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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次和顾宗祺一起，倒是可以考虑来，带着男朋友出来秀一圈多棒啊！

萱芸宁早就到了，她特地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按照她调查的情况，提前给宋小杳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还有一块蓝莓千层蛋糕。

如果宋小杳按时过来的话，差不多刚刚好可以等到咖啡和甜点上桌，如果她延迟了过来的话，那对萱芸宁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萱芸宁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自己是顾贤维妻子的身份，给顾宗祺一方的人添堵，反正她只要在面子上做到完美无缺，不经意地提到几句，剩下的自然会有顾贤维来做。

宋小杳到达咖啡厅的时间算是刚好，不早也不晚，萱芸宁点好的咖啡和甜点刚刚被服务生送过来。

萱芸宁没有告诉宋小杳她在几号桌等着，也没有告诉她她的长相穿着，大概是清楚顾宗祺肯定会告诉宋小杳她的资料，或者说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坐在咖啡店里能足够明显。

宋小杳的确是一眼就看见了她，不是因为她的相貌有多出色，而是因为一群年轻靓丽的小姑娘里就只有她一个打扮的时髦潮流的成熟女性。

“您好。”

宋小杳礼貌地笑了笑，在萱芸宁的对面坐了下来。

“宗祺那孩子的眼光果然不错，如果他父亲看到你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

萱芸宁上下打量了一眼宋小杳，用一种欣慰的语气感叹道。

宋小杳微微一笑，没有接话。顾贤维和顾宗祺之间关系有多么恶劣，她比她知道的更清楚，但是她还是能用一种慈母的语气对她说出这种话，果然能让顾宗祺吃亏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这东西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们小姑娘戴着总是比我合适。”

萱芸宁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蓝色长方形的小盒子，推到宋小杳面前。

小盒子是被她打开着推过来的，宋小杳瞄了一眼，认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但是看着上面闪闪发亮的红宝石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您客气了，我都还没有和宗祺正式去见过你们两位，怎么好意思拿您的东西呢。”

“这点东西算不上什么，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亲切，要是宗祺愿意带着你来老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萱芸宁突然轻叹一声，眉头微皱，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宗祺他和他父亲一直有些误会，两个人都是犟脾气，谁也不肯低头。以往我是劝了又劝，但还是劝不好他们，有你在之后，我就放心多了。”

宋小杳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奶泡的香甜味道入侵味蕾，稍微有点甜但也不算过分。

顾贤维那么喜欢萱芸宁也有道理，她皱眉时那股楚楚可怜的味道，让她这个女生都有点想要怜香惜玉。长得好看，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你着想，心偏一偏也正常。

可是顾宗祺是她的男朋友，她心疼他，她会护着他不再让他被这些小手段给伤着。

“宗祺和伯父的事，还是由他们俩自己来解决的比较好吧？我们两个外人，谁知道会不会越帮越乱呢。”你劝了十几年，不就是为了达到现在的这个状态吗？

“说的也是，”被宋小杳给堵了回来，萱芸宁脸上也看不出来生气，只是把之前装出来的那副担忧样子给收了回去。

“我这次来找你，是准备和你道歉的。我没有孩子，只有一个侄女和我比较亲近，那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做事难免没有轻重，你要是愿意，我就让她过来当面给你道歉。”

萱芸宁的原意当然不是为了替萱菲菲道歉，她是来看看宋小杳好不好忽悠，若是能忽悠着她帮忙劝顾宗祺回老宅过年，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是不能，那也没事，顾宗祺找了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谈恋爱，结婚生子什么的，肯定要再过上几年。

再过几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该长大一些了，到时候才是一场硬仗，不过她有把握能哄得顾贤维听她的话。至于顾宗祺，世界上能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的方法多的是，只要除了他，到时候顾老头再怎么不肯，也只能支持她的孩子了。

想到孩子萱芸宁的内心就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戾气，若是这个孩子来得再早些，她何必这么苦苦算计。可恨的是顾贤维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都不肯让她怀孕，这个孩子还是她百般算计才得来的！

心中有怨，纵是笑容不变，她身上的气息也能够显露出来了。

宋小杳吃了一口蓝莓千层，确实不是特别好吃，烘烤的时间把握不足，蓝莓有些酸涩，总得来说算是不功不过，不能说特别好吃也不能说难吃。

下次可以给她爷爷买个烤箱，独居乡下那么多年，除了画符手艺精进，宋秋江最喜欢的就是学习各式新颖料理了。宋小杳那么爱吃，嘴还挑，有一大半就是宋秋江从小给宠出来的。

发觉萱芸宁气息不对，宋小杳下意识开天眼看了她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是吓一跳。

咖啡店的座位很大，两个正常身材的女生并排坐也还会留有一些空隙，萱芸宁和宋小杳坐在相对面的位置，她们身边就空出了一块位置。

天眼一开，宋小杳抬头看见的就是一片血红，一个身穿血红色长裙的女子正坐在萱芸宁身边，死死地盯着她。

萱芸宁身边有怨灵跟随，宋小杳不是很惊讶，坐稳了那么多年的豪门夫人，嫁的丈夫还是一个虽然看起来很喜欢她，但是外面新欢不断的人，萱芸宁手上不干净，不是多么让人惊讶的事。

让宋小杳惊讶的是，坐在萱芸宁身边的女子没有下半身，从腹部起下半截身子就没有了。从宋小杳的角度可以看到，有一根红色的线连接着女子和萱芸宁的腹部，有红色的气体通过那根线不断流入萱芸宁的腹部。

萱芸宁怀孕的事，宋小杳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小腹的生命气息十分明显，宋小杳不用开天眼就可以感受得到。

之前她还以为是萱芸宁养的好，肚子里的孩子生命力旺盛，现在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有鬼啊。

姓萱的姑侄二人，一个被教唆着养了小鬼，一个干脆肚子里的孩子都被动了手脚。背后下手的人，到底是针对她们姑侄二人，还是针对顾家呢？

可能是宋小杳的视线太过明显，一直盯着萱芸宁的红裙女鬼，突然转过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

宋小杳的手一抖，勺子和杯子磕碰发出了清脆地响声，引得萱芸宁对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是咖啡还有点烫？”

“人年纪大了就不由自主地喜欢啰嗦，菲菲其实是一个好姑娘，如果你们俩能够谈的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萱芸宁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伪装出来的慈祥表情，宋小杳右手轻轻一搓，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桌下悄然化为灰烬。

“萱夫人，您是不是毁过一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当时还怀着顾先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