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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狗年纪事7703（第1页）

第99章狗年纪事（77o）（3）

清明节，元载奏请代宗，迁礼部郎中杨炎为中书舍人，与常衮同书《鱼朝恩腐化堕落纪实》，通告天下。他们的文笔受到朝野人士赞许。代宗决定宽恕刘希暹、王驾鹤，令痛改前非，在阿嗜尼领导下继续掌管禁军。又以崇信佛教、不杀生为由，将鱼朝恩养子及党徒放生。元载、王缙、刘晏等大臣则建议全部诛杀，修筑“中人京观”，警示后者。代宗说“李林甫、程振元、鱼朝恩之类中人，虽然富贵奢华，但终其一生，却不能享受天伦之乐，岂不悲哉？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慑服百官，藐视权威，贪赃枉法，其罪当诛，然其他同党余孽，早年断送男根，皆因生活所迫，绝非本愿，此次受到牵连，实属无辜。朕决定全部赦免，不过，这些阉人必须全部改名换姓，给两年生活费，落民间，自谋生路！”于是，元载让杨炎、常衮将鱼家鳌等三千阴阳人更名后遣散。贾明观及其弟子双色球本应该以罪当诛，但元载认为其关键时刻弃暗投明，保护国有资产不受损失——特别是奋不顾身、从火海中抢救出皇家驼轿，戴罪立功，建议分别遣贾明观、双色球到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及岭南节度使吕崇贲处劳动教养。代宗准奏。

仲夏，“忐忑不安群体以辅车之势共存共亡互助协调会”表联合声明严禁鱼朝恩党徒进入管内各区域。回纥左丞相哆莫贺以“阴阳人妨害牲畜繁衍”为由，积极响应，而右丞相磨延泣则认为辽阔荒原接纳一切，绝对不能对佛教徒放生之物有所限制。两种观点激烈争辩。牟羽可汗含糊其辞，不表态。崔宁上表，拥护代宗寒食节拨乱反正之行动，不过，两种旨在反对精神污染的行为艺术《濯洗》（扬州琵琶女薛满主演）与《浣花》（陇西名琴手沈妍主演）分别在摩河池、百花潭无限期展演。很快，密探查明，总策划为任思思。其时，崔宁正在成都省，与弟崔宽以舞蹈形式友情出演丝纱、锦缎。他们在为岑参募捐丧葬费。代宗十分恼怒“这个独耳崔宁，不好好享受生活，瞎折腾什么啊？岑参当了几年刺史，难道连棺材钱都没挣出来？”元载劝慰说“陛下有所不知，崔宁本质乃一文士，曾在江苏任县令，满五年，调至西川乐至县。再次任满，未获调，也未升迁，理应返还民籍，其走投无路，才从军为卒，心中怨气一直不消，现在是借船出海，借景抒情。”代宗忽然咆哮起来“是吗？亲爱的，你真会说话！你以为这样说，朕就相信了？朕掌握的确切情况是，崔宁野心勃勃，四处散步改革皇制之言论，图谋获取对‘朕’之独家使用权，未得逞，是故处处捣乱，对不对？”元载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呓语“……你的心情朕永远不懂……额每年要放生三百只羊五百头猪……鱼朝恩党徒遭拒……砖家称灾难十之八九由人为因素导致……每个倒霉蛋儿都是流浪猫……性感纱裙，欢寝方浓，恨鸡声断爱……亿万富豪不是梦……豪宅金领羁縻颤栗噱头曝光团购京观春宫禁忌迷香官瘾权欲路障路障路障路障路障路障路障……”

暮夏，董秀、卓英倩、李待荣、李季连密告代宗杨炎、常衮自恃文藻雄丽，故弄玄虚，将三千阴阳人更名为富豪俱乐部、牛仔猴、二皮脸、亚硝酸盐、蜗居者、减肥、瘦肉精、姐妹淘、楼王、潜规则、猫媚瘦身、砖家、性幻想、被代表、砒霜鸡、爆料、钢管舞、爱裸潮、刷卡、二恶英、真皮、模仿秀、熟女、增长剂、私密、结石宝宝、黑镜头、闺蜜、愤怒的胡萝卜、赖猫、地沟油、黑客、另类美艳、婚战、三聚氰胺、达人秀、宁布桑瓦、非实验开凿、女祭司、非实验开凿、驼轿叙说、粟特、克什米尔、突厥、频搅局、龟兹、城管、于阗、耍朋友、焉耆、脱口秀、高昌、裸聊、吐谷浑、回纥、官闹闹、南诏、喷鼻血、契丹、波涛汹涌、水娃、室韦、春宫图、新罗、貔豹狐狸百济、高句丽、靺鞨、奚、蛋定、苏丹红、绝对不能妒忌、咏叹调、狗仔、硫磺熏蒸、裙摆摆、纠结、塑化剂、涩女热辣、牛皮癣、醉驾、私房话、特丁基对苯二酚、职业举报、饕餮群等等，不伦不类，肆意污蔑，并且秘密登记造册，严重违背圣上放生本意。代宗怒召杨、常二人，令停职检查。吏部尚书裴遵庆奉诏在规定时间、地点与元载进行严肃谈话。元载对以往不恰当言行做出口头检讨，并且承诺将鱼朝恩私有资产及其掌管之大盈库资产统计后如数上缴国库大藏库。接着，裴遵庆在宣平坊、东市两街张榜召集被选官学习《元载关于或许误用皇家专有代词“朕”之若干解释》，并免费赠阅其着述今古礼体之《王政记》。吐蕃密使将两种文本运至逻娑，赞普立即召集大协商会议进行研讨，禀告制定治理陇右、河西之法令。同时，布文告论辩法会因被邀请印度僧人未如期抵达，推迟一年。

初秋，第五琦被曝多次参与鱼朝恩“盐铁腐败案”，贬为括州刺史。未久，天兴县尉陈琯联合数十名地方官举报裴遵庆涉嫌卖官鬻爵。代宗认为其凌突无礼，诏令遵庆鞭三十，贬为吉州员外司户参军。元载、王缙、刘晏等重臣被元载鼓动，联名上表辞职“臣等不敢举报，但请被鞭六十，贬为天兴县尉。”代宗问计董秀、卓英倩、李待荣、李季连。四人口径一致“身正不怕影子斜，提议刑部尚书路嗣恭负责立案调查，期间，文武六品以下官员皆由元载上奏敕授，吏部、兵部不得检勘。”代宗允诺。

仲秋，循州刺史哥舒晃进京办事，得知族兄哥舒翰故居被改成“大荒·赌圣会所”，暴跳如雷，召集石堡城战役幸存者、河源军战友会及九曲部落等哥舒翰旧部老兵百十人，阻拦王卺轿车，愤怒斥责“汝父乃大唐名将，战功赫赫，遭诬陷，将被处以极刑，吾兄带一包裹入朝。玄宗接见时正与李林甫、安禄山等人玩牌九。哥舒翰跪地叩头，边哭诉冤情，边指导玄宗出牌，屡屡获胜。玄宗大奇。哥舒翰又取出包裹内赌具，随手把玩，玄宗目瞪口呆，连连鼓掌。哥舒翰说‘吾本赌徒，半生糊涂，赖薄技诓钱诈骗，后得王将军提携，效忠朝廷，打击蕃贼。圣上若重小技而轻大智，则请以吾官爵赎恩公罪，自贬为奴，陪玩左右！’玄宗惭悟，贬忠嗣将军为汉阳太守。汝出生在石堡城惨烈战役中，后在长安得哥舒翰等旧属悉心照料，未料纵容到如此无礼！”王卺沉默良久，下令回车绕道而行。哥舒晃愤懑，又与众人到裴遵庆府外擂鼓鸣冤。裴遵庆遣使调查之后，进宫见代宗，如此弹劾“短短几月，元载接受鱼朝恩财产及土地后，支持王卺，以大荒为总部，在大唐各州县、军事驻地开设连锁会所多达五千家，以提供人脉为主，兼营博弈、百戏、歌舞、派对、走秀等内容，诈骗、狂宰现象时有生，影响极坏。望圣上严查，免蹈鱼贼后辙！”代宗表示“观察观察再说”，又命人赐宴抚慰。之后，派捕贼吏三人护送哥舒晃返回，交还岭南节度使吕崇贲，令其督察。

暮秋，长安突无名瘟疫。同时，色情财经悬疑穿越官场凶杀军事传奇小说《元载丑迹密闻》火爆流行。代宗闻奏，立即命刘希暹、王驾鹤组织专案组调查。刘希暹牢骚满腹，认为歌赋文事如同自然天象，自生自灭，不宜过多干涉。王驾鹤则马不停蹄、兢兢业业办案，很快查出该书名誉顾问董秀、卓英倩、李待荣、李季连，顾问阿嗜尼，名誉主编“神马王”，编委会由元载、王缙、刘晏、路嗣恭、第五琦、刘希暹、田承嗣、李正己、薛嵩、朱希彩、梁崇义、朱泚、朱滔、吕崇贲、哥舒晃、崔宁、王卺、张红红、谢阿蛮、薛满、沈妍、任思思、贾明观、双色球、毛押牙、赤松德赞、尚赞摩、尚修罗、牟羽可汗、哆莫贺、磨延泣、阁逻凤等二百五十人组成。总策划为若墨粿，主编乃是六十次落第秀才李少良，上百位副主编为赞助单位主要负责人（包括扬州兵曹参军元伯和、祠部员外郎元仲武、秘书省校书郎元季能资敬寺主持真逸等官宦子弟）。半月后，若墨粿及李少良等落第秀才、失意官吏、破落商主数名被棒杀公府。元载上报代宗“这是一桩诽谤、泄私愤、诬陷忠良、侵犯名誉权、不满社会现状之冒名造假案，性质恶劣，情节严重，全部处以极刑，以儆效尤。涉嫌传播淫秽作品者，不管身份如何，悉数流放岭南。”此后，熟人路途相遇，忌讳谈及元、载、公辅之类字词或谐音。

初冬，尚修罗遣特快驿马使自大斗拔谷道向身在桑耶寺之尚赞摩报告从夏至开始，每天中午，有数万巨大如驼之白兔组成各种阵形，骚扰吐蕃军部。夜晚，则有数亿巨大如驼之绿蟾相累成墙成垛，袭击军营。据查，此乃道士李泌所施妖术。将士恐惧异常，人心惶惶，不得已，出兵围剿，损失惨重。赖凉、肃二州“嗢末”部缴税甚丰，军资无忧。尚修罗出通缉令捕到李泌者，奖赏牦牛千头。捕到卢稚儿者，奖赏小马百匹。于是，流民赌徒纷纷开赴敦煌鸣沙山。卢稚儿草庐已空，杳无人迹。然每天仍有数人押解男女夫妻两人请赏。尚修罗不辨真假，烦恼异常。

仲冬，尚赞桑遣快驿自玉门军道向尚赞摩汇报游骑在漠北捕获三名装扮成僧侣之唐使，从行囊中搜查出代宗亲笔手书《慰问四镇北庭将吏敕书》——原来，安西都护曹令忠与北庭都护尔朱典得到毛押牙所遣僧尼送达之绝密调查报告及相关考证资料，立即捕杀周逸及家眷、仆从，然后遣使绕道回纥境，上报长安，朝野人士感动振奋。代宗下诏褒奖，向西域唐军通报内地情况，并对不能兵救助表示歉疚（注由此可见，唐朝确实无意、无暇西顾，机会难得）。刘希暹念周逸为哥舒翰旧友，汇集神策军退伍老兵、伤残军人数百到“大荒·赌圣会所”外凭吊。当夜，王驾鹤化装成补锅匠，冒雪潜入刘府劝诫。刘希暹说“吾少时即形貌光伟，以骑射闻于神策军，本立志杀敌立功，孰料处处为鹰犬，充当杯具，实在无聊！与其苟且而生，不若赴河西战死！”

暮冬，元载密奏刘希暹秘密联络哥舒翰旧部及鳏寡孤独人士，蓄意谋反。王驾鹤作证，并出示三卷交往实录，详细记载见面时间、地点、在场者、谈话内容。代宗大怒，欲灭刘希暹九族。路嗣恭据理力争“圣上即诏鱼朝恩专典神策军，刘希暹为军使，岂有不听调遣之理？况吐蕃军已经占去河西大半，危及西域，如此内耗，没完没了，何时是尽头？”元载说“攘外必先安内。”又表奏路嗣恭为光复河西铁血兵马副元帅，召集兵勇，准备西征。尚修罗闻讯，委派毛押牙出使凉州，与尚赞桑协商防御事。众将集会大帐前，请立杀毛押牙。尚赞桑慎重起见，下牢狱，等候大元帅判决，目前命其充劳役，维修烽燧。凉、肃二州“嗢末”九部代表在桑耶寺拜见尚赞摩，作如下请求“嗢末”部三百仆从自愿替毛押牙受死，以报其代写家信之恩。或集资四千五百铜钱赎其罪。尚赞摩照准，令尚赞桑送毛押牙至桑耶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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