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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马年纪事7662（第1页）

第91章马年纪事（766）（2）

暮秋，朝臣集体奏请代宗下诏，令阿嗜尼与贾明观率领《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剧借道北漠回纥，往甘州、敦煌、龙城等地慰问演出，团结军民，鼓舞士气。鱼朝恩慷慨答应。元载倡导朝野人士捐资捐物，支援河西。王缙、刘晏、第五琦等朝廷重臣及谢阿蛮、贾明观、周皓、皇甫温等宫廷名流积极响应，接着，各地波斯商、粟特商、盐商、粮商、丝绸商、骟猪匠、青楼女、歌肆女、道士、尼姑、牙郎协会、译语官协会、干瞪眼游戏协会、pose协会、纪念李龟年粉丝团及捶丸、藏钩、樗蒲、蹴鞠、马球、踏球、木射球、角抵、相扑、围棋、拔河、钓鱼、射箭、狩猎、斗鸡等数百玩家组织纷纷捐款捐布。接着，赵公长孙无忌基金会、赵郡王李孝恭基金会、莱公杜如晦基金会、郑公魏征基金会、梁公房玄龄基金会、申公高士廉基金会、鄂公尉迟敬德基金会、卫公李靖基金会、宋公萧禹基金会、褒公段志玄基金会、夔公刘弘基基金会、蒋公屈突通基金会、郧公殷开山基金会、谯公柴绍基金会、邳公长孙顺德基金会、郧公张亮基金会、陈公侯君集基金会、郯公张公谨基金会、卢公程知节基金会、永兴公虞世南基金会、渝公刘政会基金会、莒公唐俭基金会、英公李世绩基金会、胡公秦叔宝基金会、康艳典基金会、契苾何力基金会、元庆基金会、乞乞仲象基金会捐献大量刀剑、弓箭、铠甲及兵书。商道驼户协会、平康里风尘女社、收养右眼黑窝窝之流浪猫社、收养黑尾巴白身子之流浪狗社、具有强烈虐待狂倾向者联谊会等社会各界人士纷纷行动，捐款浪潮汹涌澎湃，遍及全民，波及全境。甚至凉州、肃州、甘州、敦煌等地大户也随商团送来紧缺物资。田承嗣、李怀仙、薛嵩、李宝臣、梁崇义、李正己等各地镇将差快骑第一时间送来金色丝线刺绣之捐助清单。鱼朝恩大喜，指使刘希暹、王驾鹤、贾明观及鱼家鳌等将地牢扩大、装修，更名为“大荒国”，常年接收捐赠。代宗委婉提醒《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剧组早日动身。鱼朝恩傲慢地说“居住在阿尔泰山之回纥部落遵照牟羽可汗之令，诱杀联络吐蕃之沙陀酋长，其余部落分散安置，目前正乱，待时局稳定，再启程。”中秋节，代宗在勤政楼设宴款待有突出贡献宾客。观者成千上万，人声鼎沸，淹没歌舞颂扬声。鱼朝恩怒不可遏，令阿嗜尼、贾明观、周皓、皇甫温等亲信维持秩序。但人多言杂，喧闹愈演愈烈。有女冲开侍卫阻拦，缓缓登楼，撩鬓举袂，演唱断肠曲《何满子》，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代宗情不自禁，掩面嘘唏。群臣随之啜泣，衬托歌声。贾明观欲制止歌女，肢体与声音却不听使唤。周皓、皇甫温忽地痛哭失声，跳楼自杀不成，却意外将两位宫女撞下楼，摔伤致残。四位三朝元老悲不自胜，失足掉楼，肝脑涂地。六位中层官员高呼“来生卖唱，绝不入仕”口号倒栽而下。不明身份的坠楼者越来越多。鱼朝恩担心“被坠楼身亡”，紧紧抱住楼柱。突然，有人惊叫“永新！这是‘喉啭一声，响传九陌’的女高音永新！尽管她毁相破喉，额还是能辨别出来！佛祖啊，额滴青春偶像永新竟然沦落成京师卖唱女，哈哈哈……”歌女戛然而止，朝楼下人群说“阿母，钱树子倒矣！”之后，气绝身亡。

初冬，经调查，指使永新在中秋节欢乐日演唱《何满子》者，乃路嗣恭。鱼朝恩迅即令贾明观派人前往捉拿。未料，路嗣恭一人一骑，竟到长安投案自。代宗责问他，为何恶意搅局？路嗣恭说“开元中，乐坛善歌者何满由于不愿曲意逢迎奸相杨国忠，被判死罪，临刑前创作《何满子》。吾乃一武夫，不善词曲，惟以征战戍守为荣。如今，回纥扰乱漠北，吐蕃大将尚赞摩、尚修罗率大军攻克肃州，对甘州形成包围之势，彻底切断河西各州联系。吾虽不能率兵抗击，但壮怀激烈，欲唱不能，便重金聘请乞食艺人代为抒情，若当罪，甘愿受刑！”元载、杜鸿渐、王缙等大臣上奏“此等忠直之将才是国家中流砥柱，非但不能杀，还要重用！”于是，代宗任为检校刑部尚书。鱼朝恩得知，举家搬迁到“大荒国”定居。刘希暹、王驾鹤精选武士千人，组成“别动队”，负责保卫。贾明观召集坊市地痞无赖及凶恶少年，将城内富豪以“消极捐助”之罪名捕置“大荒国”，严刑拷打，剥夺家产。鱼家鳌不甘落后，常常率领三百名纨绔子弟，手持长矛，骑乘装备金属头盔和铠甲之青海骢马队，于子夜时分呼啸过市，对旅舍、酒肆、青楼、乐坊、豪宅、民居、公府、寺庙、道观等地进行突击检查，没收财货。有不从、抗议或表情不爽者，立即以长矛刺杀。

仲冬，尚赞摩移帐疏勒南山，用绳套取野马取乐。尚修罗一行五人，装扮成牛羊贩子前往瓜、沙二州刺探军情，并在莫高窟为赞普、尚赞摩及母亲愿祈福。又在三危山石崖涂画诸多刑天挥舞斧头盾牌像，举火而去。

暮冬，杨休明率众移节度署到敦煌。数户豪绅变卖田地财产，随同前往。是年，沙州升为都督府。建康军分为两部小部赴敦煌，大部分归乐庭环、向应龙指挥，留守甘州。代宗得到奏报，异常焦虑，三番五次诏鱼朝恩进宫议事，均遭婉拒，或遣鱼家鳌代为出席。不久，又得到转自卓英倩之匿名信岑参将辞职往吐蕃。代宗问“岑参是谁？”卓英倩回答“系南阳世家子弟，曾祖父、伯祖父、伯父都官至宰相，其母亲是粟特服装设计师，父亲任两届州刺史，可惜早死，家道中落，随兄迁居江陵，读书。后游历到长安，结交名流，漫游，三十岁方中进士，授兵曹参军。安史叛乱前，两度出塞，回朝后，由杜甫等诗人推荐，任右补阙，又转起居舍人至今。”代宗奇怪地说“你好像对这人很熟悉？”卓英倩谦恭地说“卑职与岑参为同科进士，人生理想不同，他选择边塞体验生活，写诗歌，而我则进皇宫……”代宗令其搜集来《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走马川行》、《轮台歌》、《玉门关盖将军歌》等，大快朵颐“魂兮归来！近年河西遭吐蕃侵扰，守军各自为政，节节败退，朕寝食不安！立即派岑参第三次出塞，以壮烈诗歌鼓舞士气！”卓英倩小心翼翼“蕃贼将领大都是岑参粉丝，每次攻城掠地前，喝醉酒，集体朗诵其诗歌，然后，奋不顾身，勇往直前，没有打不胜的仗……卑职认为，此事应低调处理。”代宗说“依你看，如何安置？先祖大多推崇诗歌，到了朕，不能断了线，让仕人说三道四，嘀嘀咕咕。”卓英倩说“高适辞世后，蜀地6续举办名目的纪念诗会，如‘游侠漫游燕赵’、‘潇洒混迹渔樵’、‘英才掌哥舒翰幕府书记’、‘时来运转左拾遗’、‘雄才大略监察御史’之类，从而在军民间掀起边塞诗热。其实，高常侍才能平庸无能，远不及岑参诗格，众人无非慕其官位显赫，趋附若鹜，讨个吉利。吾意将岑参空降为嘉州刺史，以其雄强之气，威慑南诏、吐蕃……”

代宗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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