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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天涯舞女的追忆（第1页）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小姐来到杜军少爷身边，邀请杜军少爷跳舞。然而，这位小姐的出奇大大落落引起陈兰小姐的注意。

这位小姐打扮得很妩媚，优美的身段线条在旗袍的服饰下，婀娜多姿，风度翩翩。同时，又八面玲珑，处世圆滑。其面颊酡红，眸光迷人，长飘逸，嘴角微翘，不断出轻笑声，不知不觉就来到杜军少爷身边，并相识了杜军少爷，仿佛有一种“穿心”的魅力，不知何许人也？

其实，这般女孩子，眼睛是雪亮的，一眼就能定出少爷们的身价，这位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北城有名的“天涯舞女”------阿娇。

别人只知道这位“天涯舞女”叫阿娇，从什么地方来？真实姓名是什么？都一概不知。不过，她现在是北城官府里孙处长的干女儿。小道消息，这位“天涯舞女”很会赚钱，曾经，有人云：“阿娇，可以说是一颗“摇钱树”，不过，也只能是赚钱工具而已。”今日，阿娇也与孙处长一起来这里贺喜的。

向来，在杜军少爷的心中，这般“天涯舞女”的人生，不是耻辱的一生，而是悲哀的一生，尤其带有“酒味”的“天涯舞女”，杜军少爷很不欣赏。然而，这位阿娇却是带有“酒味”的“天涯舞女”，情理中，杜军少爷不太喜欢。但，在众人面前，不能太无礼貌，只好起身向陈兰小姐看过来，此刻，陈兰小姐明懂杜军少爷的心思，仿佛也读懂了杜军少爷眼神里的语言，立刻上前挽起杜军少爷的手臂，并对阿娇微笑道：“他是我哥哥，也是我的男朋友，今日，他有幸得到你这般漂亮小姐的邀请，我很高兴。哥哥，你就陪伴这位拥有俏丽之美的小姐跳一曲吧，下一曲，你说过要陪伴我跳的。”陈兰小姐在阿娇面前道了谎话，说杜军少爷是自己的男朋友，此时此刻，杜军少爷早已明白陈兰小姐的用意，于是，杜军少爷立刻回应道：“好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突然间，阿娇在他们身边大笑起来，既妖娆又妖媚，如此妖冶的“天涯舞女”令杜军少爷为其惋惜美丽，及讨厌其那般风度，在众目睽睽之下，杜军少爷不自觉地莞尔而笑起来。其实，杜军少爷内心为其感慨，可谓：“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这是宋·苏轼《南乡子·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里情绪，消沉低落。是啊！纵观人世间，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唉，算了！算了！明天的黄色菊花，连蝶儿也会为它的凋零而愁。然而，这“天涯舞女”的“命运人生”，又何尝不是呢？

瞬间过后，这位妖媚“天涯舞女”的笑声突然间停下来，她转向陈兰小姐微笑地回应道：“小姐，真给面子，从心里佩服你，气度不凡，一曲之后，一定归还。”道后，便很大方地挽起杜军少爷的手臂步入舞场之中。

陈兰小姐在座位上，注视着他们在跳舞------

再说阿娇，她是北城有名的“天涯舞女”，她的舞姿，只能是文豪笔下之美，就算文豪笔底生花，也需要时间索性思维，才能描绘出这位“天涯舞女”的舞步轻盈之美。在全场上，没有“对比”，就没有“更好”，没有“显现”，就没有“突出”，舞场里的一切，一切中的美，在阿娇的身上却体现得淋漓尽致，撇开别的不说，只说舞姿，一个字“美”哉！

都说：有一种“文采”叫“风骚”，这是笔底生花之妙。有一种“肆无忌惮”叫“放纵不羁”，这是放任自流之势。

当然，在今日里，在舞会上，在某些人的身上，都会用“淋漓尽致”之词来体现。杜军少爷出于礼貌，在阿娇的面前，始终莞尔而笑。

终于，阿娇开口对杜军少爷先道：“杜少爷，有些人让我想起阳光下窗边的藤井树，含蓄隽永的情怀，而你，会不会为“青春伟大”去想方设法追求梦幻东西？比如：憧憬向往美好未来等等。”这位风华正茂的一代才子杜军少爷没有回应阿娇的问题，只是很沉静地看了一眼阿娇，内心里感到有点猝不及防，这般“天涯舞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对“之最”的描写，看来，其可以用在阿娇身上，好一个“八面玲珑”者。片刻沉思后，杜军少爷便回应道：“想方设法去追求梦幻东西，就相当于“想入非非”，而“想入非非”，其含义是脱离实际，幻想不能实现的事情。而我是一位脚踏实地之人，何谈为“青春伟大”想入非非？”

突然，阿娇笑出声来，便伪装了举止言谈中的一丝不妥，稳重而不轻佻起来，又有些心安理得地对杜军少爷道:“我们的青春不伟大吗？现在我们拥有青春，这是我们的资本，美丽的人生就从青春开始。”此刻，杜军少爷微笑起来。没有回应她。

阿娇又道：“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这么认为。你看有些少爷是多么好的人啊！其与父辈不同，很令人欣慰。”杜军少爷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阿娇拿“少爷”这个代名词说事，仿佛阿娇知道杜家情况，也仿佛知道杜军少爷的情况。不错，杜家的一切，阿娇都了如指掌。

杜军少爷沉默了------

不过，其间，杜军少爷的心里好像对阿娇有了许多在思维中的隐约看法，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一直在一丝微笑中沉默着------不是歧视，仿佛是一种莫名的“公正看待”。任何人不知拭目以待的是什么？杜军少爷进行“自我”理智性说服，不想揭穿“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深刻含义，用他那冷静做一回赌注，纵然想把这曲子跳完，给“自我”，给身边周围人演一场戏，尽管这场戏没有片酬与代价，但要尝试的是越自我的抑制，及隐匿冷静起来的内心世界里的领悟，是对自我人生的一次挑战。

过了一会儿，杜军少爷心中有些安静，他的眼神不时地注视着陈兰小姐，也有时注视一下阿娇，截然不同的两位女性。

再说陈兰小姐，她的心里并没有介意阿娇与杜军少爷一起跳舞，原因吗？只有一点，因为，陈兰小姐心中喜欢的“白马王子”不是杜军少爷，而是金丰少爷。所以，无论如何？都激荡不起陈兰小姐的忌妒怨恨之心。古人云：“有爱才有恨，爱有多深，恨有多大。”这句话验证了陈兰小姐与杜军少爷之间的淡漠关系。

其实，杜军少爷自然渴望对面人有忌妒之心，他认为------仿佛没有忌妒就等于拥有了煎熬------证明------陈兰小姐心中没有杜军少爷一席之地------仿佛又能彼此读懂对方------

这时，阿娇也把眼神转向陈兰小姐，往往，“天涯舞女”的眼睛里释放出的光芒是具有杀伤力的。能穿心，能迷惑，不经意间，能有机可乘，能见缝插针，有过之无不及。但，杜军少爷心里有数，不让其有意识的事情生。果不其然，阿娇有个滑倒的姿势，杜军少爷一把扶起，并对阿娇道：“鞋跟高，当心地板太滑。”他的一句应酬话，令她笑起来，她心里在盘算，杜军少爷是商界的佼佼者，一代英才。通过话语，可以确定此人不是谁都能控制住的人，果然“老子英雄，儿好汉。”杜老爷的独子，果真厉害。原来，杜军少爷与陈兰小姐一进宴会大厅，阿娇就认出了杜军少爷是杜老爷的独子------杜军少爷，但，阿娇不认识陈兰小姐，不过，然而，其心里也有一些分析，能与杜老爷的独子杜军少爷出双入对的女性朋友，自然，也非等闲之辈。于是，阿娇告知“自我”还是小心为妙，不可正面还击。

都说：“英雄无用武之地。”是无法施展“自我”才能之说。今日，的确拥有其之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阿娇这位拥有“英姿飒爽”般气势之人，却无法在杜军少爷的面前施展，令其郁悒而心情压抑不爽，还好，在这般大少爷面前，阿娇会用处世圆滑，“八面玲珑”般的方式，又“天衣无缝”般把自己伪装起来，始终甜美微笑着------

杜军少爷也随之而笑，都在言谈举止之间，较量着彼此的心机------

一曲跳完，杜军少爷立刻松开阿娇的手，并对她先道：“谢谢阿娇小姐，能看得起我，有幸能与阿娇小姐成为舞伴，跳上一曲，是我的荣幸！多谢，多谢了！”杜军少爷道完后，并向她施礼后，先告辞离开了，回到陈兰小姐身边坐下。随即，杜军少爷对陈兰小姐道：“陈兰小姐，让你久等了，抱歉，下一曲，我们跳舞吧！”陈兰小姐在阿娇面前已经说了话，没有推辞，便起身与杜军少爷进入舞场，跳起下一曲子的舞------

杜军少爷用温柔的目光，含情脉脉般注视着周围众人，尤其陈兰小姐，对她，他没有半点演戏的心态，因为，他喜欢她，如同珍爱生命一般。

杜军少爷是位骄傲而优秀的人，拥有少爷们想要的东西。但，杜军少爷有些固守“自我”内心的情怀，用一种近乎“太关心”的方式，来呵护想要“呵护之人”。可是，陈兰小姐心里想要呵护之人不是杜军少爷，所以，她的沉默，令他的内心世界里紧张地无法呼吸。

杜军少爷在跳舞时，一遍一遍地问陈兰小姐，喜欢这曲子吗？陈兰小姐微笑地回应道：“杜军少爷，你一遍一遍地追问曲子是否喜欢？令我感动，杜军少爷能这般关心，也令人欣慰。因而，感动之余，欣慰之余，便是更加喜欢此曲子。”

杜军少爷有些高兴地回应道：“陈兰小姐，本来，我认为能与你一起聊天是件愉悦之事，我可以把一件事从不同方面来阐述，而且，我认为已经达到精辟。然而，在吐纳珠玉之间，卷舒风云之色，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这回不是聊天，而是在跳舞中回旋，更加体会到“漠然置之”及“默然安静”的我是如此地喜悦。内心深处仿佛有种刚劲飘逸的“呵护”之意，它来告诉此时此刻的情怀仿佛都是有一种难以置信的味道。”

杜军少爷的才华与为人令陈兰小姐很钦佩，自叹不如。在舞场每个角落，仿佛有许多双眼睛锁定在杜军少爷与陈兰小姐的身上，又犹如他们这对才子佳人是这里的主角。

杜军少爷的潇洒与俊俏及自身占据的财富，是这里所有人可遇不可求的。杜军少爷的标致模样，更让忌妒十足的阿娇放在心上，其眼睛里仿佛犹如充满血丝似的，瞪眼瞧视这对才子佳人，完全不在乎干父亲孙处长是否注意她。阿娇仿佛犹如一个永远无法苏醒的梦魇中的人物，在思想深处，要想挑战“自我”，不想低于别人，于是，“自我”气哼哼，长叹不已。最后，阿娇干脆甩手而去，离开大厅，来到走廊，在那里平抑内心的“不公平”。

当然，这也是阿娇自作自受的缘故，其眼睛不时地充血，不时地冒火星，又不时地眯成一条线，心里有说不出的不悦，可是，又无处倾诉，无处宣泄。阿娇心想：杜军少爷，这般男性朋友理应是“阿娇”的朋友，多年的“天涯舞女”生涯，令其认识到是一生的悲哀，其不想再游戏人生了，仅此而已！

可是，阿娇的算盘打错了，对象也寻找错了，阿娇还是不了解杜军少爷，只是看了一些外表的东西。阿娇正在气不打一处来时，走廊里也留下许多她徘徊的脚印。这时，孙处长的助手阿力出来对阿娇先道：“孙处长让你过去。”阿娇伪装出高兴的样子微笑地回应道：“好的。”随即，便跟随阿力进了大厅。

在大厅里，见了孙处长，孙处长给阿娇介绍一位朋友，并又跳起舞来------

在跳舞时，阿娇在想：她自己没有文化，不识几个字，上苍还算公平，给予她美丽，但，上苍却没有给予她希望与幸福。“天涯舞女”的内心煎熬与泪水只能独自承担，往肚里吞没。每次舞池里的装模作样也给她增添了一份酸楚，每次舞池里商业合作她扮演“八面玲珑”的角色，也更加增添了一份讨厌，装腔作势的样子令她煎熬难以忍耐。其实，自幼渴望的不是这般生活，可是，偏偏走上“天涯舞女”之路。

因为，当年的幼稚，又没有父母，无依无靠，被孙处长认了干女儿，自感有了亲人，不再孤独，不再流浪，孙处长的百般呵护，令其感到从没有过的温暖。孙处长让人教其学唱，弹曲子，学跳舞。就这般过了许多年。

后来，在其十八岁那年，阿娇在舞蹈界有了一定地位，众所周知，许多商界人物都给阿娇面子。所以，仿佛幸运降临，孙处长------其干父亲------为了一笔生意，让阿娇第一次出面，因为，阿娇是位“八面玲珑”，处世圆滑之人，第一次出面就把生意谈成了。从此，只要有阿娇出面，生意没有不成的，钱没有不被赚到。孙处长很是高兴。

这些事，阿力都知道，在暗地里，阿力也陪伴阿娇流过许多泪水，阿力是个好人，其也是一个孤儿，与阿娇一个命运，在孙处长手下，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逃。从此，阿娇与阿力的人生也彻底改变了。商场上，没有情义无价，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情况时常有，生意做不下去了，阿娇就成了桥梁，用圆滑手段为孙处长赢得胜利，成为商界赢家。但，阿娇做人有底线，从来不用卑鄙龌龊手段及出卖“正义灵魂”手段去赢得胜利，成为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