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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付清舟伸手去推他，结果人已经睡过去了，死沉死沉压在他身上。

  付清舟的额角狠狠跳动了两下，&1dquo;江霄，起来洗个澡再睡。”

  江霄哼哼了两句，手胡乱地摸了两下他的脸，然后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箍住了他的腰，不动弹了。

  大冬天的付清舟额头都出了层薄汗，他有些不确定江霄是真的现了还是酒后说醉话，罕见地有点心里没底。

  然而第二天，江霄就一副失忆的样子，&1dquo;我怎么在沙上睡了?你怎么不回房间?”

  &1dquo;江哥，就两杯啤的。”付清舟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江霄只嘿嘿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嫌弃地皱了皱眉，&1dquo;我先去洗个澡。”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水声。

  付清舟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刚开始还在想事情，没多久就陷进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依稀还能听见江霄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沐浴露浅淡的香味混在水汽里，一滴微凉的水珠落在了他额头上。

  &1dquo;舟哥，回房间睡。”

  付清舟睁了一下眼睛，瞥见了江霄的脸，又闭上，&1dquo;嗯。”

  嘴上应着，但其实没点要动弹的意思。

  可能过了几秒，也可能过了十几分钟，他整个人猝不及防突然悬空，在浓重的睡意里惊悸地睁开眼睛，看着把他整个给抱起来的江霄，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1dquo;还挺有分量。”江霄试着掂了掂，没颠起来，转过身差点带着他撞到拐角处那个柜子，付清舟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1dquo;放我下来。”

  &1dquo;不放。”江霄抱着他往卧室里走，&1dquo;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差不多沉?”

  &1dquo;废话，我跟你一样高。”付清舟挣扎着要下来，江霄快走几步把他给扔到了床上。

  &1dquo;但你瞧着比我瘦。”江霄拿手比划了一下，&1dquo;腰才这么细。”

  付清舟仅有的一点瞌睡也被他给扔没了，坐在床上木着脸看着他，&1dquo;你也不胖。”

  &1dquo;我这是肌肉。”江霄攥了攥拳头，给他展示，&1dquo;帅不帅?”

  付清舟介于困和不困之间的烦躁地带，指着门示意他出去，&1dquo;两杯啤的就倒，帅呆了，关上门。”

  江霄听话地关上了门，付清舟沉默一秒，&1dquo;你也睡?”

  &1dquo;啊?我不困。”江霄有点稀奇地看着他，&1dquo;你还有起床气?”

  付清舟坐在床上看了他半晌，幽幽道：&1dquo;昨天晚上你搂着我不放，一晚上嘟嘟囔囔不消停，带着我从沙上翻下去四回，起床气?我都没睡。”

  江霄心虚地摸了摸鼻子，&1dquo;啊，我——不知道自己醉了会这样，下回不敢了。”

  付清舟闭上眼睛歪头倒在床上，江霄操心道：&1dquo;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付清舟抬手指了指门，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江霄小心翼翼地出来关上门，就看见付致穿着睡衣站在门外，&1dquo;江霄哥哥，早上好。”

  &1dquo;早上好。”江霄低声道：&1dquo;你哥睡觉，别找他了。”

  付致乖乖点头，&1dquo;哥哥很累。”

  江霄十分赞成，拉着他去客厅，&1dquo;你哥又要上班又要上学，确实会很累。”

  &1dquo;但哥哥说他要娶你当老婆，所以要攒老本。”付致严肃道。

  江霄抽了抽嘴角，&1dquo;是老婆本吧?”

  &1dquo;对。”付致点头，&1dquo;江霄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当嫂子?”

  &1dquo;得再等等。”江霄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1dquo;先把一些事情处理完。”

  &1dquo;你们大人好麻烦哦。”付致皱了皱鼻子。

  &1dquo;是挺麻烦的。”江霄笑了笑，&1dquo;走，吃早饭去。”

  ——

  付清舟向来沉得住气，他不问，江霄自打那次醉酒之后也没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这天是元旦前一天，下午他特意请了假从公司里回来。

  江霄正在厨房里烧鱼，见他回来有点惊讶，&1dquo;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早下班。”

  &1dquo;老板提前放假。”付清舟说：&1dquo;后天月考，你还有心情做饭?”

  &1dquo;不是，那学得再努力也得吃饭啊。”江霄把手里的锅铲一放，&1dquo;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一嘴了，像你这种通过透支生命来工作的方式是非常不健康且不可取的，不管干什么都得劳逸结合，你天天这样连轴转，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熬，你也不用急着赚钱，左右我还是小有资产，能养得起你跟付致。”

  付清舟靠在厨房门框上冲他笑，&1dquo;这么厉害。”

  &1dquo;好歹是个富二代。”江霄把火调得小了一点。

  &1dquo;那未来你还心甘情愿给我当司机?”付清舟明知故问，也带了点试探。

  &1dquo;人有旦夕祸福。”江霄笑吟吟地看着他，&1dquo;不过重来一回，总不能在一个地方摔两次，但是呢，给你做司机我还挺乐意的。”

  付清舟不置可否，厨房的窗户上起了层薄薄的水雾，外面的景象看不真切，他盯着上面的水雾看了一会儿，&1dquo;那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