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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頁(第1页)

鬼仙將枉死之魂織入草木當中,經過精心布局,十年間都未有動盪,那突生而來將滿山怨氣凝為一體,險些化煞的怨氣又是從何而來?

密陰山中怨煞之氣不曾被神女度化,那它們又去了何處?

沈瑱凝視著山潭水面,遠處樹影婆娑,一道縹緲鬼影從蒼綠樹濤之後飄出,落到水潭不遠處。

方才沈瑱那一記敲山問音已經驚動了岑婆,差點把老婆子的魂都要震掉了。她頗為忌憚地打量二人,雖一時看不清他們的真容底細,但岑婆直覺他們來歷不凡。

她謹慎地說道:「老婆子是居住在此山中一名鬼仙,不知道兩位上仙來到這等偏僻地方,是為何事?也許有老婆子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沈瑱朝她微微一笑,「正有事想要請教岑婆。」

被人輕易道出名姓,岑婆心裡一驚,點了點頭,「您說。」

沈瑱伸手攏來一團水霧,塑出一道模糊白影,白影身姿窈窕,顯而易見,是位女郎。

水霧將女郎的五官塑造得極為清晰立體,正是沈丹熹的樣貌,隨後他輕輕將這一道人影推至岑婆面前,問道:「她來密陰山,是專程來找你麼?」

岑婆朝著白影湊近幾步,仰起頭,睜大渾濁的雙眼打量女郎容貌,遲疑道:「密陰山中都是孤魂野鬼,老婆子每天要見成百上千張臉,哪裡能記得住哦。」

「岑婆再仔細想想。」沈瑱耐心道,「你的洞府就在這山背陰處,如若我想敲山問音,也不是不能探知到你洞府之內的事,只是這樣行事,未免對你太過冒犯。」

對方言語之間,從容淡然,話語中並不含半分威脅之感,純然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這是來自於身居高位的強者的絕對自信。

岑婆當了幾千年的鬼仙,眼力也算練就出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憑她一個小小鬼仙,哪怕有神器在手,在這一尊大神面前,恐怕也翻不出什麼風浪。對方將她那一座小小墳包稱作洞府,已算是十分抬舉了。

她又細看了那道白影片刻,暗暗朝這姑娘道一聲歉,承認道:「老婆子不知她是不是專程來找的我,但她確實來找過我。」

沈瑱環視四周草木,他的眼能透過表象,直接看見內里庇佑的人魂。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想,不過還是出聲確認道:「來找你做什麼?」

岑婆略一沉默,回道:「織魂。」

沈瑱神情沉斂,若有所思,指腹輕輕摩挲。

宋獻看了眼崑崙君的神色,代為開口道:「麻煩岑婆說得仔細些,是如何織魂?難不成是魂魄出了問題,需要織補?」

岑婆啞聲笑了笑,就地倚靠上一塊山石,說道:「老婆子又不是醫官,治不了魂上的毛病。」

她指向周圍草木,「我只能像這樣,將魂魄織於某物之上,那位姑娘來找我,只為一事,就是讓我將她的身魂織合,牢牢綁在一起。」

肉身與魂魄,本就該是緊密相合的,這是天經地義的法則,又何需再藉助外力捆綁在一起?除非,除非……

宋獻聽完,驀然想到一種可能,驚疑不定地轉頭朝崑崙君看去。

這個想法實在太過驚駭,他根本不敢問出口,試問這世間能有誰有那個能力奪舍崑崙神女?

沈瑱面色無有波動,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聲線也未有起伏,還是如先前一般平靜地問道:「她的魂是她的麼?」

「是。」岑婆篤定道。

沈瑱與宋獻從密陰山出來時,天色已近黃昏,一道流光再次破空而來,落入宋獻手中。

他看了一眼竹簡,快走兩步,來到沈瑱身側,稟報導:「主君,殿下當眾宣布,要同閬風山主解契。」

聽到此言,沈瑱皺起眉,「壓住此事,勿要傳了出去。」

宋獻將竹簡雙手奉上,上面詳細寫了當日發生的事情經過,「熹微宮的動靜鬧得很大,引起太多人關注,恐怕壓不住。」

沈瑱接過竹簡,神識往內一掃,清楚了所有細枝末節之處。經歷過羽山少主刺殺神女一事,崑崙上下本就對這一隻孔雀抱有成見,孔雀的法身在熹微宮上一露面,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和警覺。

他收到崑崙傳訊的時候,熹微宮內發生之事想必也早傳了出去。

宋獻問道:「閬風山主與羽山少主一戰,傷得不輕,我們是否要快些回去?」

「有紫綬仙衣在身,外力傷不到他,只有他自己能傷自己。」殷無覓的心境竟如此之差,讓沈瑱略有些失望,「他自己無法突破心結,我回去又有何用?」

更何況,因神女此番所行之事確實魯莽又不同尋常,先有過錯,沈瑱已算是偏幫他了。

殷無覓以前修行便算得上投機取巧,依靠沈丹熹渡入他體內的仙元,修為進步神,百年間就從半人半怪的地魅修煉至真仙之境,如今失去仙元,才會重傷至此。

但他雖失去了仙元,可這麼些年,經仙元洗鍊過的身骨卻還在,早已不同於最初的那一具廢骨。

離開崑崙之前,沈瑱還曾叮囑過他,叫他收斂心神,閉關澧泉,先不要關注外界瑣事,也暫時不要去見神女,以養傷為重。甚至拿出了一枚扶桑仙果,助他保住流散的修為。

他若是聰明,就該好好利用那枚扶桑仙果儘快穩固好本元,養好身體,而不是跑去熹微宮裡爭風吃醋,讓自己傷上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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