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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北脚伸进门缝里抵住了开关，每当贺嘉旭一使力脚就一疼，若不是有鞋子恐怕他的脚已经废了。他用着白痴的目光俯视着贺嘉旭，笑容挂在嘴上，让人看上去有些可怕。他皮笑肉不笑说：“如果关得上，你就要叫救护车了。”

  贺嘉旭低头一看松开了门把，一丝歉意都没有：“救护车你也得自己叫。我们俱乐部禁止闲杂人等，就算你死在这里了我们也会帮你好好埋了。”

  身为一名准法医学生假装正经，拉着贺嘉旭蹲了下来，胡说八道了起来：“这个位子骨折就算掰回去也不会痊愈。就算我化成尸骨脚还是这样，到时候凶手就只能是你，因为你力气最大。”

  突然，门内传出一道较为尖细的声音，“怎么还不进来啊？”

  贺嘉旭这才推开了门，弓腰邀请祁北进去，只不过脸上挂着的笑容很难看。祁北眼前是一名瘦小的男生，长得可可爱爱的，手里还抱着零食，嘴巴不断咀嚼着。

  这个人便是4Fg里的白辛，平时是医疗兵和负责挡子弹，在队里贡献挺大。

  白辛完全是仰起头看着祁北，赞叹道：“你也太高了吧？兄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有推荐不？听说男生到二十四岁之前还能长高，快给我介绍！”

  “我？”祁北故作深沉说着：“打篮球算吗？曾经是学校篮球队队长。电竞应该没时间运动，那你多喝牛奶。”

  多喝牛奶和多喝热水有什么区别？白辛咬牙垂下眉尾，摇摇头继续吃着零食。

  祁北补充说：“吃零食长不高。”

  贺嘉旭和白辛带着祁北在俱乐部里面逛了逛，来到二楼后介绍着队员的房间说：“因为这里是一队训练地，所以房间只有这几间。等晚上你和俞添pk后再决定要不要把你留下来。”

  当介绍到俞添的房间时，细微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对他来说有些不堪入耳。

  “不要。”

  “我疼啊。”

  “混蛋，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祁北脑子里一连串马赛克，理智突然‘啪’了声断了，他敲打着俞添的房门大喊：“甜甜！是不是人家强迫你了？出来！你不能被玷污！”他急了，他气了。

  白辛和贺嘉旭拉着冲动的祁北，在祁北耳边小声说：“俞哥脚今早踢到了桌子肿了，郜衍再帮忙敷药而已。”

  听见郜衍的名字祁北倏地冷静了下来，一愣认为自己可能是听错了，问着：“谁？”

  “郜衍。就是那个......”白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被摇晃着肩膀，看样子二人是认识的。

  “他为什么在这里？”祁北再一遍听见这名字，他没想到郜衍祸害了程湛还不够，还要祸害他家甜甜，“郜衍，你他妈给老子出来！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门开了，一张熟悉且陌生的脸孔浮现在祁北眼前，攻击性满满的脸让人喘不过。祁北红着眼眶，哑着音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重庆？又为什么会认识俞添？”

  俞添一拐一拐从房内走出来，淡定看着俩人，习惯性沉默。

  郜衍像是把几年来的话哽咽在喉咙，到头来与旧友相见只有一句话：“他在哪里？”

  第四章

  此话一出，祁北瞬间知道了郜衍的意思，无非就是询问程湛的消息。

  祁北怎么可能如愿告诉郜衍答案呢，他对着那双逐渐湿润的眼睛不禁嗤笑，稍微倾斜看了眼站在郜衍身后的俞添，他怒的脾气缓缓平静下来。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毕竟在他眼里郜衍并非良人。

  他知道从自打高中起两人就互相不对付，各看各的不顺眼。他不明白郜衍现在的情况，像是很急迫想要知道答案，倒是一点也不像原本的他。在他印象里郜衍是凌厉且精明的人，凡是遇事都不会如此着急，反倒是程湛替郜衍着急，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假装不明白郜衍的意思，“你问的是我吗？我不就站在这里么？怎么？老同学那么多年不见，多亏你还记得我。”

  不记得都难。当年他们可是因为学习度过整整一年，天天都为了讨厌的人争吵，几乎是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时过两年，事情已非从前那般年少处事，人是会变的。郜衍本就稍微暴躁，性格难懂，让祁北一时间以为那份着急是装出来的，因为又不是没有被这演技给骗了。

  周围的环境并不合适他们继续谈话，见祁北根本没有要借一步的想法才说：“我问你程湛在哪里？老子问你程湛在哪里？”，后面那一句已经扬声了。

  祁北恍然大悟耸肩说，“小湛湛啊？我也不知道呢。自从高考那会儿就再也没见过面。再说了，你问我小湛湛在哪里是存心的吗？”

  俩人都在同一座城市，遇见是迟早的事，不过目前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可能见面。程湛在公司实习，又有夏季杨陪着，只要他和夏季杨串通就可以了。

  俞添等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因为他们不认识程湛是谁。俞添身为队长只能拿出尊严破天荒对着祁北解释：“你们是仇家吗？郜衍是老贺的表弟。”

  其次他低头一看手腕上的红绳变短了，另一方牢牢绑在祁北手腕上。他脸色一变将手藏在身后，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的命定对象怎么能是男的？听贺嘉旭说，祁北似乎很早就知道命定对象是彼此了。

  表弟？祁北回想了一下才现郜衍确实说过有认识的人在4Fg里，但是没说是谁。当时他还搁下颜面让郜衍帮忙讨俞添签名，可惜了那时候郜衍说只是认识并不熟。尽管郜衍身上有很多疑点，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郜衍和程湛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