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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遠平靜貼著手裡的作業,膠水,撫平,動作一絲不苟把手裡的作業在展示窗上貼完。
直到腳步聲從身後跑過,他回過頭喊住她:「江同學。」
她驀然聽到林嘉遠的聲音,一個踉蹌停下,喘著氣問他:「怎麼了?」
「別跑了,跑得不累嗎?」
「不累不累,你等我一下啊等我追上他揍他一頓再跟你說——」
她的胳膊被林嘉遠拉住,她的腳步再次停下,她茫然回頭望著林嘉遠。
林嘉遠看著她,語氣仍然溫和平靜:「別追了,回教室吧。」
「哦……好吧。」她還是很聽林嘉遠的話,看著豆芽菜的背影,只能憤憤喊道:「死豆芽菜你給我等著!」
她聽了林嘉遠的話,腳步停下就回了教室繼續大掃除,那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學校往往會要求大家把教室打掃乾淨。
不過豆芽菜也隨後回了教室,她沒搭理他,拿了抹布就要繼續去打掃衛生。
豆芽菜卻把她人拉了回來。
她以為他又要招惹她,她先下手為強給自己漲氣勢,瞪著他說:「你又要幹嘛!」
結果他壓根沒搭理她的張牙舞爪,低頭把衣服外套給她系在腰上,她轉為茫然,問他:「……你在幹嘛啊?」
「你褲子髒了。」
她哦了一聲,沒懷疑,「墨水嗎?粉筆灰?」
他沒搭理,就當他是默認吧。
不過今天大掃除結束就放暑假了,她總不能把他的衣服穿回家,「我怎麼把衣服還給你啊?」
「還什麼,一件衣服而已,扔了都行。」
「……」
教室里的髮小們見她回來了,連忙叫她,她轉頭就把這回事忘了。
等她回到家裡上廁所才發現自己腰上還繫著別人的衣服,同時也看到自己褲子上斑駁的血跡,她才大腦轟的一聲意識到那是什麼。
那時候學校沒有設生理課,只有從她媽媽告知的那一點半點了解,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起碼沒有像同班一些女生看到流血就嚇暈過去。她衝下樓去喊在院子裡搓麻將的媽媽,一聲又一聲直嚎,嚎得她媽直接拍出一張五十在她面前,「別煩你媽打麻將,要啥自己買去。」
「……」
她捏著那張在那個年齡算是巨款的五十,馬上閉嘴,然後貓進身後自家開的小賣部,拿了一包衛生巾上樓。
拆開後又一臉犯愁的不知道怎麼用。
還好她向來機靈,動手能力強,七搞八搞後還真給自己用上了。
她蹲在自家馬桶上,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又想到豆芽菜系在自己腰上的衣服,他肯定是全都看到了,她第一次弄髒褲子的樣子居然是被這個跟她結梁子的人看到,她又轟的一聲大腦高溫上漲。
……算了,反正都放假了,暫時也見不到,丟臉就丟臉吧,希望他開學就忘了。
雖然豆芽菜說不用還,但她的品德里沒有這樣的事,所以她親自洗乾淨晾乾,打算下學期開學就還他。
那衣服不知道什麼牌子,她那幫小弟來找她玩,在陽台下面見著這衣服的時候哇的一聲叫出來,「老大,你發財了?!」
她一臉納悶,「我媽給了我五十塊算發財嗎?」
「這這這——」小弟們指著她陽台的衣服,仍在驚恐,「五十塊錢可買不到這個啊。」
她懵了一下,「很貴嗎?」
「很貴很貴很貴!」等她下樓後,小弟們眼冒精光,蔣予壓低聲音跟她賊神秘地說,「這牌子我們這裡都沒有賣的,我只在我媽那公司發的雜誌上見過。」
這話一說,小弟們哇得更大聲了,因為蔣予的媽媽在時尚公司上班,雜誌上的東西全都是奢侈品,他們這個年紀也不太懂,但是知道能在上面的肯定很值錢。
小弟們的捧場讓蔣予面子爆棚,說得更誇張了:「不是我說,一件襯衫的價格都能買下你家小賣部了,這牌子我只在你同桌身上見過,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她對這些沒什麼概念,平時也不怎麼注意豆芽菜穿什麼,但小弟說得很對,她承認道:「……就是他的。」
小弟們搓搓手,「能賣錢不?」
「我要還的!」
因著發小們的話,衣服晾乾後,她格外小心地收進來,還特意拿了媽媽一個掛大衣的晾衣架把它掛在柜子里,生怕有什麼閃失。
但是她瘋玩了一個暑假,到了開學的那天,她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
不過就算她帶了也無濟於事,因為開學的時候豆芽菜沒有來,座位空了好久,老師說他轉學了,後來重調整座位,她有了的同桌。
她的小學生涯沒有什麼變化,在日復一日的無憂無慮中繼續著,到了畢業那年,學校周圍的小賣部文具店開始紛紛賣起了同學錄,她自然也跟隨大潮流精心挑選了一本同學錄,紛紛發給同學填。
她人緣好,跟誰都能打鬧成團,所以不僅是自己班,其他班的發了不少,一本同學錄根本不夠,她買了兩大本,然後每個課間都到處竄,去看別人填好沒有。
其中自然少不了林嘉遠。
但是給林嘉遠同學錄的人也好多,他只是課間出去一會兒,桌子上就堆滿了厚厚一沓,她的那一張都不知道被壓在哪裡了,她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有點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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