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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页）

「你們?看！」

坐在段三齡對面的喬虞最先發現不?對勁，她指著窗外，呼吸一窒。

段三齡跟著探頭看去，只見一群光著腳的孩子正在嬉笑怒罵，相?互推搡著跑在外面的原野上，他們?在追逐雪原上行駛的列車。

「他們?背上背著東西？」

坐的比較遠的陳驕眯著眼睛問。

「對，好像是……雪人？」

喬虞回答，不?確定的說。

「是雪人。」段三齡肯定了她的回覆。

外面蓬頭垢面的孩子背上都有一個小小的雪人，雪人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的光，咧開猩紅的嘴巴在孩子們?的背上肆意地笑。

「雪娃娃雪娃娃它好像有點餓」

「怎麼辦怎麼辦」

「雪孩子焦急地奔跑」

「雪娃娃雪娃娃你不?要急」

「我們?看見了一條長長的列車」

「……」

歌詞發生變化，段三齡的後背漸漸浮上一層冷汗，她下意識和?窗戶離得遠了一些。

之間窗外的雪孩子們?隨著歌詞的變化跑動地更加迅，他們?目光兇狠，前?撲後繼地撞上冬季列車的窗戶。

撞擊聲連續不?斷，猶如餓狼撲食。

段三齡垂下眸子深呼吸了一口?，下一秒抬起眸子，正好對上了窗戶上放大的一張臉。

雪孩子和?他背上的雪娃娃咧開了猩紅的嘴，露出了如出一轍的詭異微笑。

段三齡後背一僵，後腦勺狠狠磕上了一個硬物。

身後傳來了一聲悶笑，一雙乾燥溫暖的手扶住了段三齡的肩膀，然?後越過去關上了透明的窗。

隋安摸著下巴，微笑安撫段三齡：「他們?進不?來，段小姐不?用怕。」

段三齡面無表情地摸了摸後腦勺，端正坐回了原位。

窗戶重變成了牆壁，外面連續不?斷的撞擊聲也漸漸消失不?見，此?時已經是晚上，段三齡低著頭坐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視野陷入黑暗，耳畔的聲音漸漸消失，接著，黑暗的空間下起了小雪，前?方是一片白到晃眼的原野。

原野上，一個男孩的背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男孩轉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曾望舒……

段三齡有一瞬間的茫然?，曾望舒是誰？

是……

還?沒等她想起來，男孩朝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開心地問她：「你要和?我一起堆雪人嗎？」

堆雪人？

段三齡後知?後覺，啊，堆雪人啊……

「好」，她應聲，男孩笑得更加燦爛了，他的笑容越變越大，面容逐漸扭曲，最後變成了一個蓬頭垢面光著腳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