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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1页）

  &1dquo;知道什么事呢？”

  &1dquo;这是什么花枝，正在盼望绽放花朵等等，这些都可以知道。”

  &1dquo;连这种事也能知道？”

  &1dquo;嗯。有时知道、有时不知道。因时因地而异。”

  &1dquo;是吗？”大猴走到空海身旁。

  两人一并立，大猴显得更高大。

  &1dquo;汲水的工作呢？”空海问道。

  &1dquo;做完了。”大猴答道。

  虽然满面胡须，仔细一看，年龄和空海差不多，好像还更年轻一些。

  比起初见面之时，目前的大猴实在体面太多了。

  蓬乱的头，往后束起来。衣服也洗过，满是尘埃污垢的黝黑脸上，已经没有污秽的感觉。是个意想不到的俊俏汉子。

  &1dquo;今日午后，你说那边可以休息——”

  所谓&1dquo;那边”，指的是学习梵语。

  空海不仅跟着般若三藏，也跟着大猴学习天竺话——就是梵语。

  &1dquo;说了。”空海跨出脚步答道。大猴跟在后头。

  今日午后，因为要和逸势要到平康坊的妓院，只得暂停梵语学习。

  原本也可以带大猴去，这样在妓院也还能学梵语，但空海知道逸势不愿意，只得作罢。

  空海决定雇用大猴时，逸势曾问：&1dquo;这样好吗？”

  &1dquo;当然好。”空海答。&1dquo;他不似恶人之相。我本来就想在长安雇个可以帮我做种种琐事的人。况且这汉子还有其他用处。”

  &1dquo;其他用处？”

  &1dquo;语言啊！”

  原来，空海希望大猴教会自己日常梵语。不仅在西明寺，外出时也同行，如此即可学会日常梵语。

  &1dquo;梵语该如何说呢？”

  行至大街，眼所见、心所念之事物，一问大猴，大猴立刻能回答。无法启齿问般若三藏的，诸如男女闺房之事、女性的私处等，也都可以问大猴。

  空海询问这些事时，尽可能不以唐语。而是以梵语问，让他以梵语答。

  &1dquo;当真可以如此吗？”大猴问。

  &1dquo;何事呢？”空海反问。

  &1dquo;如此就有饭吃，当真可以吗？”大猴用粗壮手指，往头上搔抓。

  其实，大猴的工作不仅教空海梵语而已，还有诸如汲水、搬柴，甚至还得照顾寺里的马匹。

  因此，不只是空海，西明寺里的其他僧人，也觉得会说梵语的大猴很管用。

  空海住进西明寺之前，时常去拜访永忠。

  空海确实具有不可思议的才华。很快就能掳获人心。

  他并非谄媚、或投人之所好，而是不知不觉间，就能掳获人心，获得信赖。未住进西明寺之前，不仅是永忠，其他僧人也都希望他早些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