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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他自然不会在意任何人。

  穿越过来之后，叶尘对之前的世界毫无留念，除了对他更加依赖之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那些朋友，唯一能让他放在嘴上的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霍小妖。

  说好听点，叶尘这个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不拘小节，说难听点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叶尘现在这个性格很大程度上是叶玄言刻意引导的，没心没肺的误伤他人总比被轻信他人被人伤害的好。

  “小尘是喜欢喵哥，还是只喜欢那个喵哥呢？”叶玄言试探着问他。夜辰的出现或许是一个好事，以往他觉得没心没肺的叶尘很好，至少不会受到伤害，现在叶玄言更希望他能够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这不重要啊！”叶尘顿了顿，转移话题，“重要的是你弟弟弯了。”

  对于叶尘这个反应，叶玄言无奈的一笑，他对那人的喜欢都如此明显了，怎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啊。他摇了摇头说道：“哦，我也是弯的，养的三个孩子也是弯的，你弯了很奇怪吗？”

  叶玄言倒了一杯酒，叶尘却一把抢过去喝掉，因为度太快被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抢什么？你酒量那么差，少喝点，这酒后劲大着呢。”叶玄言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将酒杯从他手心里拿回来。

  “哥。”叶尘腻在叶玄言软软的撒娇，似乎是有点醉了，“我有点难受。”准确来说是恐慌，第一次对一个人有所心动，他来不及感觉到爱情的甜蜜就被莫大的恐慌淹没。

  “哦。”叶玄言表情淡淡。

  “我觉得我喜欢的是女人。”叶尘再次强调。

  “是啊，你跟夜辰的刀一样直。”

  叶尘还没有意识到叶玄言说的是夜辰而不是他叶尘，昂着脑袋傲娇的说道：“那当然，我老直了。”

  几秒后他才想起自己用的不是刀啊，原来他哥说的不是他是夜大哥，众所周知明教的武器都是弯刀，直个屁！

  叶玄言觉得他的爱人是叶尘这样的早就被气死了，索性直接问道：“如果你有女朋友了，女朋友生日和我生日在一天你陪谁过生日生日。”

  “当然是和你了。”叶尘不假思索的说道。

  “和女朋友看电影还是和我看话剧？”

  “和你看话剧。”

  叶玄言又问了几句，叶尘都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哥哥，他也不问哥哥和老婆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的蠢问题了，直接简单点，“女朋友掉河里了，你救不救？”

  “不救！我又不擅长游泳下去岂不是不找死。”

  “这么没有求生欲你找什么女朋友？”叶玄言觉得叶尘没救了。

  “要什么求生欲，我有哥不就够了么。”叶尘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

  “……”他弟这样的简直就是注孤生的典范啊，叶玄言挑着眉提议，“我觉得你应该修行太虚剑意。”

  “哥，过分啦。”

  “不是我过分啦，而是你过分了。”就算叶尘什么没说，他也猜得到到底生什么了，“你把人家左护法一个人丢五毒了？”

  “嗯……”叶尘心虚的低下头。

  “你怎么回事？你在担心什么？”叶玄言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他没想到叶尘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原来他保护的那么好，叶尘还是不安着。

  叶尘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不知道。”当夜辰躺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他的心跳加，失去了规律，他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感到莫名的恐慌。

  “难不成你担心我会和白家老爷子一样打断你的双腿吗？”叶玄言开了一个玩笑。白家和叶家也差不多，和叶家一样，白家年轻一辈也出了一个奇才，后来这个奇才喜欢上一个男人被气疯了的白家老爷子活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只是因为喜欢同性，那位白家天才所有的付出和成就全部被抹杀，成为所有人厌恶贬低的对象。

  他错的不是喜欢男人，而是与俗世格格不入，是不够强大到将一切踩在脚下。

  叶尘沉默着摇摇头，月光之下只能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所有的情绪掩盖在夜色之中。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在不安什么，有时候叶尘觉得自己活的糊涂，有庆幸自己难得糊涂。

  叶玄言微微一愣，这样的叶尘是他所没有见过的，他突然意识到叶尘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对不起。”叶玄言很快就想到是自己的行为伤害到了叶尘，让他感受到了不安。

  刚刚穿越过来的叶尘或许是兴奋激动的，可是兴奋过去之后是对陌生世界的惊慌，不是所有人在穿越后都能自负的认为自己是主角，认为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来转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叶玄言一样天生强势，有将世界踩在脚下的狂妄。

  恐惧是面对陌生的本能。

  在那个时候陪伴他的是夜辰，而他这个本该守护在他身边的哥哥再回来之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安居然逼着他去杀了一个人。

  叶尘或许没心没肺，却真心为了叶玄言好，会为叶玄言担心，看到叶玄言在界过得幸福美满，一直和叶玄言相依为命的叶尘难免产生了哥哥不需要他的错觉。

  叶玄言表面风光霁月，可这么多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

  当年外祖和祖父死后他就现舅舅的小动作，一心想要报仇，甚至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可父亲轻飘飘一句话就像是一桶冰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焰，连带着他的灵魂都一起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