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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第二次看电影散场后，封澜先按捺不住去问曾斐：&1dquo;你打算和我耗到什么时候？”

  曾斐让她陪自己去喝杯咖啡，笑着反问道：&1dquo;&1squo;耗’字怎么说？我以为女人都喜欢这些，你愿意跟我出来，至少代表你对于这种形式还不算反感。”

  &1dquo;你要知道，我是个空窗期的女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1ang费。你一个大忙人有必要和我一样无聊？”她有些郁闷，&1dquo;本来我还打算沉住气，等你先受不了。然后家里人问我们的qíng况，我就可以把责任赖到你的身上。”

  曾斐无奈地说：&1dquo;你觉得受不了？是电影的问题下次可以校正，如果是我的问题&he11ip;&he11ip;我还蛮尴尬的。”

  封澜抓起桌上的台卡作自cha胸口状。她说：&1dquo;女人是喜欢1ang漫，喜欢形式没错，但关键在于陪她去做这件事的人是谁。要是爱得死去活来，一起看卡通片都会火花四she&he11ip;&he11ip;你别这个表qíng，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好，问题在于我们两个合适吗？做过朋友的人再试着谈恋爱为什么会很怪，因为我们都清楚对方的本来面目，少了相互试探那一步，一点美感都没有了。我还是怀念我们做普通朋友时的那种状态，你一定会把刚才那部大烂片批得一文不值，我也不会忍住瞌睡坐到最后。”

  曾斐替她把咖啡端过来，自我解嘲道：&1dquo;我又犯了想当然的毛病，还以为朋友之间做什么都会比较便利。”

  &1dquo;见鬼！”封澜说：&1dquo;你gan吗不直接承认你想拿我做挡箭牌？敢再装糊涂问我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没什么好说了。”

  &1dquo;你以前在男朋友面前说话都这么直接，他们还觉得你可爱？”

  &1dquo;当然不是。问题是我们没有在谈恋爱，我为什么要可爱？”

  曾斐说：&1dquo;好，你刚捅我一刀，现在又浇我一头冷水。”

  &1dquo;别绕圈子了，把话说开了，大家都会比较自在。是崔嫣把你bī急了？”封澜得出了结论。

  曾斐没有再开玩笑，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1dquo;她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过去觉得她还小，不懂事，可是&he11ip;&he11ip;我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封澜说：&1dquo;我早说过，女孩子远比你想象中早熟。你有没有反省过，不是你的纵容，她的梦做不了那么久？旁观者清，你看上去没有承诺过什么，但也从没有把她推得太远，反而给了她依赖的理由。”

  &1dquo;她的童年并不愉快，脾气没有变得乖张已经不容易了。我以前和你说过，我把她寄养在我姐家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姐那人，心比男人还粗，我姐夫又是个软趴趴不管事的。他们能够给崔嫣的照顾也仅仅是饿不着冷不了，其余的未必能顾及得到，我只是想尽可能地给她家的感觉。”

  &1dquo;你想给他亲qíng，她想要的是爱。她没有变得乖张是因为你这个做&1squo;叔叔’的大包大揽。如果我像她那样长大，我也会离不开你。”封澜不是第一天认识曾斐和崔嫣，说出的话虽不好听却是肺腑之言。

  &1dquo;我为什么要弥补她？她的家庭缺失也有我的责任&he11ip;&he11ip;”

  封澜打断曾斐的自责，&1dquo;你总是把责任都往自己肩上揽，难怪活得越来越累。她的家庭本来就是不健全的，你尽你的职责去做事，到底有什么错？你不能把你对她妈妈的抱憾嫁接到崔嫣的身上，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这一次曾斐选择了沉默。

  封澜试探着说：&1dquo;你希望她快乐？”

  &1dquo;当然。她过得好，我的责任也尽到了。”曾斐说。

  &1dquo;让她真正快乐只有一种方式，你成全她，皆大欢喜。反正你们的亲戚关系都是瞎扯。”

  曾斐怔了一下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qíng，他说：&1dquo;开什么玩笑？她胡闹，可以说成年幼无知。我要是动了歪脑筋去占她的便宜，我还是人吗？别人会怎么看我？”

  封澜本想说：&1dquo;你就那么在意别人怎么说？”然而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丁小野似乎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其实是理解曾斐的，本质上她和曾斐都算同一种人，他们就像鱼，活在一个看不见的鱼缸里，看似悠闲得体，但他们游不出鱼缸的桎梏，也没那个胆子，因为那是他们习惯且赖以生存的空间。刚才她的大胆提议，别的不说，就是曾斐家里老母亲和姐姐那一关都过不了。

  &1dquo;你当我没说过吧。”封澜叹了口气，&1dquo;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人活着怎么那么复杂？我记得你以前远比现在洒脱。”

  曾斐说：&1dquo;以前我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总以为想要什么就去做，这才是真男人、纯爷们的表现。后来才现是非曲直、qíng义法理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一个成熟的人，一个男人，先不是应该照顾好身边的人，让她们过上安生的日子？”

  封澜有个荒谬的联想，为什么每个1ang子在经历过她或者轮到她的时候，都变成了宜室宜家的好男人？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幸运。

  &1dquo;崔嫣是那么好打的？她xing格是不算乖张，却是个地道的人jīng。”

  &1dquo;她总有一天会想通的。”曾斐无奈地说道。

  &1dquo;可我现在就想不通。”封澜直面曾斐问道：&1dquo;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曾斐面露惊讶，&1dquo;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