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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言心的口味是很杂的，美好的□□配上适当的陪衬，让言心这个实际年龄保三奔四的大龄丧尸女青年也给出了好评，借此还和容与歌一同缅怀了姜妍好一会儿。

  顺便开了姜妍生前最喜欢的红酒。

  “既然姜妍生前愿意捧你，估计不光是看上你的……身体了，你现在就唱一，如果可以的话，下半年上线的节目，可以有你的一纸合约。”

  听到言心这么说，容与歌的眼睛几乎放了光，他起身去客房又把吉他抱了出来。

  清澈的声音吟唱着寂寥的旋律，无助而悲伤。

  一曲终了，言心抿着嘴笑，轻轻鼓掌道：“姜妍果然没看错人，这房子半年之内不需要续租金，你可以先住下——我想这也是她希望看到的。之后会有策划来和你谈具体事项。”

  离开别墅后天都已经快亮了，言心很自然地跟着关修谨往他的住处走去。

  “今天这么有兴致？”言心抬眼看他，这位平常可是把实验室当家的。

  “嗯，安全系统升级结束，在基因链破译的这一阶段运算完毕之前，我确实可以休息一阵。”关修谨虽然已经是顶级异能者，但之前已经不知道熬了多少天，现在看上去并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公寓楼的感应门已经打开，黑黝黝的大厅内，声控灯没收到任何讯息，安静地躲在穹顶。

  “那个容与歌很有问题，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言心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我知道啊，他一直很紧张，而且不光是被吓到的紧张，他一直没说实话。”

  容与歌其人绝不像表现出来那样人畜无害楚楚可怜，至少是有野心的。

  皮鞋在光可照人的的拼花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响，顶灯不约而同地洒下温暖的米色灯光。

  关修谨按了下电梯，很自然地等言心先进去后，自己才跟上。

  电梯里的小电视在循环播放着自由之战的片花集锦，言心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过就算他是个有野心的利己主义者也无所谓，至少他有红的潜质，这就够了。不夜城的公民普遍压力太大，各种各样的问题是避免不了的。”

  言心从来不羞于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政治家或者管理者，但这也不妨碍她辖区内的人类生存条件远远好于其他地方。

  “不是这个问题，我在监控上看到他同你搭话之后，去调过这个人的资料，以及他之前在工业区时的一些情况。”

  “容与歌上一次离开顶层，是因为酒吧驻唱的位置被别人抢了，所以不得不回去。事实上他的姨妈重病已经至少一年，每次说希望能见他，他都是在推脱的。而这一次……他不得不回去之后，不到两个月那个中年女人就病情恶化去世了。”

  言心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所以说，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为了凑够再次来顶层闯荡的资金逼死了姨妈？”

  “有可能，工业区的管制力度万年不足，而那个女人确实是病死的，不会有人深究。”电梯度很快，停在了距离顶层还差三楼的位置。

  这是不夜城最高端的公寓住宅区，可以说是寸土寸金，关修谨则是独自占了四层。

  下一层是空的，有效防止无关人士误入，接下来是两层虽然电梯上仍旧有按钮，但已经改建成了高举架复式的住宅，再往上的顶层，是备用实验室。这种结构的私密性要远远好于别墅。

  当然这一切都是按着言心的吩咐来建的，关修谨一年至少有3oo天住在能源区，在那儿他的房间只有6平米，还堆满了杂乱的文件。

  智能管家虽然已经休眠了不知多久，仍旧尽职尽责地在二人进来时，打开了所有房间的照明设施，客厅中的冷光倾泻下来，清一色金属灰的家具和它们的主人一样看起来不近人情。

  关修谨虽然上一次来的时间并不比言心更近，还是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微凉的听装饮料，一罐是1oo%延续了末日之前的包装，但其实根本就是山寨货的可乐，另一罐则是更加吸引眼球的黑红包装，上边印着插满了钢钉的写实风心脏，看起来十分朋克。

  言心已经在懒人沙上躺下，踢飞了脚下两只高跟鞋，抬手接过了关修谨自背后抛过来的血浆饮料，打开之后直接仰头灌了一半下去，随后长舒一口气道：“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血浆饮料真是戒不掉。”

  关修谨笑了笑，在言心对面坐下，将衬衫最上边的两颗扣子解开，也豪爽地灌了半罐可乐。

  冷冰冰的科研人员和垃圾食品从来都是绝配。

  言心的视线划过关修谨若隐若现的锁骨，继续道：“对了，刚才你提到这件事，是希望能够增加工业区的司法岗位还是想让我当个人肉测谎仪，来破一下案子？”

  关修谨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却是低垂，指甲在凝结了水珠的易拉罐上画出一圈痕迹，“闲聊而已，他就算是强行不给病人吃药，这也够不上谋杀的程度，而且那个女人下一年的药费和房租已经没办法再支付了，如果搬去能源区，也是死路一条。容与歌就算是有意的，也和安乐死没什么区别。”

  五十多岁没有觉醒异能的人，如今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存在了，在不夜城也是堪比于活化石。

  “嗯……”言心撇了撇嘴，关修谨虽然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但今天大约是格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