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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1dquo;妈妈，我不舒服&he11ip;&he11ip;”

  外星人从百叶窗式的橱门缝隙中望出去，男孩已经回床，向那位身材苗条的女人恳求着什么。她把一支体温表放在男孩的口中，走出了房间，男孩立刻把这支体温表举到床头的灯泡前，使表内的温度升高，井在母亲回房前把体温表又放回嘴中。

  老外星人点点头，在银河系中也有这种把戏。

  &1dquo;你有寒热。”

  &1dquo;我想有些。”

  &1dquo;你昨夜呆在外面，想等那个怪东西再回来，是吗？”

  男孩点点头。

  那女人转身向壁橱走上，外星人畏缩在角落里，而她的手伸进来，只是为了取出放在架上的棉被。她把棉被盖到儿子的身上。

  &1dquo;我去上班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玛丽想，他可能又要对她撒谎，但是最近几夜他睡得不好。她希望不是那镇静剂使他变得衰弱起来，便说：&1dquo;好吧！你可以呆在家中，但不要看电视，懂吗？你不要再迷恋那些节目了。”

  她转身走出门外，然后停下来，低头望着门槛。&1dquo;是不是那条该死的狗又在这里咬人了，我要用橡皮套子把它的牙齿套起来。”

  她朝客厅走去，但是走了几步后，人变得有些倾斜，似乎有一阵电流传到她全身，她站稳了，摸了一下额头。一种微波流经前额，好象仙人的手指碰了她一下。仅仅一瞬间，一切都过去了。

  她打开葛蒂的房门：&1dquo;起身吧！太阳升得很高了&he11ip;&he11ip;”

  小孩坐起来，眯着眼睛，然后高兴地把两腿放到床沿上。

  &1dquo;妈妈，我梦见一个奇怪的人。”

  &1dquo;真的吗？”

  &1dquo;他长着细细的滑稽的头颈，一双凸出的眼睛&he11ip;&he11ip;”

  &1dquo;他是不是穿一件雨衣？”

  &1dquo;他没有穿衣服。”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玛丽想，但不能再往下想了。

  &1dquo;是吃早饭的时候了，你下楼去帮帮麦克哥哥。”

  她走进浴室，用一种特别昂贵的肥皂很快地洗了个晨浴。这肥皂溶化得比冰还要快，两天前还是一整块，现在却化成了透明的银泡泡了。有位朋友告诉她，用这种肥皂可防止皱纹、粉刺和疖子。

  肥皂完全溶化了，六块钱一块的肥皂已经流入了下水道。

  她抹干身体，昨夜的梦重又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在薄雾中她似乎看见一个矮人，有非常大的肚于，用可笑的蹒珊的步子走路。

  这一定是个怪人。

  到了吃早饭时，玛丽还是迷迷糊糊的。在屋外的路上，麦克在练习驾驶汽车，把汽车兜了一圈，又往回开。

  &1dquo;妈妈，你可以上班了。”他说着，跨出了汽车。

  &1dquo;谢谢你，亲爱的。”她以平日冷静而坚定的态度走上汽车，抓住排档，打开油门，汽车嘟的一声，驶离房子，麦克挥手向她道别。

  艾略特听到汽车开走后，跳下床，打开壁橱，外星人缩了回去。

  &1dquo;嗨，出来！”艾略特将手向前一伸说。

  外星人勉勉强强地走出壁橱，向四周望望。他看到的各种东西，都是奇形怪状的，大都是塑料制品，唯一熟悉的家具是一张书桌，这东西对外星人的矮腿来说，显得太高了。他有没有想到在书桌旁写封信，寄往月球呢？

  &1dquo;我该称呼你什么？”艾略特问。

  艾略特望着这怪物的闪光的大眼睛，眼睛中能量的火花闪闪烁烁，忽明忽暗，用的能量代替旧的，用感官未熟悉周围的一切，艾略特往后一退，给他让出路来。

  &1dquo;你是外星人，对吗？”

  外星人眨眨眼睛，艾略特感到他的大眼球在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信息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就象一只苍蝇飞进了头脑里。

  艾略特推开卧室的门，怪物跳回原处，因为那只讨厌的狗在旁边，眼里闪现出愚蠢而好奇的神情，张着嘴，伸出不友好的舌头。

  &1dquo;哈维！乖乖的！别咬东西，好狗，好哈维&he11ip;&he11ip;”

  &1dquo;汪、汪、汪&he11ip;&he11ip;汪、汪、汪&he11ip;&he11ip;”

  就语言沟通的程度来说，狗的语言比人的语言要低级些，狗的叫声好象一艘太空船倒行时出的响声。

  &1dquo;哈维，你看，他是好人，他不会伤害你，懂吗？”

  外星人从脚趾间出薄雾，哈维把鼻子探进雾气中，看见自己从没见过的景象：那副巨大的骨头，透过黑夜不断地闪光，并出嗡嗡声，这嗡嗡声如同遥远宇宙空间的回声，慢慢地减弱下来。

  狗畏缩不前，在动脑筋，同时出恐惧的鼻声。它垂着头，朝后退缩。

  外星人却朝前走过来。

  &1dquo;你会讲话吗？”艾略特以熟练的手势，用手指着嘴巴，做出张嘴说话的样子。

  外星人又眨眨眼睛，动了一下手指，做出外星人表示思维的手势，这是千万年来字宙生物的级密码。

  外星人的手指仔细描绘出精密的轨道，物理定律中的各种螺旋和角度，深奥莫测，艾略特只是傻傻地眨着眼睛。

  外星人做了手势后，觉对方并不理解，才知道对方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外星人考虑着当时的情况，暗自盘算着应该怎么办？他的大脑进化程度，远远出小孩的理解力，他所考虑的是从何处着手开始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