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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丹又朝阿尔孔人的飞船看了看，托拉在趾高气扬地向他摆着手。

  &1dquo;托拉想找我谈话。”他说。

  布利望着罗丹。

  托拉离开了闸门，她平静而期待地站在那里，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向人类迎面走来，哪怕是走一步远的路。

  罗丹也说不出这个女人的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他平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比她更骄傲、更不买他账的人，他也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多的反感和蔑视、这么多的不信任与不满。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女人似乎没有灵魂，但按照人类的观点她的确是个美人。然而吸引罗丹的却不是这种美色，而恰恰是她的冷淡。起初他似乎觉得重要的是让她相信人类也是智能动物，但后来他认识到了只有清醒而客观的逻辑才能说服像托拉这样的女人，他必须向她证明人类不只是智能的，而且对于她的计划甚至于是必要的。

  她一动不动地等他站到自己的面前来。

  &1dquo;他们停火了，”她没有表情地说道，&1dquo;为什么？”

  佩利望着她的那双冷眼，她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后来她那无底的、金红色的双眼才开始闪动起来，只过了一会儿她便重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1dquo;我们电能防护罩的扩大大概改变了他们的计划，”他平静地说，&1dquo;我们至少扩大了我们的领土。也许他们已经有了的攻击计划。”

  &1dquo;这些计划同样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帮助。”

  &1dquo;可能您低估了人类，”佩利拉着长声地说，&1dquo;您已经把人类低估了一次，并因此失去了您在月球上的飞船。”

  &1dquo;月球上的灾难是机器人的责任。”

  &1dquo;但那些机器人是根据您的命令工作的”，佩利心平气和地反驳着，挫一挫她的锐气几乎给他带来了痛快。&1dquo;电能防护罩现在是不是太大了？我担心它如果太大会降低它的稳定性。”

  &1dquo;这一点您就别操心了，我相信即使最大的炸弹在它旁边爆炸也不会起什么作用的。您低估了阿尔孔人反应堆的能力，借助它可以产生能使地球偏离轨道的能量。”

  佩利知道她并没有夸大。

  &1dquo;起码我必须感谢您，如果您只限于防御的话，”他承认道，&1dquo;因为您能将包围我们的军队化为灰尘。您到底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她的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1dquo;克雷斯特不想这样做，他可能认为必须感谢您治好了他的病。”

  &1dquo;他不应该感谢吗？”

  她摇了摇头。

  &1dquo;问题的提法是错误的。我们只试图用帮助您的办法来偿清一债务。好啦，从医学上看，你们在某些事情上比我们先进，但在技术上&he11ip;&he11ip;”

  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完。

  &1dquo;在技术上你们优于我们，这我知道。然而尽管你们的技术优于我们，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也是没有力量的。五百光年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不可克服的距离，但是靠你们的救援飞船这个航程你们也无能为力，因为你们回不了家。您和克雷斯特都知道，只有同我们合作你们才有可能回家，只是为此您才同意结成一个同盟，并不是出自感谢。我们为什么不彼此讲明白呢？”

  &1dquo;您慢慢地开始进行逻辑的思维了，罗丹。我们建立的只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当我们都达到了目标后，我们便该分开了。不需要任何的感谢，因为我们双方都得到了好处。我就是这样看这些事的。”

  &1dquo;克雷斯特想得更人道一些，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他有一种灵魂。”

  &1dquo;灵魂？这是什么东西？”

  佩利作了个放弃的手势。

  &1dquo;大概我以后会想法子把这给您讲清楚，现在恐怕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您以前为什么不想同我交谈呢？”

  他的冷静甚至于对托拉有清醒的作用，她没有料到保持这样的冷静要耗费掉他多大的精力。

  &1dquo;机器人的指令已经把电能防护罩稳定住了，我们可以非常从容地等待的攻击了。您什么时候给我们提供您所承诺的劳动力，以便我们可以开始建造我们的飞船呢？”

  &1dquo;一旦人类放弃对我们战斗的时候，到那时我们才能开始。可惜我不能改变的是，你们提供帮助是我们提供帮助的先决条件。”

  &1dquo;人类需要多久才能认识到他们对我们的战斗是毫无意义的呢？”

  &1dquo;据我对他们的认识，在他们尚未彻底地确信之前是绝对不会的。”他讽刺的笑了笑。&1dquo;我们是一个好战的民族。”

  她看了看他。佩利在一秒钟的时间内相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于同情的东西，但这也可能是一种假象。

  &1dquo;我们从前也是这样的，”她说，&1dquo;当我们还年轻及尚未成熟的时候。一个民族成熟了，变明智了，这一点才会生变化。”

  &1dquo;可是他们也变老了！”佩利插话说。

  令他惊讶的是她点了点头，并没有火。

  &1dquo;您说得对。可惜啊。”

  说着她转过了身，向球形的救援飞船走去。

  第二十二章

  阿伦·d·默坎特坐在他的写字台后面考虑着那些要解决的问题到底还能不能解决。情报局长在格陵兰永冻层冰下的第二次会晤就要开始了。默坎特问着自己，同其他人谈有没有意义？或许直接与佩利罗丹接触是更聪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