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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南拳北腿（第1页）

【听郅彪说到非常九加一有茄排，焦书记和刘主任颇为不解，樱子张口就问了出来：“茄排？是法式茄排还是鱼汁茄排？怎么和茄排有上联系了呢？”

大郅哈哈一笑：“茄排说的是瘸排，还是若水那丫头给聂排长起的绰号，后来叫开了，大家把瘸字叫成茄了，若水还说这是爱称呢。”

占彪又一根心弦被拨动：“瘸子班就在比武那天晚上成立的，从此啊聂排长，聂排长就和我们风雨同舟。还有刘力、贾林们，九个瘸子兵为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没记错的话，大羽和小峰们互相传授南拳北腿也是这天晚确定的。大羽学岳氏散手，再把戳脚番子和摔跤教给大家。”】

山脚下占彪1o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大家都相拥在一起，互相拍打着。

大家连声说着：“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占彪松了口气说：“终于见证了我们学的不是皮毛功夫，谢谢师父他老人家！”

只有强子和大郅站在一旁低着头闷闷不乐。

强子粗声问曹羽：“你小子那调腚一脚脚的是什么路数？”

曹羽道：“戳脚番子。”

占彪赞道：“早就听说戳脚番子是北腿之杰果然厉害。”

曹羽比划了一下占彪们用的掌法和指法问道：“你们，这是……？”

小峰道：“岳氏散手。”

曹羽也大吃一惊：“真的是岳氏散手啊，听说失传了，果然凶狠。”

曹羽马上向占彪抱拳一个诺又一个敬礼：“新兵三班副班长曹羽请求学习岳氏散手，请占班长批准。”

小峰在旁道：“那你这戳脚番子和摔跤也得贡献出来啊。”

曹羽一个立正：“包教包会！”

中国武术素有“南拳北腿，东枪西棍”之说。南拳是指长江流域和长江以南地区流行的武术。南方人个子矮小，桩步沉稳，拳法精练，拳势激烈，短桥寸劲，阔幅沉马，迅疾紧凑，并常以声吐气协助动作劲，施展拳法时不需要多大地方，故有“拳打卧牛之地”的说法。

北腿是指流行于黄河流域及以北尤其是关外的武术。北方人人高马大，长于腿法，架式大，节奏快，大开大合，蹿纵跳跃。拳法上讲究“拳打三成腿打七”，出手常用砸、崩、捶，强调抡、冲、撞等，这些技巧都建立在腿部力量的基础优势上，也就有了“腿摆四方”的说法。

“南拳北腿”之说也说明了南北武术各有侧重，特点鲜明。有句武谚叫“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民间更有人把南拳北腿戏引至民俗上来，说男人和女人关系暧昧，在南方就叫“有一手”，在北方则叫“有一腿”。

南拳种类繁多，如福建的少林桥手、咏春拳、五祖拳、鹤拳、罗汉拳，广西的周家拳、屠龙拳、小策打，浙江的洪家拳、黑虎拳、金刚拳，湖北的洪门拳、鱼门拳、孔门拳，湖南的巫家拳、洪家拳、薛家拳等。南拳的代表是广东南拳，广东南拳的代表是“洪拳、刘拳、蔡拳、李拳、莫拳”等五大名家。占彪们练的岳氏散手在某种程度串起了各地南派拳系的特点，在南拳中独树一帜。

北派武术种类不如南派繁多，较出名的有长拳、查拳、潭腿、形意、通背、螳螂拳等。电影《功夫》里的苦力强所使的十二路谭腿就是北腿武术之一。曹羽用的“戳脚番子拳”更是素有“北腿之杰”之誉。戳脚番子这一传统套路历史悠久，其特点是拳脚并用，攻防结合，刚柔相济，舒展大方，灵活多变，环环紧扣，尤以腿功见长，技击性极强，实战效果很威猛，常常一脚把人戳个跟斗。

见大家要交流南拳北腿，占彪自是高兴万分。他笑对小峰、强子、曹羽三人说：“你们先在洞里互教互学吧……回洞时你们要小心，我对那个杉本不放心，走地路吧。还有，1o天后我们和鬼子比武的事大家不要外传。”

众人顿时收起笑声，刘阳这时说道：“彪哥，地路洞口存了几箱七七口径子弹。”

占彪一挥手：“走，带上子弹。彭排长他们该着急了。”

三家子村口，月光下占彪七人一狼与彭雪飞、单队长们亲热地相会。隋涛班的人从小峰们手里接过五个铁皮弹药箱。

占彪拍了下彭雪飞的肩：“你们怎么在村口等着，我们要是不回来你们得等到天亮啊。”

彭雪飞：“等到天亮我们也等。要是等到天亮你们还不回来我就打响重机枪！”

听到这话占彪和身边的成义、刘阳的目光都盯住了彭雪飞，皆有感动之色。

占彪再次拍了下彭雪飞的肩，会意地按了下，然后说：“是要出击，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可惜明天老黄牛打不响了，七九子弹都打没了，我们天府里也没有多少了。”

彭雪飞笑了下：“这事谭营长想到了，他从别的连收集来千多。也是谭营长的家底了。对了彪哥，有九个、九个瘸子来找你。”

隋涛在旁说：“领头的就是修炮楼那个瘸子石匠，他说临撤退时在石料堆里给鬼子留下两颗手雷呢，所以我们才留下了他们。”

占彪眼睛一亮：“聂排长！”

农舍里占彪喊着聂排长进了屋，油灯下，聂排长等九名老兵都跛着脚过来给了占彪一拳。

占彪笑说：“聂排长，我就想到是你们了。你们可得把高连长开的伤票保存好。”

伤票是战时的医疗机构和指挥官为负伤人员开具的医疗凭证，有负伤地点、负伤部位和负伤程度以及处置情况，是战后认定伤残程度和放抚恤金的重要证明材料，更是证明不是逃兵的重要凭证。

聂排长也笑着说：“呵，占班长，不怕你笑话，我回家被小媳妇骂出来了。说一起修炮楼的同村人都当兵打鬼子去了，你这老兵怎么还守在家里。我只好又出来了，把周围几个村的养伤的战友找到八个，都来给你当兵来了。”

九名同连战友都坦诚地冲占彪点着头。

占彪喜形于色：“太好了，太欢迎了，你们可都是摆弄机枪的老手。聂排长，我们抗日班以后都听你的指挥吧。”

聂排长拉占彪坐下：“别别，这个官我可不能当，一个瘸子当指挥官会让鬼子笑话的。不过，占彪，我们有个条件，你可得答应我们。”

看着占彪不解的神色，聂排长郑重地说：“你看，我们这九人都是伤在腿上，现在虽然算是好了，但都不能跑了，只能凑和着走。我们不想成为抗日班的累赘，所以不想分开让别人照顾我们，我们九人组成一个瘸子班，我当班长，我们自己照顾自己。这样你也好根据我们腿脚不便的特点分配任务。就这个条件。”

占彪感动地看着大家，彭雪飞在旁也很感慨。占彪点着头说：“好吧。你们这班是抗日机枪班第九班。聂排长就委屈一下当班长，刘力班长和贾林班长也委屈你们当个副班长了。”

九人都站了起来就要立正，占彪忙把大家按下：“以后你们这个班就免了这个礼数吧。”

这时，三德、成义、刘阳、二柱子、正文和大郅六人都挤进门来……。