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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预选赛就快开始了，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比赛上吧。&rdo;副团长也劝说：&ldo;是啊，要是初赛都进不了，再集体自杀也不迟啊。&rdo;其他人：&ldo;……&rdo;为免好不容易撞上来的傻白甜被吓走，兔子学姐连忙上前中止了团员们更加丰富多彩的表演，介绍两人入社。副团长健步如飞地拿来表格，亲自摘下笔帽，将笔恭恭敬敬地递到曹琋和程岫的手里。曹琋和程岫写完，团长和副团长各抢了一张。&ldo;啊！&rdo;团长发出惊天动地地呼喊，&ldo;你几岁？&rdo;程岫说：&ldo;十岁。&rdo;团长说：&ldo;你不是高中生吗？&rdo;程岫说：&ldo;跳级。&rdo;团长问副团长：&ldo;十岁能参加吗？&rdo;副团长看向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最后看向了兔子学姐，兔子学姐忍无可忍地看向了曹琋：&ldo;你说！&rdo;&ldo;……&rdo;曹琋说：&ldo;社团的一切规章制度都由团长拟定，指导老师批准。如果是参加大学全联盟机甲大赛的话，最低年龄限制是十六岁。&rdo;副团长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ldo;那就靠你了。&rdo;曹琋刚刚迈过这道最低的年龄线。曹琋笑容十分勉强，程岫的脚正踩在他的脚面上。程岫说：&ldo;需要技术指导吗？&rdo;团长立刻说：&ldo;可以啊，欢迎啊！我们都听你的，要不今天就开始吧。&rdo;遇到好苗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圈养起来再说。程岫看着团长红肿的眼眶，难得体贴地说：&ldo;还是等你眼睛消肿之后再说吧。&rdo;团长说：&ldo;没关系的，不用顾忌我。&rdo;程岫说：&ldo;我是担心，你眼睛本来就这么小，还肿起来，视野的可见度太低，不利于机甲训练，太浪费我的时间了。&rdo;团长：&ldo;……&rdo;团员仗义出手，为团长解围：&ldo;你上次在考核时使用的是袁帝的&lso;云中漫步&rso;吗？&rdo;程岫说：&ldo;袁帝是谁？&rdo;说到袁帝，整个团都激动了，七嘴八舌地说。&ldo;就是职业机甲联赛上一届的冠军袁珂啊，绰号九霄大帝，又叫袁帝！&rdo;&ldo;&lso;云中漫步&rso;是他的成名绝技！&rdo;团员抱着电脑给他看视频。程岫醒来没多久就陷入蛟龙竞技场，竞技场被吹嘘得最厉害的叶子河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有一定的实力，但和自己差距太大，所以连带的，对职业机甲联赛的水平也有了先入为主的差评，还没有一个客观的了解，直到视频播放上届的决战，袁珂和对手都展现出一流的机甲水平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蛟龙竞技场是个非正规场，从选手到比赛规则，甚至胜负，都是向观众向钱看齐，根本不能体现当今职业机甲赛手的真实水平。&ldo;怎么样？你使的是不是这个？&rdo;在袁珂使用&ldo;云中漫步&rdo;摆脱对手的连击时，团员激动地问。不等程岫回答，曹琋就抢先说：&ldo;他使用的是&lso;四角回旋&rso;，是林赢上将的绝技。&lso;云中漫步&rso;只是它的简化版。&rdo;虽然不知道&ldo;四角回旋&rdo;是什么，但和林赢上将有关，一听就很高大上。团员非常有默契地歌功颂德了一番。曹琋和他们约定了下次训练的时间，带着程岫去第三食堂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才牵着手散步回宿舍。看到&ldo;云中漫步&rdo;开始，程岫就陷入了沉默，曹琋几次三番逗他开口，都效果不佳，只能无奈地将他抱起来，放在桌上：&ldo;林赢是国家级的英雄，人们看到更多的是他不可磨灭的功勋和高不可攀的地位。和职业赛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rdo;&ldo;我知道。&rdo;&ldo;那是为了别的事闷闷不乐？&rdo;程岫说：&ldo;我在反省。&rdo;曹琋说：&ldo;因为赖床，醒来得太晚？&rdo;程岫两只脚全都缩到桌面上，盘坐着：&ldo;我在想万象系的存在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rdo;&ldo;你觉得袁珂是万象系的人？因为&lso;云中漫步&rso;和&lso;四角回旋&rso;的关系？也可能是他太崇拜你，对着你的战斗视频自己学的。&rdo;&ldo;希望不是。&rdo;程岫鼓了鼓两腮，&ldo;我现在听到万象系三个字有点头疼。&rdo;曹琋在他身边坐下：&ldo;我刚醒来的时候，看到烂摊子一样的星国也很头疼。还有一群智商被人剁过的乌七八糟亲戚。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当初再专心一点，放更多的精力在政事上，会不会今天就是不一样的局面。&rdo;&ldo;所以想回到政坛？&rdo;&ldo;像一道题解了一半，也像人被挂在半空中，总要有个结局。&rdo;程岫说：&ldo;聊这种话题的时候居然没有酒。&rdo;&ldo;可以有。&rdo;曹琋偷偷摸摸地跑出去买了。两人转战阳台继续唠嗑。几口啤酒下肚，人就有点儿微醺，刚才还是抱怨的口气，打个酒嗝，就开始调侃。程岫抖了抖脚：&ldo;马哈星系那个杀手打中我的那一枪，可真是严重改变历史的一枪啊。&rdo;他不死，万象系就不会崩溃得那么快。也许在他退休之前，会安排好后续事宜，或许是个强有力的继承人，或许是渐渐消除万象系的影响力。曹燮不会屈居于一个幕僚长，会正式登上总统的宝座，大刀阔斧地施展自己的抱负。不过……他们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喝酒聊天了。家大业大的两个人，一举一动的背后都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纵横的利益，交错的势力，都是绊脚石，让他们不得不固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能再往前半步。两人的心灵在这一瞬间相同。曹琋举杯：&ldo;庆祝自由！&rdo;程岫伸直手臂，晃了晃酒瓶子：&ldo;庆祝独立！&rdo;&ldo;庆祝爱情！&rdo;&ldo;庆祝新的人生！&rdo;&ldo;未成年就喝酒，这就是你们要的人生吗？！&rdo;班主任在教导长面前，对着两人点点点：&ldo;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什么，是学习！程岫，你不要以为跳级的事情板上钉钉，教导长不可能再反悔，你就有恃无恐。我告诉你，就算教导长不反悔，我作为你的任课老师，还是会评估你的资历的。还有你，曹琋，不要以为你每天在学生会帮忙，精神压力大，就可以稍微地放纵自己，这是不允许的，绝对不允许！&rdo;他口沫横飞地说完，问教导长是否还有其他要补充的。教导长笑得无奈：&ldo;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光了，还要我说什么？&rdo;班主任十分惶恐：&ldo;千万不要这么说，像他们这种平时成绩好、品行好、表现好的好孩子最容易走错路，不回头，我们必须要严格地要求他们！&rdo;&ldo;行了，你带他们回去吧。记住，以后不要在阳台上喝酒，还大吵大闹。&rdo;教导长看班主任眉开眼笑的样子，头疼地挥手。班主任唯唯诺诺地应着，带着两人出来，走到教导处听力范围之外，用力地拍着曹琋的肩膀：&ldo;臭小子，你要喝酒找我啊，干嘛祸害小朋友！&rdo;曹琋说：&ldo;喝酒需要下酒菜。&rdo;班主任说：&ldo;难道我穷到连下酒菜都买不起了吗？你太不看起人了！&rdo;&ldo;我是说，秀色可餐。&rdo;&ldo;……&rdo;恼羞成怒的班主任命令两人明天上交一篇三千字的检讨书。程岫：&ldo;……&rdo;从头到尾，他什么都没说。为了三千字的检讨书，两人昨晚才建立的战友情谊立刻就掉坑里了，程岫对曹琋没眼色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并借机提出让他帮忙写检讨书的要求。曹琋还笑眯眯地讨价还价，就看到前面站着个更笑眯眯的人。庞鹤园正和几个少年聊天，看到两人还招了招手。曹琋走到他面前，庞鹤园和少年道别，笑道：&ldo;青阳附中的气氛不错。&rdo;曹琋说：&ldo;你毕业于首都大学？&rdo;庞鹤园笑道：&ldo;国际贸易系。&rdo;曹琋惊讶地说：&ldo;你怎么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rdo;&ldo;人脉关系有时候是很重要的。&rdo;庞鹤园笑了笑道，&ldo;有时间陪我喝一杯咖啡吗？&rdo;&ldo;我喜欢喝茶。&rdo;&ldo;可以。&rdo;庞鹤园对程岫说，&ldo;还有很多好吃的点心。&rdo;程岫道：&ldo;你这么有备而来，我不能不给你面子。&rdo;庞鹤园带着他们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茶室。这家茶室平时生意不错，但今天上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老板站在吧台后面，殷勤地等待着，显然是只招呼他们一行人。庞鹤园带着曹琋去了包厢，程岫在外面挑蛋糕。&ldo;可以抽烟吗？&rdo;庞鹤园问。曹琋说：&ldo;他一会儿会进来。&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