什么人命。你就算是府衙的人，也不可这样贪赃枉法，我知道我二弟应允了你们一百两银子，既然已经给了，就该见好就收，又何必这样贪心不足还要来榨取。听说刺史大人很有清正之名，只怕容不得你们这样假借人命敲诈钱财，若bī急了，我当前往桐县，亲告刺史！”

  阿弦听到&1dquo;应允了一百两银子”之时，手心不禁有些火辣辣地，高建在旁边也颇见悻悻之色。

  吴成看他两人一眼，道：&1dquo;大公子若有异议，只管上告。但有理不在声高，如果府内的确并无异常，人正不怕影子斜，又何惧十八子&1squo;假借人命’？”

  欧添止步道：&1dquo;好，那你说，我府内出了什么人命？”

  他看向阿弦，却见她垂头无声。

  欧添冷笑道：&1dquo;装神弄鬼，不过如此。”他转身正要出门，忽然听见身后阿弦道：&1dquo;小炭。”

  欧添正要出门，猛地听见这句，迈出去的右脚一晃，脚尖撞在门槛上，害他几乎往前栽倒。

  鸦雀无声中，欧添回头：&1dquo;你说什么？”

  &1dquo;小炭。”阿弦却并不是看着欧添，也不是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而是看向佛堂外树荫下的一道影子。

  欧添先看向欧荣，却见欧荣一脸迷惑，欧添放开曹氏，握拳走了回来：&1dquo;你怎么知道！”

  阿弦道：&1dquo;她是这样叫你的。”她仍是望着那处——是，在树荫下站着的，很浅的一道影子，正是昨夜造访朱家并伤了她的那女鬼，比昨夜相见的可怖模样，今日她的形体正常了好些，脸颊上的青跟淤泥退去，露出白净秀丽的稚嫩容颜。

  欧添顺着她目光看去，自然一无所知，忍不住bao躁起来：&1dquo;谁？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欧荣生怕他一时失手，忙道：&1dquo;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阿弦忽地又道：&1dquo;你天生体热，抱在怀里就像是一块火炭，所以她私下里偷偷地这样叫你。”

  欧添脸上的怒戾陡然消失，他的双眼睁大到极致：&1dquo;你、你&he11ip;&he11ip;不可能！”

  他回过身来，茫然四看，像是要找寻什么，却终究徒劳无功，他颤声：&1dquo;不，这不可能&he11ip;&he11ip;”

  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弱，最后几乎弱不可闻地唤道：&1dquo;长、长姐&he11ip;&he11ip;？”

  半是怀疑，半是渴望。

  随着欧添一声呼唤，门口那女孩儿闪身向着佛堂处飘来，她盯着欧添，似乎要去到他身边儿，却只上得台阶便无法再往前一步，身上又显出朦胧的淡金色，如烟云般消失于阿弦眼前。

  日影正午。

  官道上尘土飞扬，有三匹马前后而行，最后面一匹劣马上的人有气无力地趴在上头，双目圆睁，仿佛已死，却时不时地出两声绝望叹息，竟是高建。

  前面两人正是吴成跟阿弦，这一路行来，吴成频频打量阿弦，若说从一开始跟随的时候，对她满是质疑之心，直到此刻，他心里却也随着恍惚起来。

  欧家佛堂内，阿弦叫破大爷欧添的小名后，欧添不再似先前般怒气冲冲，只是未及详谈，里头传话说老夫人身上不好，让两位公子快些入内探视。

  当即欧荣匆匆送了他们三人出府，不等三人上马，便退入府中，命关了大门。

  吴成道：&1dquo;你果然看见了欧家的长小姐，也就是欧添跟欧荣两人早夭的姐姐？”

  阿弦点头。吴成道：&1dquo;可是&he11ip;&he11ip;”

  按照阿弦的说法，这女鬼就是出现在欧荣梦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