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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你不害怕么？风海前线死了很多人。”

“不怕，我不会死的。”虞久甩了甩手腕，整个人身上跳跃着张狂的光。

那光芒刺眼又夺目，直勾勾扎进沈别眼底。

“我去换班了博士，”虞久笑了一下，“记得把折叠s270调过来。”

她几步跑向谭景明的方向，黑色碎发随风晃动。

沈别长久凝望着那道身影，半晌才缓缓垂下了眼。

“你到底是谁”

在他们驻扎下来的第二天下午，血清终于送到了。

加密快递机器人长得很像一只大型蜂鸟，胖胖的肚子里装着那支血红的针管。

“不需要带回联邦司法局再扎么博士？”摩西这几天日日面对谭景明，整个人都瘦了两圈，虚弱极了。

“不需要，”沈别淡淡说道，“运送路途很容易发生意外，而且他的情况也不会变的再坏了。”

谭景明这两日来回被切，长时间未进食也导致肢体复生缓慢的不行。

很多时候他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眼睛都不动一下。

鲜少清醒时，沈别亲自问过他的想法。

谭景明每一次都选择注射。

他说，“别把我放在实验台上，我不想当怪物。让我像个人一样，无论活着还是死去。”

“异化后的身体素质真是强到变态啊，”05一边记录一边嘀咕，“这么多天水米未进，居然还能修复伤口。如果不是异化后长得太丑，我都想来一针了。”

“行了快闭嘴吧，”04不耐烦地拉他一把，“准备准备，要开始了。”

为了不让谭景明恢复后变成缺胳膊少腿的残疾，所以沈别决定等他所有的断肢全部复原后再注射。

五杀队严阵以待，虞久负责注射。

猩红色的液体缓缓扎进谭景明的身体中后，立刻像分裂的脉络一般迅速流向身体各处。

9分38秒，谭景明开始剧烈抽搐。

17分22秒，谭景明开始口吐异化的肉碎和蓝绿色的血。

22分57秒，谭景明眼眶内黄色褪去，恢复黑瞳。

41分整，谭景明异化皮肤开始缓慢消失，肢体大小逐渐变为正常。

3小时13分，谭景明恢复神智，因饥饿昏迷。

又持续不断监测5小时后，谭景明未发生明显变化，不过机体越来越虚弱。

虞久给他尝试着喂了一些水和葡萄糖，谭景明给予了正常人类的机体反应。

“可以了。”虞久说，“他身体里的异化特征已经完全消失了。”

众人这才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他们不眠不休两天，就算是五杀队的也快扛不住了。

“我们会立刻把他带到中心城，交给司法局检测体内是否残留病毒。”摩西跟虞久说道，“亲爱的，谢谢，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会将你为风海市居民做出的贡献告知你的长官。”初冬的寒风里，沈别站在车前，一袭黑色风衣将他的皮肤衬的更白，宛若一捧初雪。

他眨了眨眼，瞳孔里映照着细碎的光，“下次再见，虞久。”

虞久帮忙将谭景明搬到沈别的车上。

“好了以后多吃点饭。”她拍了拍谭景明的胳膊。

谭景明缓慢竖起一个大拇指，“姐，我一定让我妈，给你家做一百面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