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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被她抱着时，他没有接受，是不想夫妻之间只剩下这个。

  可昨晚，似乎也只剩下了这个。

  他自后面搂住她，一次又一次狠入。

  她的背倾下去，轻轻出了声。

  到后来，手臂不自觉地反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看着她迷离的眼，似乎终于看出了点她那所谓的&1dquo;不要”里藏着的口是心非，才放过了她，将她抱去了床上。

  他在这里等她醒来，已经快有两个时辰。

  &1dquo;你打算去哪里？”

  栖迟正在系腰带，手上停住，看着他，他毫无预兆地开了口。

  伏廷纹丝不动地坐着：&1dquo;你不是要回光州。”

  栖迟微怔，掀了被，垂下腿坐在床沿，两只手放在膝上：&1dquo;你怎会知道？”

  &1dquo;你没有回去的理由。”他说。

  李砚说的也是她要走，而不是回光州。

  如果光州还能做她的依靠，她又何须千里迢迢来北地。

  正因为心知肚明，他才回来得这么快。

  栖迟没想到会被他一眼看穿，轻点了下头：&1dquo;是，我不是要回光州，我只是想离开瀚海府罢了。”

  眼下，还没有回光州的时机。

  她只是已经没法叫他再相信自己的话，解释无门，一再强求只会叫彼此更僵，不如离开，至少夫妻关系还在，她还是大都护夫人。

  或许将来能有转机，或许永无转机。

  她只会往前看，也只能往前看。

  &1dquo;离开瀚海府。”伏廷重复一遍，咧了下嘴角。

  他知道，否则他就不会说出那句话来。

  她至今没有将瀚海府当成是家，说走就能走。

  &1dquo;我问你打算去哪里。”

  栖迟看着他，&1dquo;其实我哪里都能去得。”她手指无意识地捏住膝上裙摆，淡淡地笑了笑：&1dquo;你知道的，我腰缠万贯，何处都能落脚。”

  只不过，可能无法再完成哥哥的嘱托了。

  伏廷点头，心中自嘲：没错，她如此富有，自然是什么地方都能去得。他仿佛是多问了。

  他手在扶手上一按，坐到此刻，终于站了起来。

  栖迟立即看住他，知道他是要走了。

  伏廷走到门口，脚步停住，脸对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转头看她。

  &1dquo;该说的我已说了，”他沉着声说：&1dquo;你真要走，我不会拦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