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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1页)

万月脸色不变:“说这些干什么,我嫁给你的时候,就想好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你的。”

曲曼丽坐在奶奶身边,听着爷爷的叹息,手指紧紧的揪住了床单,指尖用力到发白。

厨房里,女人正手忙脚乱的做着饭。她从来没有用过乡下的灶台,琢磨了半天才勉强起了火,但离烧好饭还是有一段距离。

等到饭做好,女人已经是灰头土脸。搞了半天,她已经心烦意乱,想发脾气,却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去房间里把正在收拾的众人叫出来吃饭,女人刻意站在了最后,等两个男人盛好饭出去以后,才慢悠悠的把锅里剩的最后一点粥盛到自己碗里。

迈出厨房那破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报废的门时,女人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今晚的月亮太圆,太亮,让人不敢直视,生怕被刺的流泪。

在院子里,就着润白的月光喝了一口粥,女人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这哪里是粥?分明是沙子!可吐了这一口,碗里还有大半碗的沙子等着她。女人低头看着碗里黄黄白白混合的粥,愣了很久,直到快要完全冷却的时候,咬了咬牙,一口气全吞了进去。

“咳咳咳……”女人以前是京城里的大学教授,哪里吃过这样的东西。强行咽了下去以后,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划伤了一样。

咳了好几声,非旦没有感觉好一点,反而更难受了,一张白玉似的脸都咳红了。嘴里也残留着刚刚的味道,女人实在无法忍受,吞了好几口凉水,才感觉好了一点。

“怎么就煮了这么点啊?”一个男人从屋里出来,很是不满的看着弯腰在水桶前的女人。

另一个男人嘴上没说什么,一双眼睛却很不安分的看来看去,似乎是怕女人偷吃。目光不停地在女人的嘴角和肚子上转悠。

听见他的质问,女人直起腰,淡漠的回视:“你想吃多少?你要是觉得不够,自己再煮就是了。”

男人脸色很不好看,一碗仿佛沙子的粥下肚,吃的难受极了。甚至他忍不住觉得,吃了还不如不吃。要是真的再来一碗,他怕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再吃。

他来找茬,也不过是心里的怒气没地方发泄,想要在女人这儿出气而已。可没想到,刚刚乖乖过来替他们煮饭的女人,居然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哼。”把碗往锅里一丢,男人转身出了厨房,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什么玩意儿啊?还以为自己是京城大学的教授啊?神气什么?”

另一个男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把碗放在灶台上:“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女人在面对他时,神色比刚刚更加冰冷。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后,就背对着他刷碗,再不理他。

男人自讨没趣,又干巴巴说了两句话以后,终于在女人冰冷的背影下退缩。出去的时候表情不自觉的阴沉了几分。

终于都走了。

刚刚还挺直腰杆的人,一下子松懈下来。要不是轻轻靠在灶台边,恐怕就已经软到在了地上。谁也不知道,刚刚,在屋子里,看着两个男人,她有多害怕。两个散发着恶意的陌生男人,如果真的想了什么坏点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没办法反抗。

她现在很害怕,可那个说会一辈子保护她,绝不会放她一个人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呢?

女人有些迷茫,又有些悲伤。

那天,她还在学校里教书,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把她抓了。从那以后,她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知道,这是谁的手笔。除了那个大少爷,谁还有这样的能量?

来到这里,她不后悔。如果要她对那个大少爷妥协,她宁愿死在这里。可是,她的爱人,她去哪儿了?那些人抓她的时候,说是她的丈夫举报的。

真是可笑,女人从没相信过他们的话。虽然发生这种事情是正常的。

“端端正正人如月,孜孜媚媚花如颊,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念着爱人曾无数次对她念过的诗,女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滴落。曾经被枕边人赞叹有着谢庭咏雪之态的眉眼,全被悲伤笼罩。

她自从被抓起来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丈夫。丈夫会不会也被抓起来了?她抑制不住的担心。如果没有被抓起来,那为什么他不去看她一眼?

睹物思人。

不知在和谁较劲的女人最终还是抬起了泪眼朦胧的脸,看向那轮皎皎圆月,爱人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里回转。看着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丈夫的声音。

“端端正正人如月,孜孜媚媚花如颊,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第84章

既然答应了妈妈,宁明睿就决定信守承诺。虽然他觉得那些被劳动改造的人是冤枉的,但他并没有接近他们,更没有想要去帮助他们。妈妈说的对,他不能给家里人带来麻烦,他们宁家,能独善其身就已经很不错了。但内心深处,内疚和羞愧依然让他闷闷不乐很久。就像当初他救不了那对老夫妻一样,现在,他也救不了这六个人。

村子里的小学受到了一点影响,但影响不太大,所以在外面的学校大部分都停课的情况下,小学依然还在上课。

之前小学里一直是有两个老师的,一个算是学校的老校长,小学就是他创办的,处理学校的各种事情的时候,他依然在给孩子们上课。另一个自然就是宁长安了。

现在老校长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又要上课又要办学校的事务,有些力不从心了,就想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先前他一边当校长一边教书,就是因为村子里找不出第二个能给孩子们上课的老师了。本来上学的就不多,大部分都是只上了个小学,念到初中高中的很少。更何况,还有不少人跑去当了干部,比如宁长平,不就跑去村里当了会计?

到现在,知青的到来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几年,上头又陆陆续续的派下来几批知青,现在,小杨村的知青已经有二十多个了。知青院也是扩了又扩,不然最初的几个房间根本满足不了这么多人住。这二十多个知青们,最低的也是初中毕业,更有好几个高中毕业的。给孩子们上上小学的课岂不是易如反掌?

老校长其实早在第一批知青到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了,但他一直没有提出来。一来,是当初的那批知青一个个的都心浮气躁,心思根本不在村里,给孩子们教书也不会用心。再来,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回了城里?要是刚刚选上没两年,就回了城里,他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但现在嘛,就不一样了。那些知青在村里生活了几年,心里怎么想的不管,表面上反正是安分下来了。而且,就现在的局势观察,短时间内,他们肯定是回不去城里的。没看见,国家还在继续让知青下乡吗?知青只是鼓励知青下乡,现在,几乎是强迫的了。而且,最近形势不太对头,村里可比城里安全多了。老校长可是知道的,往常还有些想要借助家里关系回去的知青也都没影儿了。

心里有了打算,他头一个告诉的就是宁长安。毕竟他是唯二教书的老师,马上要来一个新老师,肯定要知会他一声。再则,也得告诉村长一声,到时候具体人选,肯定也是要村长点头的。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宁长安谈闲似的说起这件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宁母一下子就记在了心里。等一家人吃完了饭,宁母就寻思着往外走。

谢兰兰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宁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有点纳闷。现在又不是夏天了,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后来看见宁长安,想起晚饭时他说的事,她才恍然,宁母估计是去知青院找钱燕卉去了。

说来也真是稀奇,自第一批知青来,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就钱燕卉最初在宁家住的那一个月以后,宁母居然一直都记挂着她。当时宁母和钱燕卉感情好,谢兰兰不以为意,总觉得等钱燕卉搬出去以后,来往少了,肯定关系就断了。没想到,这三年过去了,宁母跟人家关系是越来越好了,时不时的就过去跟人家说说话,偶尔,家里做了点稀奇古怪的吃食,还会送点过去给人尝尝。

谢兰兰戳宁长安的时候,宁长安倒是不怎么当一回事:“估计是在家太无聊了,大姐也不在家,妈平时没人说话,钱知青性子好,愿意听她唠叨,所以跟她总记挂着。”

谢兰兰一下子就乐了,这话什么意思?钱燕卉和宁母的事情瞬间被她抛到了脑后,现在,她只想问问眼前这个男人,说这个话什么意思。

她故意板着脸,不满的戳着宁长安的胸口:“你什么意思?说我不孝顺是不是?我性子不好,不乐意听妈唠叨!我和大嫂都不是人,妈所以妈在家没人说话……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说!”

宁长安一下子傻了眼,他想着招老师的事儿,说话没过脑子,这下好了,倒是捅了马蜂窝。

讨好一笑,宁长安握住谢兰兰戳着自己胸膛的手,好好揉了揉:“我哪是这个意思啊?我……我……”支吾了半天,看着妻子越来越危险的表情,宁长安急中生智,“我自己都没怎么陪妈说话,哪会这么埋汰你们?说你们不是人,不孝顺,那不是在骂我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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