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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他不光要创造神明，他还要亲手折断神明的脊梁，让自己彻底变成凌驾于神明之上的人。

对黑之十二号最重要的白夜司在这一刻彻底死去，从今往后必然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白夜司的地位，他的人性会消失的干干净净，被他自己亲手抹杀。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经过多方认证的创造“兵器”的方法。

牧神的话在一点点碾压着从未经过人心险恶的少年的心脏。

在少年与自己被操控的身体做着挣扎时，白夜司艰难的用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司将头靠在少年的肩膀上，虚弱道：“别听他的，你要为了你自己的灵魂去战斗。”

少年死死抓住怀中的人，声音沙哑：“我没有灵魂，我的灵魂不属于我自己。”

那个灵魂名为魔兽吉格，被封印在黑之十二号的身体里。

可是……

“白夜……我的灵魂应该……在你那里……”

他呼唤着这个新得知的名字。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黑之十二号甚至听不到白夜司的呼吸声了。

就在他紧张起来，牧神也皱眉问着“白夜司怎么死了吗”的时候，那人忽然轻笑了一声。

“是吗？那你一定要记得，只要你的灵魂还在我这里，你就无所不能了……”

白夜司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像是耳语：“你会有一个名字和家人，你走出这里，会成为世界都知晓的越者，要是你厌烦这种生活，就可以去找个小村庄。”

“我还想着能看到你长大成人，名扬世界的样子，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很受人喜欢的绅士呢……”

“但是，你还是做你自己就好了。”

牧神现黑之十二号还是没有动，他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只能看到他的头埋在白夜司肩膀上，牧神皱起眉。

“看来需要一些猛火了。”

黑之十二号的意识在那一刻骤然恍惚了一瞬间。

可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白夜司口中有什么东西被咬碎了的声音。

魏尔伦没有怀疑过白夜司的选择，他从国家那里得到了调查那个实验室的任务，立刻就意识到这是白夜司这些年一直在忙着的事情。

魏尔伦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白夜司数年都无法抽身。

从他知晓自己拥有异能力的那一刻他就认识白夜司，那个人带着他启了战斗能力，让他进入了国家的异能者组织，可要说他们的关系只是师生的话又有些微妙。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不过他还没体会过白夜司为了别的什么事情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和他见过面的感觉。

魏尔伦找到那个实验室时，一切看似都还正常。

名为牧神的男人带着那个金少年出来迎战，拥有越者能力的魏尔伦也第一时间就感觉那个金少年很强大。

他在准备战斗之前多问了一句：“白夜司在这里吗？”

后来想想，那句话或许是一把钥匙。

“白夜司？哦，你是被他喊来的啊，能有你这么强的帮手是我没想到的，那个家伙，”牧神恶意的笑着，“能有不止一个人为他送葬了。”

“……”魏尔伦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直接做出了在战斗中最错误的选择，愣神了好几秒钟，“你说什么？”

“他服毒自尽，准备的还真是齐全，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牧神回头看了眼金少年，嗤笑一声，“不过算了，结果大差不差。”

金少年低着头，似乎只是静静的站着。

魏尔伦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