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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流之下危潭暗藏（第2页）

第二天一早，烛夜和夏佐就抵达了隐代之森。烛夜动了动鼻子，看着往来的狐族居民，问夏佐：“玉澄是不是通过别的手段知道了些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夏佐耸肩。

“你清楚，只是不想深究。”烛夜嗤笑，“比起向君王效忠，你更喜欢短期利益，从狐族那捞点好处就完事。怪不得只能当个小头目，成不了大气候。”

“你想打架么？如果我不和隐代之森当地的狐族混熟，怎么能不费力地开展工作？”夏佐扬眉，“狐族对他们的主子非常忠心，我作为一个异族人，不给点人情，怎么了解他们、利用他们？”

“你还挺滑头，和当年比聪明多了。”烛夜跟着夏佐走进关押千穗理的宫殿。

“人得往前走。”夏佐回头瞥了烛夜一眼，“我有自己的家人和同胞要守护。不像你，六亲缘薄，能舍弃炎瑠国的一切来这混工作。”

“呵。”烛夜只回以冷笑。

与此同时，玉澄的马车停到元老院长老家门口。威尔握住玉澄的手把他搀下，瞟了眼空荡荡的马车内部，欲言又止。

“我没带弗雷德来。”玉澄会意道，“你失望了？”

“没有的事。”威尔引玉澄进了长老的庭院。

长老的宅邸大而冷清，家具配置简洁低调，却透着股隐隐的奢华。玉澄来到会客室，见一位老人坐在窗边，手里拿着国际象棋的棋盘。

“陪我下一局如何？”低沉的声音响起，威尔便退出门外；玉澄顺着老者的意，坐到他对面。

“威尔那孩子是我挑出来的。我从他在军校时就看好他。”老人的头上长着山羊角，下身却长着条蛇状的尾巴，“他的童年过得不容易，却从没说过家人一句不是。能被我赏识的年轻人不多，威尔就是其中一个。”

“能被你赏识，是威尔的荣幸，路德维希先生。”玉澄回答。

“在我看来他就像我的孙子。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表现过于诚实，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会很难过。”长老路德维希将黑色的士兵往前挪了一步。

“要看谁用他，以及怎么用了。”玉澄将白色的骑士也往前挪。

“陛下，威尔很喜欢你。”路德维希悠悠地说，“如果你有需要，威尔很乐意帮你。”

“我才疏学浅，经验不足，很多时候还需要你们指导。”玉澄不确定路德维希的意图，便选了个最安全的回复。

“陛下，你种过树吗？”路德维希盯着玉澄的眼睛，“我在庭院里种了棵大树，养了很多年。前几年我突奇想，在树旁种了株藤，让它攀在树干上。很快地，藤蔓就把树木的养分吸干了。之后，那棵藤竟将枯木彻底包裹，长出大量绿叶，仗着枯枝，学着树的模样开始光合——它吸收了那棵树，也变成了那棵树。”

玉澄顿了一下，没能落子。

“之后的你，是阿道夫家的好孩子，还是配得起王冠的帝王呢？”黑皇后走到白国王的面前，“将死。输了这场棋不要紧，输了人生就没法后悔了。”

玉澄从元老院长老的宅邸出来后，面色阴郁。坐花园里呆的威尔见玉澄出门，立马迎了上来：“我送你。”

“我记得，长老是山羊和蛇的孩子，但因为不明原因，他保留了两个种族的特征，也因此很长寿。他到底几岁了？”玉澄问。

“他说他从一百岁之后就没再数了。”威尔歪头，“你和长老谈了什么？”

“要到了使用你的许可。而且……”玉澄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路德维希没把话说明白，但玉澄觉得他已经都知道了。

“你还为我考虑到长老的态度，也算有心。”威尔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两袋小饼干，“刚我在门外小店买的，有草莓和橘子两种口味，你可以换着吃。”

“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玉澄问。

“我记得你爱吃。”威尔笑眯眯地说。

“这么贴心，不去找个老婆可惜了。”玉澄随口调侃道。

“现在暂时不需要。陛下还记得上次庭审见到的杰奎琳吧？我和她每周都约会。”威尔说罢，见兔子表情扭曲，一脸迷惑：“怎么了？”

怎么连他都有妹子？到头来没和妹子处过的只有自己吗？

“什么都没有！”玉澄哼了一声，猛地关上马车门。威尔站在外面愣了会后，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玉澄白了他一眼。

“装作随意打探我的感情经历，知道我有异性缘后，就耍小脾气。”威尔的话让玉澄吓得耳朵直竖，“看来你很喜欢我呢。”

“啊这，我真的是随意调侃，没有任何想打探你的意思，我不高兴的原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