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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页（第1页）

  &1dquo;再买一盒套吧。”

  姜白脸红低声应下，出门去。心里遗憾着——

  不能留下阿渺的东西好可惜啊，而且残留着是可以让他烧的，烧了那里也会温热舒服，阿渺一定会喜欢&he11ip;&he11ip;

  待房间门&1dquo;咔嚓”关上，俞渺从手机后台调出来电信息。烟雾腾起使他微眯起眼，点了回拨。

  那边很快接通——

  &1dquo;渺哥儿?我是你裴二舅&he11ip;&he11ip;”

  裴二舅算是他的表亲，死去老妈娘家那边的人。肩膀架起小时候的他不知走了多少路，也是亲戚里跟他最亲近的人。

  &1dquo;我知道的，听声就听出来了。”

  裴二舅语气热络：&1dquo;过年啦，你回来吧，给你爷爷奶奶妈老汉上柱香，你二婶也很想你，天天念叨&he11ip;&he11ip;”

  说到二婶，也是俞家的人。

  回去&he11ip;&he11ip;记忆最深处所能望见的连绵不断像巨大囚笼的青山，以及静默如同死亡的大宅一一浮现俞渺眼前。

  片段恍惚闪闲了金凤栩栩如生翱翔的裙摆，大红似血的盖头。耳畔隐隐约约传来悠扬得百鸟朝凤的唢呐乐。

  那是什么?

  转瞬即逝的记忆片段使俞渺愣神，而后不在意地抛之脑后了。

  过年了，不管想不想也该回去。

  啧。

  俞渺狠咂口烟，然后把胸口中恶气重重吐出。

  &1dquo;行，要置办点什么吗?”

  裴二舅：&1dquo;不用了，香和纸都有，烟花火炮都买了&he11ip;&he11ip;家里杀了猪，包了地膜包子，就等你回来吃了。”

  &1dquo;嗯，谢二舅，等我回来拿条中华孝敬您。”

  裴二舅嘻笑：&1dquo;你小子，你舅还图你这?哎呀，只要你快点回来让我看看你就行了。”

  电话挂断一阵子过去，差不多俞渺手里的烟抽完五根，姜白买早饭回来了。

  房间烟味浓厚。

  俞渺伸出手。

  姜白不着痕迹瞥过烟缸里的残骸，笑一笑把粥递过去了：

  &1dquo;不烫的。”

  俞渺是个猫舌头，很讨厌过烫的饭。

  &1dquo;谢谢。”俞渺感谢一句，没用勺子嘴对纸碗直接喝起来。

  味道还行。

  姜白就在一边静静剥蛋。今天，是罕见的冬日艳阳天，阳光斜射洒在他脸上，给苍白梢些许金黄色泽，看起来温柔恬静。

  某人看一眼姜白，又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纸碗，怎么只有他自己的份?俞渺下嘴动作顿了顿，低头看还剩半碗：

  &1dquo;蛋给我，粥我喝不完了，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