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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亲（第1页）

老兵旅馆，一个由残疾人经营的酒馆加旅馆，并没有多高档，但胜在干净。

宾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老瘸子？！我不会是还没醒酒吧？你怎么回来了？还是说一年过的如此之快？快到我感觉刚过完新年祭不到一个月？”，旅馆老板和巴博萨明显是熟人，“这次是因为什么啊？不会是又要强征我们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先给我们三个房间——”，巴博萨不客气的抢过老板手中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军团长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只住一晚……”

“只住一晚？那是不是代表直到明天太阳升起前你都有空？”，老板对他甩出了三把钥匙，“楼上，背街的三间，你们自己上去吧，我现在就去张罗后老伙计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还是算了......我刚刚见到‘老面包’了，他的手艺还是那样~当武器是不错的，吃起来就……”，巴博萨开起了刚碰见面包师的玩笑，“就他那张嘴……不用你张罗，等着就好。”

“那行吧，晚上我早点歇业~”

“其实……我挺想念你的烤鱼的，我船上的那个孩子可没有你的手艺~”

“那就这么定了！酒鬼们！老子这歇业了~都滚吧~”，老板倒是个麻利的性子，刚确定下来就准备歇业了…

“额，这晚上来的挺快啊~”，我们的大律师抖了个小机灵……

一夜无话，第二日，当朝阳迸出的缕缕光亮透过云雾照射入城时，宾才现，这里的人们早就开启了一天的生活。家家户户将昨天积攒的垃圾和粪便集中堆放在门前的石槽中，等待着清污队带走。也正是因此，一早的城市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正是被这样的气味惊醒的！

“老城的空气，还真是被历史积淀下的质感所填满的啊！为什么我昨天没察觉到呢？”一大早就把所有人叫起来的宾尽情抒着自己的情感。

“习惯就好了，这正是为什么我宁愿飘在海上都不想回到城里~”，巴博萨努力咀嚼着昨晚吃剩的面包和烤鱼，“等下，我们就出去城主府，你父亲一般起的都很早。”

“‘父亲’……我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名词，毕竟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中并没有它的存在~”宾也同样在大嚼特嚼，经过一夜，这些东西变得韧劲十足，并不是很好咀嚼。

“父亲？我自打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他……”，贞德小口唑着单独为她准备的牛奶，“这样好不好？把你的父亲匀给我一部分，我不介意多为你效劳个几十年，毕竟我现在是个未成年，重新体验下也未尝不可~”

“那你得获得他的同意~你不会寄希望于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你是谁吧？”，宾一把抢过贞德的牛奶喝了一口，用来顺下差点噎住他的那块面包。

“额，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她貌似认真思考了下，“话说，昨晚你问明白了吗？‘汽笛’看到了什么？”

“那个家伙告诉我，车厢里的男女在摔跤~”，宾无奈的摊了摊双手，“我只能勉强劝慰我自己，贵族的圈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的建筑，与其说它是城主府，倒不如称之为战争堡垒更为贴切：高达十数刃的外墙由巨大的石块垒成，宽度足以满足五人以上并行，饱经风霜的墙体散上布满箭矢、刀剑、等留下的锐器痕迹，那是历经无数战斗才能形成的......侧面突出的尖形棱堡上人影晃动，看得出那正是城堡的防御核心。环绕堡垒的是一条足有五刃宽的人工水渠，水渠上吊着由城堡大门千斤闸延伸出的吊桥以供出入。

在巴博萨与当值守备沟通后，一行人才得以通行……

马车缓慢穿过大门，驶入其中。只有进入，才能观察到整体环境——城堡内部并没有任何用来美化环境的景观及绿植，反而是粮囤和各种战备金属占据了大量的广场空间，这点更类似于那些在半岛耕耘的七分者农庄结构。

“城主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各位了~”，一名传令兵打扮的侍者小跑着来到车前通知宾等人。

“麻烦带路~”，看来巴博萨还未达到何人不识君的地步，在这位侍者的提醒下，众人只得下车，跟随着他向正厅方向走去。

不同于别处，这里的入门长廊除了地上铺就的石质差色地板以外就没有任何装饰了，就连作为支撑的柱体都没有打磨，参差的表面上还留有分割刻痕。

照明也并非依靠油灯或是蜡烛，而是采用兼具供暖功能的火盆——它们被粗鲁的架设在一定高度的木制支架上，甚至都没有采用金属材质。

“还真是……实用至上呢~”，宾难得的用贵族方式夸奖了这种一点都不贵族的风格……

城主办公室并不难找，它就在内堡一楼的尽头。

此刻正敞着门，一眼望去就能现那位正逆光站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的老人——他身材高大，一身普通的麻布衫都能穿出英气逼人的效果，相信任何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会是一名军人，一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如青松般坚韧如顽石般固执的军人。

在宾观察他的同时，这位也在观察着宾，目中的精光，似能把宾穿透一般。

“城主大人，我将他们带来了~”，侍者立正并单拳捶胸复命道。

“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老人铿锵有力的回复道，浑厚的声调如这座城市样稳重。

“军团长，巴博萨向您复命！”，巴博萨的状态与平时完全不同，一身英武，军人气质表现无疑，他向城主汇报道：“莫罗斯已确认过血脉！本次任务成功完成！唯一变故就是——您需要为‘武装小姐’再委派一位船长了。”

“做的不错……你——我是放心的，如果可以的话，就你来吧。”，说出这句时，他就像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那样的随意……

“军团长，我还并未做好成为一名船长的准备。”，巴博萨仍旧面无表情，语稳定、语气平和。

“这样啊~那你就看着办吧，‘武装小姐’是艘不错的船，它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掌舵人。”

宾观察到这位‘城主大人’在听到巴博萨的回复后，似乎是松了口气……

“是！如果没有新的命令，属下就准备回港了。”，巴博萨躬身请辞，并在尚未获得准许的情况下转身欲离……

“这么着急嘛？留下来参加完这孩子的结婚典礼可好？”

“属下需要回去准备下次航行！”，声音由走廊内传来，大副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记得——那艘船是我为你准备的，无论何时。“，在对着早已离去的背影许下承诺后，城主将目光再次聚焦于宾的身上。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