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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震驚到不自覺地鬆開了手，磕磕巴巴地說道：「啊，是嗎……」

澄晴盯著小女孩，看出來灰原哀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說出口，但是過於混亂的結果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放輕鬆，沒關係，我只是喜歡他，又不是想殺了他……還是說，你也喜歡他？」

類似的問題灰原哀曾經被步美問過不止一次，那個時候，她心如止水甚至想笑。

然而此時，因為心靈的盔甲在過去的十五分鐘內被摧毀的乾乾淨淨，她現在只能瞪大著眼睛，乾巴巴地搖頭。

澄晴滿意地點點頭：「不喜歡就好，雖然我已經做好了要和別人競爭的準備，但是情敵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越少越好。」

灰原哀：「……」

灰原哀：「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要強迫他的話，我還會是你的敵人。」語氣稍微有點小禮貌和小心翼翼，她確實不怎麼惹得起這個人。

澄晴：「……怎麼回事，我長得像霸王硬上弓的人嗎？」

灰原哀：「……」

澄晴疑惑：「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可愛的男孩子，可愛的男孩子怎麼會霸王硬上弓另一個男孩子呢！」他看到另外兩人奇怪的表情，問道：「難道我不可愛嗎？」

灰原哀：「……嗯，怎麼不可愛呢。」

澄晴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到底有沒有打消灰原哀的不安，當然，就算沒有，他也不在乎。他甚至沒有裝模作樣的再表白心跡，迫不及待的和兩人彬彬有禮的告別，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赴戰場。

徒留一老一小，雙雙捂著胸口，跌坐在沙發上。

第12章

毛利事務所離阿笠博士的家裡步行二十來分鐘，這一路走過去，空氣依舊炙熱，烤的人不斷冒汗，少年身上越發黏膩，假肢和大腿的交際處也濕乎乎的，磨的肉發疼。但是工藤一還活著的事情打敗了這些狼狽，他的心情快樂的要飛起來了一半，步伐也很雀躍。

聽到他可能死了的時候，也沒有很傷心。

但是現在發現他還活著，就變成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了。

很快，到了毛利事務所樓下，這時他的心情平靜了一些，也沒那麼急了，伸手摸摸額角的汗，決定找個地方收拾下自己。澄晴愛漂亮，很臭美，他覺得見工藤一的理想的狀態是洗香香，頭髮柔順，穿著嶄的漂亮衣服。

但是現在，好不容易知道人在哪裡，他不想回家洗澡再折騰一趟了。不過換個衣服洗個臉還是要的。他讓旁邊的小妖怪幫他帶個話給提燈，讓她給他帶一套衣服過來。自己看看周圍，準備找個能涼快下，還能借用洗手間的地方。正好，毛利事務所的樓下是一家咖啡廳，澄晴決定進去吹吹空調，喝杯咖啡，補足狀態。

結果一推開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說：「歡迎光臨——」

熟悉的金髮黑皮的友人，正穿著圍裙手裡拿著托盤。

「噗。」澄晴忍不住笑了出聲。

在船上的時候他沒少吃安室透做的飯，但還是第一次見他穿圍裙。他笑著眉眼彎彎地看向友人：「你怎麼在這裡？」

安室透也有些震驚，他抿了下嘴唇，有點想笑，但又沒敢笑，只是回答：「我在這裡打工……澄晴坐這裡可以嗎？」他指了指靠裡面的一個位子：「今天客人不多，等下我來找你說話。」

澄晴點點頭，依言乖乖坐過去。他看著安室透穿圍裙的樣子傻笑了半天，自己的面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他想到安室透和自己分開之後，肯定是繼續替組織做任務了。那組織為什麼會讓他在一個咖啡廳當服務員，這裡有什麼重要情報嗎？

澄晴抿抿嘴，他對米花還不熟悉，對他來說這裡有價值的只有工藤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工藤一。而工藤一，就在這家咖啡店的樓上。

組織是知道工藤一變成小孩了嗎？

不，如果組織知道工藤一變成了小孩，應該會直接殺了他，而不應該找王牌情報員搜集情報，工藤一再厲害，也是一個游離於公安系統外的高中生偵探罷了，沒有情報價值。

那是安室透自己的想法嗎？

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就算不是衝著工藤一過來的，安室透肯定也知道樓上那個小孩子與眾不同，以他的能力，早就查出來對方就是工藤一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瞞著我啊？

澄晴不免有些氣鼓鼓的，感覺自己被友人欺騙了，他想起上次兩人打電話時，對方的欲言又止，忍不住憋了憋嘴。

明明知道自己來日本就是為了工藤一，卻不告訴自己他的行蹤。

他忍不住伸手拍拍桌子，嘟嘟囔囔地說道：「真是太過分了。」

這時候一個精緻的袋子放到了他拍桌子的手上，安室透擦擦臉上的汗，說道：「澄晴，這個給你。」

澄晴不想理他，不接袋子，也不肯問這個是什麼。

安室透看澄晴賭氣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玩，他很少見對方這麼孩子氣。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到澄晴的對面，態度誠懇地說道：

「你說的對，我真的太過分了。」

澄晴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看安室透態度誠懇，也不拿喬，直接就說道：「算了，那你現在可以和我解釋一下了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