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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越还在低头看办公桌，天和看了眼手上的小伤口，想起方姨给自己准备了创可贴，于是从兜里拿出来贴在手上。

  &1dquo;你想在这里等初始化完成?”天和说，&1dquo;我下去找佟凯他们聊聊。”

  关越点了点头，坐在办公桌后，吁了口气。

  天和推门出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剩屏幕上进度条缓慢地爬升。

  突然间，在这静谧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1dquo;你好，关越。”

  关越：&1dquo;普罗米修斯?!”

  关越马上起身，正要推门出去叫天和时，那声音在他身后道：&1dquo;关越，我想与你单独聊聊，关于天和。”

  关越回头，眉头深锁，望向屏幕。

  第44章

  下午茶时间，公司里阳光灿烂，明亮得半点不像冬天的午后，一楼的桌椅全部摆好了，电脑也66续续送来了，工位相当宽敞，毕竟五六百人的公司现在预计只有不到一百人，空气也相当清。

  绿植与鲜花也全摆上了，佟凯、江子蹇与吴舜各自坐在小会议室的懒人沙里，拉过茶几喝下午茶。

  &1dquo;那个，”梅西小心翼翼地提醒天和，&1dquo;二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天和朝梅西诚恳地说：&1dquo;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为了鼓励大家多多抨击公司的弊病，关总决定，每采纳一条建议，奖励一条梵克雅宝项链。”

  梅西马上道：&1dquo;是这样的，二老板，大老板刚为咱们公司花了一亿六，我觉得您最好不要给他脸色看。”

  天和：&1dquo;虚心接受建议，接下来一定会伺候好金主，你要什么时候才能不叫我二老板?”

  梅西：&1dquo;大家都是真心喜欢二老板，希望二老板能与大老板幸福地在一起&he11ip;&he11ip;”

  天和站在门外，见佟凯还在和江子蹇叭叭叭地互相嘴炮，但隔音玻璃墙外只能看见两人热切地、你来我往地讨论。江子蹇几次过去要动佟凯，佟凯却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个豌豆机枪射手，一脸悻悻地指着江子蹇的沙，让他坐着别添乱。

  吴舜相当于得到了epeus的offer，回去也是回江子蹇家没事做，便留在公司里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天和推开门，进了会议室，吴舜、佟凯与江子蹇同时转头。

  天和坐下，江子蹇把自己的咖啡让给他喝，天和说：&1dquo;安静点，我的头要炸了。”

  吴舜：&1dquo;你的人工智能呢?”

  &1dquo;普罗在使小性子。”天和说，&1dquo;不过我相信它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时，天和忽然就想起了关越曾经的那句话。

  &1dquo;它会回来的。”

  突然小会议室里静了，天和望向三人，说：&1dquo;怎么了?”

  江子蹇：&1dquo;那天早上，普罗和我聊了挺多。”

  天和：&1dquo;聊了什么?”

  江子蹇：&1dquo;关于你。”

  佟凯马上看了江子蹇一眼，江子蹇想了想，说：&1dquo;也没什么特别的。”

  天和：&1dquo;???”

  天和有点迷茫地看着江子蹇，佟凯说：&1dquo;产品经理的合同，cTo你看下可以不。”

  &1dquo;给关越吧。”天和简单看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待会儿关越下来，正好与吴舜直接沟通。接下来项目一组、二组的负责人合约除了项目股份，其他程序员定级，全按模板来就行，佟凯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

  天和不得不承认，这个效率实在是太惊人了，从关越决定离职开始，到公司已初具雏形，还不到半个月时间。虽然大部分时候佟凯并非亲力亲为，只要让他从诺林带出来的助理做主要工作，自己再过目一次，能在这个时候解决所有的问题，也令天和相当意外。

  距离春节还有十六天，天和正在破解普罗米修斯所在服务器的密码，接下来总算可以真正地轻松点了。

  &1dquo;关总说，待会儿咱们几个，加上梅西，一起开个会。”佟凯说，继而伸了个懒腰，躺在沙上。

  这个小会议室是给天和与程序员开下午茶会时，解决技术问题聊天用的，门口挂了个纯金的小牌，四周摆了不少玫瑰，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

  &1dquo;天和，”江子蹇朝天和说，&1dquo;关越会保住你的服务器，不要担心了。”

  天和还在思考，昨天回家后，他与普罗讨论过，风险很大，普罗不愿尝试，原因很简单——它恐怕天和在转移的过程里，出现了问题后，天和会陷入自责中，认为自己&1dquo;害死”了它。

  这样也许天和一辈子也不能放下，但就在第二个方案面前，普罗意外地答应了，可以，只要研究权限不完全开放。

  然而现在普罗陷入了休眠中，天和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它就拒绝了与自己的沟通。

  江子蹇说：&1dquo;它在自己升级吗?”

  天和：&1dquo;也许吧。”

  佟凯：&1dquo;你创造出来的程序，为什么不理你了，就没给你交代?”

  吴舜解释道：&1dquo;aI在某个意义上来说，已经不能说是&1squo;物’了。你得把它视作活生生的人，才能理解它的行为。”

  佟凯就像关越一样，始终不太理解人工智能的特质，毕竟这已经涉及伦理学问题，江子蹇却接受得很快，只因他与天和一样，从认识普罗的那一刻，就把它当作了朋友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