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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至少有一点是可疑的，就是洪杰看到余小佳半人半鱼的照片时完全没有吃惊，之前沈东就对洪杰跟曹沐这种常年生活在海上一个半水dong里的人在一起都从来没觉得奇怪过感到很奇怪，虽说当时他把这个归为洪杰脑子不太灵光了，可现在回想一下，一个能坐着飞机追着他们过来的人，怎么脑子能有多不灵光？

  洪杰没说话，还是靠着桌子，脸上的表qíng都没变化，沈东等了几秒：&1dquo;你说话。”

  &1dquo;说什么？”洪杰茫然地看着他。

  &1dquo;别装！”沈东吼了一句，站了起来。

  &1dquo;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洪杰瞪了他一眼，&1dquo;你知道做为一个船长，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吗！”

  &1dquo;是&he11ip;&he11ip;什么？”沈东皱了皱眉。

  &1dquo;处乱不惊！”洪杰挥了挥手，&1dquo;我没见过曹小鱼的姐姐，也不知道他有姐姐，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但是！”

  洪杰声音很大，沈东退开了一步，保护耳膜。

  &1dquo;但是他有姐姐有什么奇怪的，他还应该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洪杰指着曹沐说。

  &1dquo;我没有。”曹沐接了一句，眼睛还是盯着照片。

  &1dquo;不可能，”洪杰想也没想就帮他否定了，继续转头看着沈东，&1dquo;我才不会吃惊&he11ip;&he11ip;”

  &1dquo;那尾巴呢？”沈东点了点照片上的银色尾巴。

  &1dquo;看我口型，”洪杰指着自己的嘴，&1dquo;p，s，听得懂吗？p，s，很高端，你要给我一张光身子照片我也能给你弄出尾巴来。”

  沈东抱着胳膊笑了笑，没说话。

  洪杰的反应按神经病的思路来理解，没什么问题，按正常思维理解问题也不大，如果洪杰抓着曹沐的记忆力不好，五六年是记错了，沈东可以肯定他绝对有问题，但他没有，他只qiang调了认识曹沐的时候曹沐就是一个人，&1dquo;曹沐记错了”这个结论却让沈东自己来下。

  如果洪杰不是傻子，那就是个很聪明的人。

  &1dquo;我们去吗？后天？”曹沐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不太有兴，始终盯着照片，&1dquo;我们现在能去吗？我想见我姐姐。”

  沈东还是沉默，看得出曹沐对照片上这个人有特别的感觉，从照片拿到，他就一直着没有移开过视线，沈东第一次看到曹沐对一样东西集中注意力这么长时间，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余小佳，都肯定跟余小佳有关。

  但他没有出声，虽说曹沐问的是他，但他想等洪杰开口，去还是不去，他想听洪杰的理由。

  &1dquo;不去。”洪杰说。

  &1dquo;没问你，”曹沐回答，终于转过头看了看沈东，&1dquo;什么时候去？”

  &1dquo;我跟你说，曹小鱼，”洪杰趴到曹沐面前，&1dquo;这是个假人，你去什么去啊？”

  &1dquo;假人？”

  &1dquo;你是鱼吗？你姐是鱼吗？这样的是你姐姐？”

  &1dquo;是我姐姐，”曹沐很肯定，&1dquo;但我姐姐没有尾巴。”

  &1dquo;那就不是你姐姐，不去。”洪杰拍了拍桌子。

  &1dquo;我又没让你去你gan嘛老cha嘴？”曹沐有点儿不太高兴地站了起来，拿着照片走到了沈东身边，&1dquo;去吗？”

  理论上，沈东觉得不能去，他们到这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可不但洪杰莫名其妙带着一身疑点地跟来了，又碰上了秦羽这个更莫名其妙的人，现在居然连照片都有人送来了，怎么想都不能去。

  但是&he11ip;&he11ip;

  曹沐脸上的期待和一半渴求一半坚定的眼神都让沈东觉得，如果自己不去，曹沐不会同意，也可能会不顾一切自己去。

  &1dquo;我们&he11ip;&he11ip;先不去。”沈东咬着牙回答，都不敢看曹沐的脸。

  &1dquo;为什么？”曹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带着颤抖。

  &1dquo;我想想。”沈东看了一眼洪杰，坐回了沙上。

  &1dquo;我们来不就是来找我姐姐的吗？”曹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到姐姐，沈东愿意陪他来，愿意陪他找，他一直觉得沈东可以无条件地相信和依靠，可现在姐姐就在伸手可以摸到的地方，沈东却不去了。

  &1dquo;这事儿，有，有问题，”沈东有点儿冒汗，他不知道该怎么给曹沐解释，曹沐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他没有yīn暗的心思，也理解不了别人会有，&1dquo;我们&he11ip;&he11ip;”

  &1dquo;我想找姐姐，我找不到爷爷了，能找到姐姐也好啊，”曹沐蹲到沈东身边，带着哀求，&1dquo;你是不是不想去了，那你告诉我怎么去，我自己去行吗？”

  &1dquo;啊——”沈东抱着头闭上眼睛，怎么办！

  &1dquo;不能去！”洪杰开了口，&1dquo;曹小鱼，你不懂，不能去。”

  &1dquo;为什么不能去！原来以为找不到，现在找到了为什么又不能去了！”曹沐喊，&1dquo;你们都有家人，为什么就我不能有！”

  &1dquo;这个可能不是你姐姐！”洪杰也喊，&1dquo;你这个小破记xing你还记得你姐姐什么样吗！”

  &1dquo;我记得！”曹沐继续喊，&1dquo;我一看就知道是我姐姐，我看到她鳞片我也能想起来！”

  &1dquo;鳞片呢！”洪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