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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还没有，不过我们会抓到他的。”又是一阵沉默。&1dquo;对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1dquo;是啊。”

  再次沉默，时间更长了。

  &1dquo;我可以过你那里去吗？”

  &1dquo;当然。”

  &1dquo;半小时后？”

  &1dquo;我肯定在。”莱姆愉快地说。

  他把头倒在厚厚的枕头上休息，眼睛溜向挂在一览表旁边的晾衣绳结。这个绳结仍然没有解开——他为自己的这个妙喻笑出声来——是个没了结的问题。他不愿在还没想出这个绳结代表什么含义之前，就放手离开这个案子。他记得鲍林是个钓鱼迷，也许他能认出&he11ip;&he11ip;

  鲍林，莱姆突然全身一震。

  吉姆?鲍林&he11ip;&he11ip;

  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位警察队长一定要坚持由林肯?莱姆处理这个案子。他为什么花这么大工夫力保他，而不是皮瑞蒂？如果从他的仕途着想，皮瑞蒂应该是更好的选择。莱姆又想起，当FBI试图把这个案子的调查工作强行从市警察局手中抢走时，鲍林是如何冲着戴瑞大动肝火。

  现在他才想到，鲍林卷入这个案件的过程本身，就存在很多蹊跷。823号不是那种会让人主动请缨缉拿的嫌疑犯，即使你想找点刺激的案子，想为你的个人破案记录添上几亮色，也不会选中他。这件案子太容易造成被害人死亡，太容易让媒体或同僚抓住攻击、中伤你的把柄，只要他们想这么做。

  鲍林&he11ip;&he11ip;莱姆想起他是多么轻易地进入自己的房间，检查一下他们的进展，然后匆匆离开。

  当然，他要向市长和局长汇报。可是&he11ip;&he11ip;一个念头蓦地闯进莱姆的脑海：鲍林汇报的对象是否另有其人？

  某些想掌握案件调查进展的人，比如那个嫌疑犯？

  可是，鲍林怎么可能会和823号嫌疑犯扯上瓜葛？这似乎太&he11ip;&he11ip;

  突然，莱姆仿佛挨了一记闷棍。

  鲍林会不会就是那个不明嫌疑犯？

  当然不可能。这太荒谬、太可笑了。且不论动机和意义都没有可能性，他根本没有机会实施犯罪。好几次绑架案生的时候，鲍林就在莱姆的房间里&he11ip;&he11ip;

  会是他吗？

  莱姆抬头看向一览表。

  深色衣服，皱皱的棉质长裤。鲍林在过去的几天里确实穿过深色的运动服，但这能说明什么？这种穿着的人数不胜数&he11ip;&he11ip;

  楼下的大门打开，又合上了。

  &1dquo;汤玛士？”

  没有人回答。看护汤玛士几小时内还不会回来。

  &1dquo;林肯？”

  噢，糟了。妈的。莱姆慌忙操纵电子控制器拨打号码。

  9&he11ip;&he11ip;1&he11ip;&he11ip;

  他下巴一滑，光标点在了&1dquo;2”这个数字上。

  脚步声已经上了楼梯。

  他想重拨号，但忙中出错，反而把操纵杆碰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

  吉姆?鲍林已经走进了房间。莱姆原指望楼下的警卫会先用对讲机和楼上联络，但显然，一个小警察根本想也不想，就会让刑警队长直接进门。

  鲍林的深色夹克没有系扣，莱姆瞥了一眼他腰上的自动手枪。他无法看清那是不是警用武器，但他知道，o.32口径的柯尔特手枪正是纽约市警察局装备给个人使用的武器之一。

  &1dquo;林肯。”鲍林说。他看上去明显有些不自在，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小块白色的脊椎骨上。

  &1dquo;你好吗，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