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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似是无事生，可总觉得那并不是他该有的模样。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

  不想今日一早来了这铺子里商议买卖的事，竟然又说到要他本人亲批的凭证。

  她不禁叹出口气来，忍不住又想：他到底是怎么了。

  马车驶出去，秋霜坐去了车外。

  没多远，她隔着门帘小声说：&1dquo;家主，前面似是遇上了大都护的人马。”

  栖迟揭帘往外看，恰好快到城门口，没看到伏廷，只看到几个跨马肃整的近卫在城下候着。

  就这片刻功夫，已然遇上了。

  一趟皋兰州之行，伏廷的近卫早已识得夫人的车马，当即有人打马上前来问：&1dquo;可是夫人在车中，是否要通知大都护？”

  栖迟想了想，通知了必然要问她是从何而来，还要遮掩，便小声问秋霜：&1dquo;这附近可有什么去处？”

  秋霜揭帘，压低声回：&1dquo;只有间佛寺，家主问这个做什么？”

  栖迟说：&1dquo;你就与他们说，我是要去佛寺，就让他们如此去通知大都护。”

  秋霜放下帘子，如是在外回复了。

  近卫称是回去了。

  秋霜在外叫车夫转了方向，驶去附近的佛寺。

  那佛寺就在紧邻城门一座峰势平缓的小山上，并不远，很快便到了。

  栖迟自车里下来，踏着山门石阶，入了寺院中。

  大雄宝殿里寥寥几个香客，皆在跪拜求着什么。

  唯独她一人，只在塑像前站着，最后觉得太过突兀了些，才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跪下来时，心里思忖，方才已叫近卫通知了伏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

  不知多久，身旁有女香客在窃窃私语，不停地往殿门处望。

  身后有人自殿外进了门。

  栖迟没动，直到身侧出现熟悉的身影，才侧头看了一眼，看见了男人腿上那双见惯了的黑色胡靴。

  她揭开帽纱，露出脸来看他：&1dquo;你来了。”

  竟像是松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来了。

  伏廷刚才自城外军中而来，只在城门口停顿了一下，就听近卫来报说遇到夫人去了佛寺。

  栖迟端端正正跪在蒲团上，脸冲着他。

  其他香客都看着他们。

  他在旁边走动一步，扫一眼佛像，问：&1dquo;为何来拜这个？”

  栖迟想了一下，答：&1dquo;为北地祈福。”

  伏廷眼盯着她，手里马鞭在腿上轻轻一敲，不太信：&1dquo;我记得你不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