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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村寨（第2页）

长者看看后，又仔细看看苳子，最后似乎认可了。指着女孩说了些什么。苳子觉得似乎在说自己小一类的话。中间又听到他说了：木毛全，他听懂了。女孩在门口笑了，似乎还有点害羞。长者从个兽皮袋子里取出绳子和几个兽牙。女孩进来了，拿过去帮着长者把兽牙绑好。又交还给长者。

长者直接给苳子戴在脖子上。苳子看看，上面有八颗兽牙。苳子明白了，似乎一岁只带一颗。看看长者，大概有四、五十颗了，看看女孩，大概十三、四颗。感觉自己似乎不该多注意人家，好像有什么误会了，也好像懂了点什么……却也不敢多看她了。

苳子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近月了。这里是个用木桩围起来的部落或者叫村寨。也可以说是木质的城堡。从长者那里得知这个地方叫什么：“界牙！”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懂了。苳子终于能简单的和长者以及女孩交流了些。这里的人们爱带着他出去打猎，多厉害的野兽基本只是一刀，偶然有过两刀的时候。但是这对这里的人们来说太神奇了！

苳子也想在这里了解些情况，还能学些东西。比如：熟皮子，缝制皮子……开始还想学弓箭，后来放弃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几乎可以追上箭了，虽然没有试过，但是也不想学了。

苳子觉得这里好多奇怪的事情，大肚子的女子都被照顾着，还不用干活。没有大肚子的女人，只要被男子拉了裙子就会跟着走，到房子边上，或者树的后面好像是去撞屁股。苳子看了一会就跑回屋了！自那之后，每天吃过晚饭，立刻回屋！他算是明白了，那天拉老者裙子，他为什么生气了！也明白那女孩冲他摇屁股大概是什么意思了。

长者后来还连比划带说的和他解释，大概是说：自己再有几颗牙后就可以和他们一样了。苳子很无语。不过他奇怪，那个女孩怎么不去呢？长者似乎是说：她高兴可以去，她十五颗牙后就要去了。似乎还在问自己想不想去撞她，又好像说那女孩愿意让他撞！……苳子吓跑了……

交流中苳子知道，古界内有四个地方有人。长者指着他来的地方，说的意思大致是：北边那里人最多。但是却是不行了，似乎是路断了。还有南边也有人，和这里人数差不多，这里大致是几百人左右。东边也有个地方有人，不过没有从那边来过人，具体不了解。好像去东边最危险，南边还是可以去的。还说有人想从南边转道去东边的，不过那人没有回来。苳子觉得他应该还在说：中间很危险。还有从北边也似乎绕不到东边。

苳子想寻找妈妈的下落，可是没有任何有关的消息。他想走，可是天凉了，自己这样走出去会被冻死的。只好留在这里等天暖和了再走。反正自己没有家了，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只要人家不赶他走就好。

他在这里学了些东西，比如搓绳子，各种各样的绳子。有兽皮制作的、有藤蔓做的、树皮做的、草做的、还有兽筋做的、最好的是用虫茧丝做的。苳子觉得有些像丝绸……人们知道他要绳子，给他拿来好多绳子。苳子又无语了，我没打算去卖绳子啊！

苳子耗费了很长时间给自己做了条兽皮裤，穿出去了，大家都围着他看，有个小手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拉了下他的裤子，差点没掉下来。赶紧跑回屋，找到那条腰带系上。心里还有些愤怒，那个可恨的女人居然想撞我屁股，真可恶！

后来又自己做了背囊，还做了水袋子。只是水袋是几个人帮他一起做的，自己做的漏水！最关键的是鞋子，可费了劲了。最后村里好多人都开始做鞋子了。苳子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鞋子。不过自己也能凑合做出来了！

苳子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很快乐，直到天刚热起来。那个女孩来找他，苳子知道女孩叫：“叶”或者“夜”……反正是这个音。女孩脸色有些微红，给苳子看她的项链，苳子看看是十五个了。女孩又背过身去，回头望着苳子，晃动了一下兽皮裙。苳子明白了，是让自己拉她裙子。苳子心里不愿，没有动。

女孩最后还是抱了他，在他身上用力嗅了下。转头跑了。当天饭后，苳子在屋里听到了叶的呼痛的声音，推开窗子，眼里迅的看到了一双带泪的眼睛。苳子觉得似乎丢了什么。他不敢再看转过身去，又从屋后跳窗逃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早已经收拾好东西，和长者辞行了！长者叫“庄”或者“装”。他给了苳子带了些肉干、鱼干和果子。挥手告别！苳子踏上了南去的路，想先去那边看看，不行再去东边。

走出很远，回头时看到了叶，倚在村子大门边看着自己。苳子又有了要离开家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走了，他要去找妈妈。离开这里却是有再次离家的感觉，还有那个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冲着自己摇过裙子的叶。他都舍不得！只有他自己知道，眼泪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没敢再回头！走了！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苳子离开界牙不久就转回了乱石谷。他是来报仇的，也要为界牙除掉这个有威胁的后患。上次一战后，他也曾再来过这里。也和庄聊过这里，对这里有了足够的了解。通常这里深夜时分狼聚集的最多，白天却很少见到，即使见到最多也不会过五只。

苳子躲在一棵树上等着。时间还早，拿出书来看着。书上还有两种痕迹，其他的在他眼里都变回了文字。其中有条线有部分似乎消失了，但是总体还在，似乎自己还需要参悟。还有就是一个灰影，对于灰影苳子总觉得和什么隐秘类的功法有关，可是自己体内有东西要封闭自己的丹田和经络，少量动用还可以，大量动用就会像上次那样，引起真气不畅、腹痛……

关键是无法动用真气，几乎不能试验这个灰影。只好继续看那条线，盯着看到天黑，只是多了些许明悟，还是无法完全掌握。苳子知道还不到狼群聚集的时候，干脆吃了些肉干，在树上小睡一会……

心神有些疲惫的苳子，很快就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迷迷糊糊里自己又看到了那团灰影，它在变大，大的包容了一切、而且还逐渐没了颜色。之后它又在变小，变得更小，颜色在不断加深，最后成了个极度小的点，似乎还在变小，小到无法察觉了。许久后灰影又回来了。

只是它似乎在演示什么，一会大、一会小……也可以说一会深、一会浅。苳子觉得好像有很多道理在其中，似曾相识，却又说不清楚……这种几乎是卡住的感觉让他心里烦躁。

苳子惊醒了，远处一条黑狼经过。今天有月亮，现它们不难。估计是去乱石谷的，看着它走进乱石谷。苳子感应了下，觉得现在去还是有些早，不如再等等。闭上眼想再看看那个灰影，可是它逃学了……

这样迷糊着也很舒服。可是线来了，在眼前晃来晃去，苳子心想你倒是也动动啊！它居然变大了！这也太听话了！可是还是仔细看吧！越看越深奥、越看越玄妙……苳子险些高兴的从那种状态里出来，忙稳定了心神，继续观察，苳子心里有了美的感觉，那画面不美，但是感觉其中的东西却是极其的美、太美！苳子甚至都想一直这样了，真好啊……

苳子醒来时现月亮没了，今天月亮出来的早！消失的也会早！他知道自己耗费的时间太多了。连忙起身，飘落到树下，几个纵身已经到了乱石谷边缘，特殊的视角开启，苳子看到了谷内剩下的几十头狼，一条白光飞掠进狼群，中途中又加上了一点红。

狼群混乱起来，稍后狼群似乎认出这个杀神，纷纷逃窜。白光在后面撵着杀，苳子终于释放了心中的恶气。杀的畅快！还是逃了一些，这些家伙集体四散逃窜，怎么可能都追到呢！苳子大致数了下，谷内外死了大约有四十多只，还有大概三十多只逃了……苳子想：晚上再来！或者在附近找也要杀光它们，不给它们繁衍聚集的机会。砍掉四条狼后腿，带着离开了，找地方烧烤肉去了。

苳子来到了西边树林边，收集干树枝，点火烧烤。吃完早饭，看着一条狼腿上剥下的皮，觉得这有些像天然的箭壶。拿来摆弄，甚至开始做起来。毕竟是个孩子，贪玩的天性还是太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