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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和抢钱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分辨得出来。
房间里呆着的五六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被老太太抓去做壮丁。
宋老太太环视一圈,很是瞧不上自家这些怂货,开口直接点名:“老大和老四去,你们两个路熟。”
“别等天黑了,就趁现在没人赶紧从后门拖出去,走小路去后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行,别叫人看出来!”
小姑盯着她娘看,觉得宋老太太很陌生。
以前知道她娘狭隘,却不知道她还能坏成这样!
小姑大声问老太太:“娘!那是玉嵘媳妇,人还没咽气呢,你怎么能一声不吭把人埋了!玉嵘醒过来得多难过你想过没有?”
宋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小女儿,有些不耐烦:“留着人在家里咽气你也不嫌晦气!”
又带着尖讽的语气骂到:“我看你就是灾星降世,先把好好的丈夫克死了,回娘家来,又搞得整个家里鸡犬不宁!说不定玉嵘媳妇还是你克的呢!”
小姑被这话气得咬牙,眼睛瞪得通红,手在身后纂得紧紧的,半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侄媳妇,又看了眼萎顿在地额头才止血的大侄子,一股愤然压抑在心间。
大伯原本就不愿意掺合这事,都躲出家门了,可依旧被人抓了回来。
他进房间后,对房里的一地鸡毛视若无睹,有些不耐烦的问老太太:“我们把人带走,要是玉嵘醒来找人怎么办?他肯答应把人埋了?”
宋老太太看着宋玉嵘,一时也拿不准要怎么处理他。
虽说不亲,但好歹是宋家的种,再狠心也有一丝亲情牵着。
不像这个遭瘟的卫家小姐,昨天吓唬全家人,让自己脸面扫地,今天得什么不好偏得病,现在把她拖去埋了,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
四叔媳妇见自家男人是必须得干这活了,心里的不舒坦一个劲的往上冒。
她不舒坦,也不让别人舒坦。
她给老太太出谋划策:“玉嵘他敢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就把他捆起来扔柴房里饿几顿,等没遇见学乖了再放出来。”
李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时悄摸摸的掺和:“妹子说得对,反正他平时也干不了什么活,捆起来也不碍事,村里谁不知道啊,他整天三灾六病的,要是有人问他行踪,就说又病了。”
老太太点头,算是同意她们的办法。
大伯伸手一撕旧床帐,把原本打满补丁的床帐撕成几道,拎起来昏迷中的宋玉嵘就要把人捆上。
小姑扑到宋玉嵘身上挡着:“他好歹也是你侄儿,他还病着呢!你这么一绑,命也要去半条啊!”
大伯不耐烦的把六姑搡开,见她披头散发又要扑,转头对老四说:“管好你妹妹!”
四叔上前抓着小姑,连拖带拽的扔进灶房,从外面把门死死扣住。
等四叔再回到房里,大伯已经把卫夕沅套进麻袋里,就只剩一双脚露在外面。
宋老太太看卫夕沅光着脚,恻隐之心动了一瞬。
用脚尖踢一踢落在地上的绣鞋:“都是要死的人了,别叫她光脚去,帮她把鞋穿上吧,路上冷。”
卫夕沅从投影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说要保护的宋玉嵘,因为保护自己而被宋家的人打到头破血流;
眼睁睁看着宋家一群禽兽一样的人,像搬运死猪一样,把自己肉身抗在肩上搬走。
她对此只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