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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杰吹了声口哨：&1dquo;喔，我懂了。你是说，对于这张信笺，我们都本末倒置、倒果为因了？”

  &1dquo;恐怕是的，”区特威克先生真诚地表示遗憾，&1dquo;没错，恐怕真的是这样。”

  无形之中，大伙儿开始赞同区特威克先生的论调。至少可以这么说，他的说服力已经和丹蒙小姐不相上下，而且他凭藉的依据，并非巧妙的心理学推演和所谓的价值观。现在只剩下丹蒙小姐仍保持绝对的怀疑——但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1dquo;哼！”丹蒙小姐怀疑地说道。

  &1dquo;区特威克先生，关于动机呢？”查尔斯爵士认真地点头，&1dquo;是妒嫉吗？这一部分，我不认为你已经说清楚了，是吧？”

  &1dquo;喔，是的，当然了。”区特威克先生脸红了起来，&1dquo;哎呀，我本来是想一开始就先澄清这一点的。我的表现实在太差了。不，不是妒嫉，我倾向于将它视为报复。或者说，报复是针对尤斯特爵士，而妒嫉是冲着班迪克斯夫人而来。就我所了解，你们看，这位女士——哎呀，”区特威克先生既苦恼又窘，&1dquo;这真是棘手，但我又必须说个明白。好吧，她顺利瞒过了朋友，但这位女士其实是深爱着尤斯特爵士，而且成为，呃——”区特威克先生鼓起勇气做了总结，&1dquo;成为他的情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1dquo;尤斯特爵士也很爱她，虽然他还是习惯在女人堆里打混，但这却是被允许的，因为他们达成了默契，只要这些是不认真的逢场做戏。我应该说，这位女士是心胸宽大，思想非常地现代化。我相信他们有共同的认知，一旦他说服他太大（她并不知道有这段恋情的存在）办妥离婚，他就会和她立刻结婚。但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尤斯特爵士却现自己的财务状况吃紧，所以他别无选择地改和金钱结婚，

  &1dquo;这位女士自然相当失望，但是当她得知尤斯特爵士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呃，根本一点都不爱怀德曼小姐，而且这桩婚姻只是为了图一时的方便而已，她便接受了这个状况，并将希望放在未来。由于她真的了解尤斯特爵士的需求，所以对怀德曼小姐并无怨恨之意。”区特威克先生觉得自己最好加以补充，&1dquo;她完全不将怀德曼小姐放在眼里，也从未有过怀疑，你们看，原有的默契还存在的，她还是能拥有尤斯特爵士的真爱，这样就够了。

  &1dquo;然而，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生了。尤斯特爵士不只爱她一个人，他无可救药地爱上班迪克斯夫人，更有甚之，他还成功地把她纳为自己的情妇。这是最近才生的事，大约是起于他开始与怀德曼小姐交往之时。我想，关于班迪克斯夫人和尤斯特爵士后来的情况，丹蒙小姐已经提供了实际的说明。

  &1dquo;好了，各位可以看到这位女士所面对的情势：尤斯特爵士正在办理离婚，原本是要去娶一个根本不必在意的怀德曼小姐，但如果他要娶的是班迪克斯夫人——一个受良心折磨而意欲与丈夫离婚，且把和尤斯特爵士结婚视为唯一解决方法的女人——也是尤斯特爵士真心所爱的女人，况且若从财产的观点来看，她甚至比怀德曼小姐还更够格&he11ip;&he11ip;如此看来，他娶班迪克斯夫人是无可避免了。我和各位一样不喜欢老掉牙的说辞，但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此时这位女士心中的愤怒，就如同——”

  &1dquo;你能够证明这一切吗，区特威克先生？”丹蒙小姐冷酷地打断他的陈腔滥调。

  区特威克先生楞住了。

  &1dquo;我&he11ip;&he11ip;我想我可以，”他有几分迟疑说道。

  &1dquo;我倒是很怀疑。”丹蒙小姐简洁地表示。

  在丹蒙小姐怀疑的注视下，区特威克先生有些不安地解释道：&1dquo;嗯，最近我特意下了点功夫去结识尤斯特爵士&he11ip;&he11ip;”区特威克先生语音有些颤抖，彷佛是在说认识他并不是件光采的事，&1dquo;嗯，从一些尤斯特爵士无意间透露给我的讯息中&he11ip;&he11ip;应该这么说，今天午餐时，我尽可能灵巧地询问他，我假装说凶手的身分已被锁定了，而他也就撤去心防，告诉我一些琐碎之事&he11ip;&he11ip;”

  &1dquo;我很怀疑！”丹蒙小姐粗鲁地复述。

  区特威克先生显得相当不知所措，罗杰赶紧出面解围：&1dquo;暂且不管你能否证实，区特威克先生，我们先假设你的一切理论全是出于想像。那么，你刚才说到尤斯特爵士与班迪克斯夫人的婚事，势必是无可避免了？”

  &1dquo;是的，唔，没错，”区特威克先生对解围者投以感激的眼神，&1dquo;接下来，当然了，这位女士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而且设计了一个相当精巧的计划。她利用自己能随意进出尤斯特爵士房间的特权，趁他某日外出时，潜入他的房间，使用他的打字机打信。她善于模仿，所以当她打电话给班迪克斯先生时，很容易就可以装出德勒梅小姐的声音。”

  &1dquo;区特威克先生，我们当中有人认识这位女士吗？”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突然问道。

  区特威克先生更是困窘。

  &1dquo;呃——有的，”他迟疑地说，&1dquo;这个嘛，你应该记得，就是这个人将丹蒙小姐的两本书，偷偷放到尤斯特爵士家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