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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頁(第1页)

只是大夢一場,漸眠忽然有了的想法。

他天真的眼睫撲簌簌垂下,臨行被傅疏囑咐一定穿好的大氅被無情拋進水牢。

那段單薄的頸雪白細長,只是因為寒冷而輕輕的顫著。

「我好冷啊,薄奚。」

他笑了笑,像一株開到極妍瀕死的花。

頹喪

美麗

誘人採擷。

他張開雙臂,引誘著信徒的墮落。

那根號稱千錘不斷的寒鐵鏈子被輕鬆扽斷。

眼珠黑沉的男人直勾勾盯著漸眠,從水岸里一步步往前走來。

「殿下。」他舔了舔唇,聲音嘶啞。

傅疏沒有告訴漸眠的是,他在拍碎老漢腦袋的時候尤不甘心,從血柱噴涌的脖頸,直直將人撕成了兩半。

恐怖如斯。

薄奚不該衝動,至少不該在隱忍蟄伏這麼多年之後還會做出這種暴露自己的事情。

但他絕不後悔。

熱血在胸腔里噴涌,叫囂著讓他得到他。

摘下墜在天邊高懸的月亮。

薄奚抬腳邁了上來,聲音很輕地,「我身上髒,殿下離遠一點。」

漸眠冷漠對視。

薄奚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懈可擊的笑容。

好像身體的狼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下一瞬--

漸眠一把拽過薄奚的頭髮,他聲音低緩而動聽:「薄奚,你賤不賤?」

薄奚沒有說話,任由漸眠不斷湊近。

他輕輕笑了一聲,嬌嬌地,「不吻我麼?」

回答他的是激烈又洶湧的愛意。

獸一樣的咬痕。

斗得不死不休有什麼意思,他要看著薄奚痛哭流涕,跪地求饒,這才是漸眠想要的--

報復。

第18章立碑

漸眠明目張胆將薄奚牽出了水牢時,小腿還在抖。

眉眼薄冷的少年溫馴地跟在他身後,半點看不出在兩天前以血腥手段虐殺了人。

禁衛見兩人一同出來大驚失色,將漸眠從上到下掃量一眼,才猶豫開口:「殿下,沒有軍令,您不能將此人從水牢帶走。」

他奉的是誰的軍令自然是不言而喻。

漸眠停在原地,向後伸出了手,

雙手相握。

他微微一笑,雪膚烏髮,秀美昳麗,眉心一縷紅讓人移不開視線。

分明是世上獨絕的美人面,卻無端讓禁衛脊背發涼。

「傅疏有說不讓關押的囚犯出來……」

他拉長音調,柔柔地,「但是有說不讓孤的男寵出來麼?」

薄奚頓了兩秒,反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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