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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言有心不忍心，祁大宝的意思是想要有人帮他，要不要给他说明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呢？

忽然，李不言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他有些懊恼，妈哒，被那个神秘男人给玩儿了！

什么失败了就退学，压根没这回事儿，纯粹是神秘男人吓唬人，然后让自己脑补。什么仇什么怨？就因为自己看上去太废柴？

好吧，确实事实是很废柴，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弄到了灵学专业。

也许……失败被淘汰的后果根本就没有那么可怕，什么退学注销学籍，根本就没这事儿！李不言觉着自己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失败了，后果压根就是跟一门考试挂科了一样，估计就是这个专业的幕后者想要看看他们的本事儿。

不过考验本事，不是应该考验他们的专业水平吗？考验隐藏在普通人之间做个普通人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一想，被自己忽悠的祁大宝就格外惹人怜爱，祁大宝这个正在唉声叹气发愁怎么办的胖和尚还是挺可爱的，他甚至觉着，也许当初给祁大宝交代清楚，两个人兴许还能结盟呢。

这么想着，李不言看向祁大宝，却看到他在不自觉地拨弄手腕上的佛珠。李不言眸光一闪，心底呵呵一声冷笑，祁大宝，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死胖子，还不相信自己？

李不言不动声色，一巴掌打在祁大宝的肩膀上，“多愁善感不像你啊，走走走，晚上出去吃大餐去。”

“吃什么大餐？”祁大宝一听说吃的，手也不动了，眼巴巴地看着李不言。李不言暗笑，这个吃货……“吃什么都行，咱们去学校外面发掘发掘。”

“火锅！涮羊肉，哎呦那家的味儿真正，”两个人说着直接往学校外面走。

外面人来人往，年轻的女生跟男生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李不言跟祁大宝点了菜，等饭的时候李不言纳闷了，两个人身边过了这么多美女，自己还看了半天，祁大宝愣是没瞅！

“你说你是个和尚吧，为什么吃肉？这破戒就算了，竟然对走过去的这么多美女，没一点反应？”

祁大宝脸一红，“不是没反应，是我有喜欢的人……”

“……这哪儿是六根清净的和尚，你破了多少戒了？喜欢谁啊？”

“不告诉你……以后会给你说的……不过我不是那种俗世中的和尚，不用遵守什么清规戒律，随心就好。”

李不言愣了，这么好？“那你这和尚当的好啊，什么也不用遵守，还可以学法术，你教教我？”他眼巴巴地看着祁大宝。

这是真的想学。李不言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总是能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东西。初时很是害怕，但是时间久了，他渐渐摸索出来规律，只要装看不见，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会招惹你的。但是还有二般情况……

所以李不言才会疯狂搜集民间野书，想要找到修炼之法。多数情况下，找的书都是骗人的，他也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一本制作符箓的破书，按照上面的功法制作符箓，竟然成了！

有了保命的法子，李不言对于这个神秘的世界更是好奇，可是却始终不得门而入。上次在火车上，以为钟鸣远的僵尸王是普通小鬼，一时轻敌险些丢了命，这边是足够的教训。李不言如今知道自己陷入灵学专业这个迷局，更想多几分保命的胜算，想要找祁大宝学习，那是真心的。

然而，祁大宝一脸犹豫，他看了看李不言，打量半晌没说话。

李不言一愣，“我就是随便说说，不行的话就算了。”

“不是……”祁大宝很是犹豫，沉默半天才说，“你跟佛没缘分……我观察过你，你不适合佛家功法。”

“哦，没事，”李不言想得开，他从小到大就这么过来的，倒也没觉着失望。

“不是不是，”祁大宝有些急了，“但是我看你天资很高，根骨不错，以后有机会，我倒是可以介绍给你个师叔……不过，他很难找，还不知道收不收徒弟……哎你别失望，好歹是我兄弟，回头我瞅瞅有没有什么普通人适合练的法术，不能让你一点好处都不落啊！”

李不言笑笑，拍了拍祁大宝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就是一时好奇而已，别放在心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来，吃吃吃。”

祁大宝能知道这次选拔的内、幕，可见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的师叔应该更不是普通人，自己这种废柴，还是不要抱希望的好。凡事儿，靠自己没错。想到这里，李不言想到这次的选拔，没错，还是得靠自己。

两个人喝的淋漓尽致，李不言喝的有些多，他觉着有些内急，站起身来问老板哪儿有厕所。吃路边摊儿就是这点不好，没厕所！

老板嗨了一声，让李不言随地解决，李不言无奈地要死，问这片儿能没厕所吗？老板嗤笑一声，随手一指，旁边有家幼儿园，放学有一会儿了，不过你得翻墙。墙矮的很，一翻就过去了。

李不言晕晕乎乎地往那边走，祁大宝放声问李不言去哪儿，站起身来也跟着去。到了幼儿园门口，果然围墙只是做装饰用，矮的很，有几个男同学刚翻出来，看到两个人站在墙根下，露出来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你也来翻墙上厕所啊？

李不言上完厕所先出来等祁胖子，拍了拍脑门，可能是今儿心里有事儿，是真喝多了，头重脚轻。正在迷糊时候，有人轻轻拉着李不言的衣服，“叔叔，我想给妈妈打电话。”

打电话？李不言呃了一声，然后往自己兜里掏手机，“给你，你打电话吧，小朋友，怎么没人接啊？”李不言看着面前的小男孩，男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里顿时闪烁出来了泪光，李不言看的心里发软，蹲在小男孩面前，与他平视。

“不知道，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给……给你……”李不言将手机给小男孩，却怎么也递不到小男孩的手里，仿佛眼前的是空气一般。他心底一凉，忽然惊醒。眼前的小男孩更加委屈，“我拿不到电话，我要打电话。”

大……大意了，李不言的酒瞬间醒了，喝多了误事儿啊！早就练出来对搭讪面无表情的自己，竟然又同情心泛滥，他看着黑乎乎的幼儿园，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小男孩见李不言忽然不理自己了，可怜的样子顿时消失，生气地说，“你怎么不理我了？”

李不言不答，盼着祁大宝赶紧出来，此时面无表情地往外面走。

走走走……怎么又招惹这东西了。

小男孩眼眸闪烁，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跟上来。

……

祁大宝上完厕所，非常费力地翻出来，在幼儿园门口没找到李不言，他回到小摊儿前面，果然见到李不言坐着喝闷酒，祁大宝也有些喝高了，笑嘻嘻地指着李不言说，“你个大傻子，怎么肩膀上坐个小孩子？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