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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亲母气不得,明帝扶着西太后坐下:&1dquo;这事儿臣有盘算。”
听了这话,西太后本来坐下了,又站了起来:&1dquo;陛下哪里是有盘算,为了田氏来惩罚崤儿,这哪里像是有盘算。”
西太后叹气道:&1dquo;崤儿命苦,没在哀家跟前长大,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哀家就能察觉崤儿不是个做事没谱的人,哀家相信陛下你也知晓,崤儿不是个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人。”
明帝点头,他就是知道阮晋崤的性子,才觉得失望,不知道他这是被他看中忘了形,担心他品性变坏,又气他跟自己生疏,辩也不辩解。
&1dquo;儿臣若是想狠罚他,怎会就十板子,再者那些宫人不敢狠打。”
西太后闻言剜了明帝一眼:&1dquo;一板子都不该打,你怎么就能知晓,崤儿这般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
明帝一怔:&1dquo;他怎么会晓得?”
&1dquo;又不是没生过的事,事情若是生过,自然会留下痕迹,留下了痕迹崤儿知道也不奇怪。”
西太后看着呆愣的儿子,心中不忍,她知晓在儿子心中清雅的位置特殊,别看他现在宠爱贵妃,但那种感情是不同的。
在她儿子心中,恐怕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哪怕再美再勾人,为他诞下再多子嗣,都不会越过清雅了。
&1dquo;可他不该知道。”
&1dquo;他是清雅拼死生下的孩子,知道亲母是被谁糟践的有什么奇怪,再者就算他不知,你把他送到阮家,到了这时候才相认,人要是不傻就能猜到当初的曲折。”
西太后顿了顿,放软了声音,&1dquo;于情于理你都不该罚孩子,你知道你不是没谱的,你罚他一定是有原因,但崤儿的性子哀家看得出,他是只吃软不吃硬,哀家怕你把他推远了。”
罚了阮晋崤,明帝心里始终是闷着,这会儿被母亲给点醒了。
&1dquo;母后,儿臣也不瞒你,这江山儿臣是打算传给崤儿的,也就是这般,才忍不住对他诸多挑剔,怕他的性子难当大任,带兵打仗,直来直往狠厉些无碍,但是治国安天下,儿臣怕他成了暴君。”
这才是明帝最担忧的。
&1dquo;他到京城之后,难不成殿下交给他做得事,他有哪桩没做好?”西太后问。
&1dquo;崤儿做得都很好,但手段都太过&he11ip;&he11ip;”除了皇后的事,东太后那儿他使的手段根本就没提前跟他说过。
他们本来说好,若是东太后出死招,拦了握住她把柄,连同她与皇后一起对付。
可阮晋崤却提早备好了麻药,收买了东太后身边的人,羞辱了东太后,后头再给茶具上加上□□,用手段坐实了这件事情。
事情的完成程度比预先的好,但这手段和计划,却比他想的要激烈。
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许多事都是这般,阮晋崤就像是个聪明又残忍的猎手,能给他出乎意料的&1dquo;猎物”,但其中手段却让他忍不住愣神。
&1dquo;手段激烈那也是因为陛下你心狠,人好好的你往沙场上送,让他在沙场上建功立业,陛下你对自己的亲骨肉狠心成这样,怎么又嫌他手段激烈了。”
明帝总说阮晋崤模样像清雅,但是她看来更像是她这个儿子。
&1dquo;你们父子俩性情差不多,只是你压抑的久了,你讨厌他就是讨厌自己!”
西太后下了定论,不愿再跟儿子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聊得再明白,碰到结又会回到原位。&1dquo;哀家都还活着,你难不成要先走了,年岁长着呢,适不适合为帝以后再说,你又不是没有其他儿子&he11ip;&he11ip;一码归一码,皇后的事是你让他做得差事,陛下就不该打他。”
&1dquo;母后说得是,儿臣这就解了他的禁足,与他好好说说。”若是他是因为清雅踩皇后,他说什么都不该打他。
&1dquo;算了,你这慈父心晚点再来,前脚做错,后脚抱歉,能有什么用,还是得能安慰崤儿的人去才行。”
&1dquo;母后的意思是?”
西太后站起来锤了锤腰:&1dquo;可怜哀家这把老骨头,说通了陛下,还要再去为孙儿奔波。”
阮晋崤这时哪会想见到明帝这张老脸,只会想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心疼自己。
*
阮晋崤的心上人此时打了个喷嚏,瞧着偷偷摸摸看了她好几眼的砚哥儿:&1dquo;怎么了?难不成突然迷上了二姐?”
阮沁阳横眼,眼波悠悠,不是刻意,也自然流露出教人移不开视线的娇媚。
砚哥儿连连摇头,视线回到他摆的棋上。
他心乱时喜欢下棋静心,但是今天这棋他下得一团乱,黑白两色棋子交错各占半边河山,幸好二姐不怎么爱对弈,要不然看懂他这棋局,就知道他已经乱摆许多颗了。
&1dquo;这是怎么了?就嫌弃起二姐了?”
阮沁阳看砚哥儿低头把棋子清到棋篓,总觉得他态度怪怪的。
&1dquo;不是嫌弃,只是在思考棋局。”
&1dquo;真的?”
砚哥儿还没回,海棠端着点心进屋,把点心一碟碟摆好,见着主子不动:&1dquo;今天是姑娘最近最爱的蝴蝶酥,姑娘这几日饭用的比平日少,点心就多用点吧。”
听到二姐吃得比平日少,砚哥儿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