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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名扬微微一笑，听出了此人言外之意。

  &1dquo;我虽然是个法盲，却也知道赏罚分明。”燕名扬说，&1dquo;我父亲犯了什么罪，又立过什么功，自然有法律来记。”

  &1dquo;我去不去探望，都无所谓。”

  那位刘姓官员面色不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燕名扬与父亲、与琦市，芥蒂都很深，大家有所耳闻。

  &1dquo;今天也不早了。”燕名扬打了个响指，示意身旁站着的二号，&1dquo;在老地方定个座。”

  &1dquo;诸位远道而来，我也得尽地主之谊，请大家一顿饭。”

  二号连忙应声，场面却仍更冷了几分。

  燕名扬这番话说得客气，重点却是落在&1dquo;地主之谊”四个字上的。

  他全然不认同琦市为自己的家乡。

  &1dquo;不必了。”刘姓官员起身，拿起随身的保温杯，临走前道，&1dquo;燕总，您还年轻，有些事还是得更成熟些。”

  众人离开，燕名扬也不挽留，只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1dquo;燕总，”二号试探道，&1dquo;现在要叫一号来汇报工作吗？”

  燕名扬抱臂坐在转椅里，面无表情，眼神阴鸷。

  他今日似乎心情格外不好，就像是每逢过年一样。

  半晌，燕名扬用力睁了下眼，语气疲惫中透着坚韧，&1dquo;嗯。再过十分钟，叫他来吧。”

  二号退了出去。燕名扬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个不算的七阶魔方，十指敏捷有力，唰唰把它还原了，变幻极具天才的美感。

  &1dquo;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理昭昭。”他忽然自言自语道。

  &1dquo;从来没有。”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昭昭，但或许是有因果报应的。

  那年夏天，骗完沈小菟后没多久，燕名扬开学了。家里一地鸡毛，他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高考。

  燕庭依旧是神出鬼没，只是不知是否在工作。

  某一天中午，燕名扬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还帮同桌带了一包干脆面。

  教室里人不多，也很安静。正午的阳光颜色暖得过分，世界饱和度很高。燕名扬正打算在桌上趴着睡一会儿，班主任忽然出现在门口。

  &1dquo;燕名扬，”班主任是个雷厉风行的中年女性，神色难得复杂，&1dquo;你出来一下。”

  往办公室走的时候，燕名扬心里已有几分预感。

  他还算镇静，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两个警察。

  &1dquo;是燕庭出什么事了吗。”燕名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